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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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她盯着他，勾起甜美的笑，挖苦地答道:“我們又『不』你怎麼會以為我是在説『你』呢，『胡先生』？”男人低咒一聲。

“呃、新羽，那個、我…”她抬高下頰，冷冷地指出:“胡孟傑，你在結巴。”他閉上嘴，嘆氣。

“所以，你知道了。”

“對，沒錯，我知道了。”英俊的五官出難得的傷腦筋表情，苦笑。

“那不是很值得提起的事情…我結過婚，五年前。那段婚姻，維持不到一年。”

“我結過婚，五年前。那段婚姻，維持不到一年。”她用平板的腔調模仿他的説法。

“真是一個采絕倫的故事。胡先生，謝謝你告訴我。”他看她一眼，笑。

“好吧，我知道了。我再補充一點，那個時候，我剛從美國回來，庭婷是很早就認識的朋友…她媽媽和我媽媽是高中同學。因為近水樓台、年紀又相近，我們開始往，然後我向她求婚。”

“聽起來很不錯。”她面無表情地這樣評論:“有情人終成眷屬。”他沒有説話。抬起頭，她看見他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研究着自己。

她瞪他。

“我説錯了嗎？”他微笑。

“不。”不？她覺更不愉快了。

“哦？是這樣嗎？那你幹嘛一天到晚在這裏鬼混？還不趕緊去找你心愛的前重修舊好？”他沒作聲。

等不到響應，她抬起眼，看見的是他一臉的笑，忍不住沉下臉。

“胡孟傑，你在傻笑什麼？”男人瞠大眼睛，伸手摸摸臉頰，故作驚訝。

“啊？我剛剛在傻笑嗎？對不起，我不知道。”她咬牙切齒，心頭那把火燒得更旺。

“算了，我不跟你説了！”

“…新羽。”她低下頭，裝作沒聽見，心底的怒火燒上眼眶，燒得她眼睛好乾、好澀，好象有什麼許久不見的東西，就要潰堤而出。

她不是難過！她只是生氣！氣到想哭！這個壞蛋，竟然還有膽子説他還對前餘情未了！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他嘆氣。

“新羽。”

“你沒事做嗎？”她咬緊牙。

“一直叫我做什麼？”男人靜默一下，然後開口，不穩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奇怪，似乎在強忍着什麼。

“…你在吃醋？”她僵一下。

“我沒有。”

“你有。”這一次，他不再掩飾，笑了出聲，語調裏充滿了愉快。

“你連台中腔都跑出來了。”

“我沒有台中腔！”

“你有。”他看着她，嘴角帶着未退的笑意，慢地説:“而且你的台中腔在生氣的時候特別明顯…新羽，你在吃醋。”

“胡孟傑！”她抬頭瞪他，牙收緊，聲音從緊咬的牙關中迸出:“我鄭重告訴你，我沒有吃醋！”男人一點也不以為意，笑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