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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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星漸稀,輕風送,卻吹不去嘯冷月心中焚灼的痛楚和妒火。
回到華樓,嘯冷月輾轉反側、睡不安枕,只好披衣至花園,想冷靜下來。
他只要一想到心愛的女人躺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承歡索愛,和另一個男人共享魚水之歡,他就五內如焚、妒火狂燒,恨不得把武威王爺碎屍萬段,讓他再也碰不得他的女人。
是他教會她有關男歡女愛的一切,是他讓明白身為女人的幸福,如今她卻把他教的一切用在別的男人身上,遠遠的將他拋在腦後…
嘯冷月無語對蒼天。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嗎?懲罰他曾經對待衣衣的冷血無情…
現在他已經知道錯了,是否可以停止這一切的懲罰,讓衣衣重回他身邊,讓他們忘掉所有的仇恨,重新開始?
仇恨是一把雙面刃,傷了他,也傷了她,讓他們無法再回到從前。
嘯冷月苦笑。這是衣衣曾經對他説的話,為何他要到一切都無法挽回後才悟到這句話的涵意,讓自己活在失去她的悔恨之中?
他當然不會傻得以為他們的重逢是上天的安排,他明白一切都是衣衣安排好的。她是為了報仇而回到他的生命中。
而衣衣也將走上他過去執着仇恨的路途,讓仇恨再一次傷害彼此,再一次把他們推離彼此的生命。
他該如何是好?該如何把那熱情純真的衣衣找回來?
憶起他們過去的歡樂,嘯冷月苦澀的眼中燃起熱烈的火花。
他不知道要如何消除衣衣對他的恨,只知道,他非把她奪回來不可-不管用任何方法!
夜深沉,星漸稀,嘯冷月躲在書房裏,逃避熱情美麗的沐舞衣。
因為他怕她的熱情會熔化他執着復仇的心,讓他忘了沐人鶴滅了嘯家堡的血海深仇。
嘯冷月坐在桌前,桌上有墨,墨旁有紙,案頭有一堆疊高的帳簿。
他放着帳簿不看,提筆寫了“相思難耐”四字,筆端便懸在空中,再難繼續。
許久許久之後,他終於長嘆一聲,放下手中沾滿墨汁的筆管。
“我肯定是入了魔、了心…她是仇人的女兒呀!我竟然對仇人的女兒心心念念,連字都寫不好…”
“寫不好就別寫了,等心情好了再寫。”聲音嬌柔輕軟。門開處,沐舞衣提着燈籠,俏生生的立於門外。
嘯冷月聞聲抬頭隨即愣住了。
燈火映照下,佳人稍點絳,薄施胭脂,更襯得膚白似雪、滑若凝脂,嘴角含笑、眼中藴情,説不盡温柔纏綿之意。
只見她一身桃紅輕紗,長裙拖地,恍若臨凡仙子,如夢似幻;風起處,更有淡淡幽香隨風傳來…
她-是來惑他的仙女嗎?
“傻瓜,怎光顧着發呆,不請人家進去坐一會兒?”沐舞衣輕嗔。
他回過神來,一雙火眼直盯着眼前的俏佳人,心頭又暗暗提醒自己莫為她動情,正道:“夜深人靜,四下無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姑娘不怕惹人非議嗎?”其實他該做的是狠心的蹂躪她,毀了她的清白,而不是將推拒於門外…
“嘯堡主心若正,又為何用如此眼神瞅着衣衣?”沐舞衣將燈籠掛在門外,蓮步輕移,款款走了進來,順手帶上了房門,瞅着他直笑。
“更何況,咱們早已訂下名分,又何需計較旁人説些什麼?”嘯冷月薄微揚,好個膽大的姑娘。
這如火焰的子還真少見,毫不矯情表現出自己的想法,着實
引他。
“姑娘既然不在意,我若再提起,未免顯得矯情了。”反正吃虧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