0092章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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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常侍亂政之事，作為整個帝國的皇帝漢靈帝自然並非完全不知。但是一來他如今並不在意此事，二來他也沒想到區區幾個宦官再怎麼折騰還能將龐大的帝國給垮了？大漢帝國衰微至今，與其説是黃巾之亂和十常侍亂政所致，倒不如説是因為漢靈帝的放縱。若是他一心用在治理國家之上，恐怕偌大的帝國也不會如今天這般烽火連天，搖搖墜。

在這個問題上，秦陽的認識比朝堂之上任何一個大臣都要清楚得多。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敢於離開黑山軍和親衞營的保護獨自來到大殿上直面漢靈帝。他相信，他的話定然會引起蔡邕方面的共鳴。這樣的話，至少在這裏秦陽可以不再孤單甚至扭轉頹勢。畢竟他們此時已經有了共同的敵人十常侍，至於秦陽按兵不動的意圖也在他表明心跡之後會被大多數大臣選擇忽視。此時此刻，秦陽不由得暗暗慶幸，幸虧自己當初“很認真”的檢查了西園校尉所門口的登記名冊。不然的話若是張讓真的讓他拿出證據恐怕他也本沒有啊。

不出秦陽所料，在他頗為義正言辭的拋出十常侍亂政的證據之後，支持蔡邕一方的文武大臣才猛然醒悟。如今已經被貶賦閒在家的王允出班下拜説道:“陛下，秦大人所言極是。老臣雖然以待罪之身賦閒在京，但卻也暗中蒐集了許多十常侍亂政的證據，十常侍禍國殃民，不除之的話大漢黎民必定會生靈塗炭啊！”曹隨之而出，言道:“陛下，我等早將此事呈報陛下，奈何十常侍專權亂政，我等本無法得見陛下，所以才會出此兵諫下策。還望陛下能以江山社稷為重，誅殺閹黨，振興我大漢江山！”説着曹暗暗給袁紹等人使了一個眼，袁紹雖然不情願但此時蔡邕憤之餘已經被廢掉，現在也是扳倒十常侍的最好時機，他只得與何進，淳于瓊等人一起出班高聲呼喊:“十常侍攪亂朝綱，天怒人怨請陛下明察！”一時間幾乎過半的朝臣全部異口同聲高聲疾呼，不但使得張讓的面越來越難看，就連高高在上的漢靈帝也不有些動容。

“陛下，這些人結黨營私，誹謗帝國重臣，臣冤枉啊！還請陛下明察！請陛下還臣清白！”張讓在漢靈帝猶豫間，大聲申辯聽語氣似乎悲憤異常，但是看他的表情除了有些難看之外卻看不出任何的波動，好像對眾人的話頗為不以為然一般。秦陽暗暗納悶，也不知道這小子哪裏來的勇氣和自信，好像他只要一句話，漢靈帝便會不顧如此多的文武大臣一起彈劾，而直接放過他一般。但是漢靈帝的下一句話，卻是讓秦陽大跌眼鏡。

“張愛卿莫急，朕自有主張。”漢靈帝彷彿安一般的口氣，使得曹等人不由得心中一沉，事關整個大漢江山危急，漢靈帝竟然如此雲淡風輕？！隨後漢靈帝開口繼續説道:“今之事就此作罷，朕累了，你們都下去歇息吧。明朕自會傳旨下詔，退朝吧！”説着，漢靈帝的面上彷彿真的出了一絲疲憊之。他一揮手，將龍案之上的玉璽收到手中，另一隻手拄着大漢帝國的倚天劍，面祥和的站起身緩緩向着殿後走去。此時，朝堂之上司禮太監扯着嗓子高聲喝道:“退朝！”

“退朝？！”包括秦陽在內，所有人在這傳出老遠的聲音中不由得都愣住了，面面相覷之間，滿臉難以置信之。didū血戰死傷數萬帝國衞軍，迫皇帝陛下破開大漢帝國鎮國王氣才得以壓制的大亂，竟然以帝國重臣司空蔡邕被廢入獄，其餘人等相安無事結束？！這，這簡直如同兒戲一般的事情怎麼會出現在帝國最高權力機構的朝堂之上？！

但是反觀以張讓為首的十常侍等人，卻是一臉志得意滿之。張讓斜了一眼秦陽和曹等人之後，冷哼道:“明王殿下，沒想到我張讓閲人無數竟然會沒看出你是這種背信棄義之人。還好陛下聖明，沒有被小人的讒言所蠱惑。但説句不好聽的，就憑你們幾個雞蒜皮的小人物，還想扳倒雜家？嗤，做夢吧！不過如此也好，明王殿下以後在didū走路可要小心了，説不定什麼時候飛來橫禍也許會要了你的小命哦…”我擦？！威脅我？秦陽眼中寒光一閃，雖然他沒想到漢靈帝竟然會如此放縱十常侍，但是卻也絕對不是受威脅的主兒。當即嘿嘿一笑説道:“張大人，小心的應該是你吧？你可不要忘了，你們要想成事兒還要靠老子！”

“哦？明王殿下可真會説笑…”説着張讓壓低聲音在秦陽耳邊説道:“你個小兔崽子，別以為沒有你身上的那點王氣老子就辦不成事！帝國玉璽之中的王氣絕對不比你的少！等到主上歸來，你就等着被碎屍萬段吧！怎麼？不服氣？你打我啊！

…

哎呀！你真敢打我？！”

“老太監，老子打的就是你！我看你還囂張！大家都聽見了啊，是他主動要我打他的！我沒理由拒絕啊！”秦陽一擊偷襲得手，絲毫沒有風度的一邊罵着一邊掄圓了拳頭向着張讓的臉上招呼。張讓萬萬沒想到，秦陽竟敢在皇宮大殿如此莊嚴的地方動手，要是在平時這可是欺君之罪啊。一時間，張讓被秦陽的老拳給揍得暈頭轉向，竟然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啊啊”怪叫。秦陽也不客氣，一邊狠狠的錘着張讓一邊恨恨説道:“你個老人妖，今天老子不把你揍得萬朵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怎麼會這樣紅！”曹等人面無表情的在一旁看着秦陽痛扁張讓，非但不上去拉架反而很有默契的將守衞宮殿的御林軍和十常侍一方的黨羽擋在了圈外。就連一向和秦陽不對付的袁紹，在看到這一幕之後，也是嘬着牙花子，一邊暗一邊嘟囔着“嘖嘖，秦陽這小子也太狠了吧，臉都給揍走形了…”片刻混亂之後，其餘十常侍的黨羽和御林軍終於在張讓的慘呼聲中擠進了人羣。而此時曹等人見攔不住了，也不約而同的衝上來拉架。只不過，他們拉架卻是與其餘人不同，他們一邊高聲叫嚷着“秦大人息怒”一邊很“不小心”的抬起腳紛紛往張讓身上招呼。

“哎呦！曹你敢踩雜家的臉！袁紹，你往哪踢呢！蔡琰，你個小賤人…啊！”張讓一邊慘叫着一邊高聲喝罵，在最後終於離的人羣之後張讓已然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了。這還是秦陽眾人實在是忌諱張讓的身份，沒有下死手。他畢竟是帝國的重臣，如果真的現在把張讓給殺了，恐怕他們絕對得不到半點的好處。

一片紛亂過後，在張讓哼哼唧唧的叫罵聲中。秦陽等人悻悻的離開了皇宮，回到各自的下榻之處。此時didū早已戒嚴，秦陽的軍隊已經退出didū城外，沒有漢靈帝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城。

“秦…大人，剛剛在朝堂之上你説的話，是真心的麼？”離開皇宮之時，蔡琰走近秦陽悄聲問道。

“蔡小姐，我秦陽雖然有野心，但是卻也沒有糊塗到是非不分的地步。雖然此次我秦陽行事並不光明正大，但這也是天意。既然天意不願讓我秦陽此時橫掃天下，那我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助帝國掃除閹黨重整朝綱了…”秦陽意味深長的説道。他這話説得有些含糊，但蔡琰卻是聰明人，自然明白秦陽話中的意思。

聽到秦陽將這一切歸之於天意，蔡琰不由得面一紅，輕聲説道:“雖然父親身陷囹圄，此次功敗垂成。但蔡琰依舊對秦大哥仗義直言，出兵相助不盡…”

“呵呵，蔡小姐客氣了。”秦陽見蔡琰以為自己出兵完全是因為蔡琰的原因，也不想多做解釋。只是微微一笑，隨後説道:“不過，蔡大人…”提到蔡邕，蔡琰的眼中閃過一絲哀，嘆道:“父親雖然博古通今學究天人，但格也太過倔強。此次雖然被陛下關進天牢，但想必命無虞。秦大哥放心，父親畢竟是帝國三朝重臣，如今又被廢去了功力，陛下定然不會為難父親。”

“如此甚好，若是蔡小姐有任何需要秦陽之處，還望不要客氣，秦陽必定盡力而為。”秦陽客氣了一句之後，暗歎一聲不再説話。

待到出了皇宮南門，早已有不少人在皇宮之外等待。郭嘉因為要安撫張燕，已然隨着黑山軍出城，管亥在皇宮之外見到秦陽之後立即跑了過來，説道:“殿下，您沒事吧？”秦陽微微一笑，説道:“今天是沒事了，但明天就不好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