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雙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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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潘瑾瑜點點頭,起身告辭,沒多説一個字。
刑警大隊長眉頭深鎖,絲毫輕鬆不起來。片刻後又有幾人來到局子裏,指明是為方孤雁而來。
“你們是什麼人?潘瑾瑜剛從這裏走的,連他説話都不好使,你們覺得自己算是哪葱?別告訴老子,你們有後台,上面有人,那跟狗
一個味!我現在明明白白把話撂在這裏,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都保不出方孤雁!”大隊長很憤怒,臉
鐵青。
來人相互換了一個眼
,為首者笑了笑,似乎對他如此
動
到不理解,比了個悄聲的手勢。
大隊長還要再罵,卻被一支烏黑鋥亮的美製柯爾特m2000型手槍頂上了腦門。槍口殘留的火藥味在提醒着他,這是真真正正的殺戮兇器,而絕非玩具。
這是在z國,在延城,怎麼會有這種暴力場面出現?
大隊長全身汗如雨下,腦袋近乎當機。
幾名不速之客紛紛出火器,其中一人嘴裏叼着煙,槍口向坐在門邊的警察晃了晃,示意他關門。那警察呆若木雞,以為自己正置身於某個整蠱節目當中,直到對方拉起槍機,眼中現出殺氣,才
靈靈打了個寒戰,老老實實掩上了門。
“天王老子算個…”為首者極不情願地摸出本證件,先在大隊長臉上扇出一記耳光般的脆響,然後才甩開給對方看“認得字嗎?馬上放人,明天早上記得去燒香還願。別用驢一樣的眼光看我,要是換了我朋友來,你家屬很快就能領到撫卹金了。”取代陳穆蘭的市委書記同樣是女,姓孫。
她每天晚上都有看新聞的習慣,今天卻不得不改變。登門造訪的客人正坐在面前,舉止優雅,談吐得體。女書記始終在發自內心地微笑,他的身份是她連做夢都想不到,能夠高攀上的那一種。
“能夠支援延城建設,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或許是在海外漂泊太久的原因,客人的普通話口音很硬,襯着他稜角分明的臉龐,顯得極有男人味。
“您一個人回來的嗎?”不知怎的,女書記的心跳得有點快。
“是的,我單身習慣了。”客人回答。
“哦…”不但是心跳,女書記的臉頰已開始發燒。她是一場失敗婚姻的犧牲者,與此之前,還從沒見過這種類型的男人,那股原始征服力甚至讓她察覺到了自己的濕。
“孫書記跟呈都沙家有親戚關係吧?”客人忽然問了句。
“你怎麼知道的?”女書記極為驚訝。
“單身的話,做許多事情都方便一點。”客人忽然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眼中有着幽然光芒亮起。
客人慢慢戴上橡膠手套,女書記錯愕地看着他的動作,這才發現對方只有九手指。
電視聲仍在繼續,只是夾雜了一些奇異短促的動靜,隨着兩條搐中的腿漸漸蹬直,客人哼起了小調。
摩利亞代表團來訪的新聞仍是當天頭條,兩國已發表聯合公報,宣佈建,並將在經濟貿易等各個領域展開合作。
沙人屠無意中掃了眼電視,看到了那名穿着軍裝的摩利亞青年。鏡頭給的很短,一晃而過,那人站在代表團後排,看不太清面容。
向來照本宣科的新聞主播難得幽了一默,説摩利亞國防部長年輕到讓人驚訝,靦腆程度也一樣。
沙人屠記得前些天好像也放過這個國家的視頻,什麼部長正在發表公開演講。當時他在忙,沒時間去看電視,今天才知道原來是個臭味乾的傢伙。
估計打仗死了不少人,才能輪到小鬼上位吧?
沙人屠頗為嘆地關了電視,將注意力重新放到了莫紅旗身上。
莫家年輕一代中的領軍人物,如今已經變得面目全非,臉上佈滿了淤青和挫傷,眼睛腫成縫,嘴
向外恐怖地翻起,像條落水狗。
他的腿雙被猛踹了幾次,其中一條折了,卻仍舊沒有跪。
“你真的很帶種,我老沙都有點佩服你了。”沙人屠獰笑。
莫紅旗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沒答話。
兩人正在沙家那幢位於黃金地段的寫字樓裏,莫紅旗是被幾個勁裝漢子拖進來的,身上多處骨裂,來此之前的殘酷鬥殺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江東衞呈都分公司到底還是被砸了個乾淨,這次對方行事再無忌憚,派出的並非氓混混之類的小角
,也不再是普通練家子。唯一讓莫紅旗
到安
的是,方孤雁已經回了延城,也就是説這邊的事情,總部是暫時不會知道了。
方家莫家大批好手被抓入公門,叔伯輩早已下令暫避鋒芒,主力退回湛陽。莫紅旗作為呈都這邊壓場子的人物,此刻卻被綁來了這裏,成為階下囚。想到那些兄弟還躺在公司門口,不知死活,他幾乎連牙都要咬斷。
“我還以為湛陽人有三頭六臂…”坐在沙發上的白髮老人欣賞着他困獸般的表情,冷冷冒出一句。
“王老,這次多虧您來支援兄弟。南湛陽,北五峯,果然名不虛傳!這正主兒一到,湛陽佬可就不夠看啦!”沙人屠眯起了眼。
“還好我老人家沒親自去,給徒弟料理。不然的話,傳出去恐怕人人都得説我以大欺小。莫青古人呢?我是衝着他來的,他兒子就算功夫練得再到家,又有什麼
用?輩分太低,身手太差,哪配跟我放對!”白髮老人挑起了眉,神情倨傲。
“莫青古去了m國,要參加賭博公司的拳賽。”沙人屠咂咂嘴“説起來,也是個不自量力的玩意兒。”
“那就只有等他回來,我再去登門拜訪了。”白髮老人哼了一聲。
這老人是五峯山赫赫有名的通臂拳高手,名叫王得勝,生桀驁,向來宣稱國術之鄉唯有五峯,湛陽不過是虛名罷了。
“23局的人這段時間聯繫過你沒有?”王得勝問。
“姓肖的不幹了,換人了,具體情況我也不大清楚,要問堂主才知道。”沙人屠顯然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看着莫紅旗在一次次拳腳重擊之下蜷曲了身體大口嘔血,亢奮不已。
“等23局查到方家方長風的確切下落,我也算有點事情可以做。古蒙那邊估計能有不少地級以上的強者,只要把他們掃平,薩滿教的高手就很難再藏下去了。”王得勝的目光變得鋭利如刀。
“薩滿教的藏經真的有用?別白費了力氣。”沙人屠説。
“沒用的話,上面又怎麼會下令對付這家保安公司。”王得勝冷冷地回答。
幾個徒弟向來深知王得勝的喜惡,這會兒拿莫紅旗練手,一口一個“湛陽雜種”
“等我兄弟來找我,你們別褲子。”莫紅旗早已被打得不成人形,眼神卻依舊兇狠如野獸。
“抓的抓,傷的傷,死的死,你還有什麼兄弟?”沙人屠大笑“你們老闆是個傻x,你也一樣。跟我鬥?拿什麼鬥?還江東衞呢,衞你媽去吧!”同為袍幫中人,王得勝的級別還在沙人屠之上。沙人屠投其所好,把電視轉到京劇台,兩人哼哼唱唱,好不快活。
房門被輕輕敲了三下,不急不緩。沙人屠早已吩咐人去準備酒食,此刻唱得意氣風發,起身擺了個架子,搖着腦袋喝道:“哇呀呀,來者何人?!”良久之後,門外才傳來回答:“江東衞,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