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奧古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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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奧古斯都所有人都沉默下來，敬畏地看着鋪滿了整個大賽馬場的頭盔，有的是壺狀，有的是尖頂狀，有的是水桶狀，有的是花瓣狀，有的是…成千萬的頭盔靜靜在那裏，部分在角落裏黯淡着，部分則在投進來的光下閃耀着，人們靠近還能清晰瞧見，不少頭盔開裂了，還有暗的血跡，面的刀劈斧砍痕跡瞭然，有的則是彈痕斑斑，先前它們的主人到底經歷了何種慘烈而可悲的死亡？

年輕的侍衞站在空頭盔的海洋裏，像是拾貝的人那樣，時不時撿取起來個審視番再擺下。

入夜，皇帝和女皇站在燃着無數火炬蠟燭的聖凱瑟琳修道院，通往祭壇長長的步廊兩側，站滿了內宮的人，男的於左，女的於右，穹頂魚眼孔來的柔和星光，和兇猛的火光竄雜起來，映在所有人的衣袍。

女官眾當然是黛朵扶持着母親皇太后艾琳站在當首，赫托米婭、英格麗娜、尤多希雅等居於其後；而左側的男子貴族，卻是帝國宰輔伯里爾打首，佈雷努斯很謹慎地站在五六位後，甚至還在阿德約安的後面，當他看到愛慕虛榮的子爭得女官眾的首席後，很明智地採取這種辦法來避嫌——不然高和安娜是會敵視他的位置和門第的，現在保全自己踏實為帝國效勞才是第一位的。

穿過步廊的皇帝和女皇挨個與眾人致禮寒暄。

“陛下，很可惜無法和您一起前往戰場，見識您的武功偉勳。”黛朵搶先對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説到。

“您在宮廷內協助各種事務也辛苦了。”高禮貌而滴水不漏地答覆，因為安娜款款跟在自己身後，眼神差不多是很温柔的。

而後寡婦英格麗娜大剌剌地準備前，牽住高的手，結果琦瑟夫人和尤多希雅夫人瞬間走出，擋在寡婦前等於“挾”住她，用種很正常的禮儀和皇帝互相問候完畢，琦瑟不由得暗擦了把冷汗。

米哈伊爾也走出，向陛下謝罪，也很顯然得到了寬宏——高當即下令，委任他為第拉修姆地區的督軍將軍，可以攜子一道赴任，“籌劃進入意大利伽和西西里的各種軍備，凡事多和佈雷努斯商議。”而後皇帝很親熱地喊着連襟的名諱，佈雷努斯這才低調地從人羣裏走出，高熱情地和他擁抱，讚許欽佩着他先前在轉運物資方面的豐功偉績，並稱馬把帝國凱撒的品階賜予他，這個慷慨讓黛朵和艾琳高興得合不攏嘴，只有安娜在心明白:“大蠻子和我馬要設立皇儲機制，把赫利斯托弗立為奧古斯都皇太子，凱撒頭銜不過是臣子階層的最高品階罷了，此後這將形成制度，那是王朝皇帝在世時可立皇太子，將來由皇太子繼位，元老院、民眾和軍隊必須認可。”果然高再繼續走前後，他的子女們都走出來，向父親和母親行禮。

“卡勒阿迪歐斯…”英格麗娜低聲説道，並對着兒子打着手勢，希望身材已很高大的他能第一個走前來，卡勒阿迪歐斯在眾位子嗣當最像父親，不但一表人才，強壯、孔武、力並且擅長騎馬、箭、游泳、角力和擊劍，他在宮廷裏的這段時間好像只對這些興趣，最後赫托米婭也覺得教他學修辭實在行不通，乾脆把他扔到侍從宮那邊去，讓他和那羣年輕武士廝混。

卡勒阿迪歐斯也真的走來，但父親卻很温和但也很不容置疑地用手抵住了他，“這不符合宮廷的禮儀制度，赫利斯托弗你來，到父親這邊來。”但高沒有讓卡勒阿迪歐斯難堪，還是牽住他的手，另外隻手牽住赫利斯托弗，其餘子女孩子們都跟在後面，到了盡頭祭壇前高不動聲地讓卡勒阿迪歐斯在內的子女們都站在門旁，而只是把赫利斯托弗送到自己和安娜的間。

皇帝和女皇的間位置，當然是無神聖的，同時皇帝當即宣佈:朕得到主庇護，獲得都拉佐城的大捷，現在帝國西部疆域已暫時平穩下來，可朕而後依舊會作為帝國軍事統帥，東征西討。所以帝國內除去巴麗薩分擔國政外，朕還希望冊封赫利斯托弗為‘奧古斯都’，承擔一部分政務和征伐。”

“可是皇子殿下年齡還輕。”當初有臣僕發出這句話，不知道是擔憂還是質疑。

高和安娜卻藉機抓住，巴麗薩朗聲道，“那自即起設立‘奧古斯都侍衞隊’，侍衞騎士為戰場老成之士，而侍衞官則要通律法、修辭和才藝，他們即是奧古斯都的友伴，也是他的導師。”人羣當，英格麗娜愣住了，而後她有些羞愧不安地掩着面，往後退了幾步，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兒子永遠喪失了那種機會，這樣也好——以後讓卡勒阿迪歐斯和馬克亞尼阿斯一樣，當個對宮廷和皇族有用的人才好了。

下面是大總管斯達烏拉喬斯宣讀早擬定好的《奧古斯都侍衞名冊》，其十二名侍衞騎士，還有六名侍衞官，皆身着藍袍佩戴寶劍、勳章，前謝過二位陛下的恩典後，便環伺在了赫利斯托弗的周圍。

“我的賽奧多利也要加入進去！”黛朵此刻發了狠話，這讓旁邊的丈夫佈雷努斯難堪不語。

因新的皇宮還未竣工，所以凱旋式後高回到加利波利行宮，這段時間直到來年年初，除去恢復全帝國疆域的生產外，高的注意力主要擺在三個方面:一是對赫爾松的興師問罪，即對羅斯諸國的外親睦，這項工作高決定大膽給奧古斯都。赫利斯托弗，順便也可讓自己的繼承人獲得威望資歷；二是對克里特島的圍攻，高準備在此年四月後，集結所有艦隊和三翼旅團、三大旅團（摩西亞、爾維亞和伊庇魯斯）及所有騎兵火炮隊伍——先取羅德島，再取克里特，徹底殲滅約翰的殘餘勢力，回覆帝國的完整海疆；最後，當然還是對東方神秘力量的情報收集和戰備工作。

這不，到了“斯蒂芬。高皇帝執權的第五個年頭”伊斯法罕宮廷和陶利斯宮廷（希爾凡）都派遣使者來，惶急地彙報東方的最新情況——一名“吐蕃。契丹。蒙古”的總統領，“皇宋大公平王”送來了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