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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駿馬在蘇染畫的掌控下靈的奔騰在崎嶇的山路中,以至最後已經無路可走,只是循着一個方向奔跑在山間。

蘇染畫的目光陡然陰寒,緊握着繮繩的手就好像在握着一把刀,一路向前,尋找着目標。

“你這樣帶着我跑,會讓我死在這馬背上的。”一路上蒙面人都無力的眯縫着雙眼,任由蘇染畫帶着自己策馬狂奔,但最終還是忍無可忍的開口道。

“你説,把你放到哪兒?”蘇染畫冷聲哼道,望望四處枯草茫茫的山嶺,她可不是存心要做好人,只是想摸清這個人的底,畢竟他招惹了京城護衞隊,而那支軍隊現在歸西門昊掌管,就算是為了讓自己手中增加一張牌,她也得跟着這個蒙面人。

“往東,二里處再往西,一座山峭處有個。”蒙面人的腦筋很清晰,指出了具體的方位。

蘇染畫二話不説,策馬向東而去。山路十分崎嶇,上坡的時候還有些陡峭,只能慢慢的騎着馬。

到了該往西拐的地方,原來前方是一座山峯,往西意味着登山,連馬也騎不了了。

蘇染畫無奈的跳下馬,蒙面人也隨之踉踉蹌蹌的翻了下來。

“你究竟傷到了哪裏?”蘇染畫看着蒙面人,微微皺起眉頭,帶着一個算是殘廢的男人上山可是一件苦差事。

“那幫人還沒本事傷了我,”蒙面人不屑的輕笑,接連咳了兩聲,手捂着面巾,按了按角“我是被下了毒,調解一番就會化掉,沒事了。”

“那就趕快去山裏化毒吧。”蘇染畫率先朝山上登去。

“你打算讓我自己上山麼?”蒙面人叫住蘇染畫,依着馬站立不動,一副要讓蘇染畫好事做到底的模樣。

“那你想怎樣?”蘇染畫回過身,不屑的道“一個大男人讓我一個女人扶着,你不覺得怪異,我還覺得大煞風景呢。既然你認為自己的身體沒什麼大礙,慢慢上好了。”

“女俠,你的功夫也不錯,就不會帶着我上山麼?”蒙面人想當然的道,換做是他,早拖着傷員施展輕功上山了,這麼慢慢悠悠的登山,也不嫌麻煩?

“我不會輕功。”蘇染畫盯着蒙面人,平靜的一字字的道。

“嗯?”蒙面人愣住了,這個裹着頭的女人的功夫他是看見了,靈活捷,出手狠辣,定是多年練就的,雖然她的路數怪異,摸不清來歷,可是練了那麼多年的功夫竟然不會輕功,這可是罕見的事。

“不會就是不會,有那麼大驚小怪的嗎?”蘇染畫沉下臉,如果這個二等殘廢再出言不遜,她可是會將他乾乾淨淨的解決掉,一了百了,省的麻煩。

“走吧。”蒙面人很知趣的沒有繼續這個問題,蹣跚着步子,走到蘇染畫身邊,仰頭看了看高山,一把揪住蘇染畫,屏氣提力,一跳一躍的登着山峯上的石塊,眨眼之間便竄上了一大截。

在一處峭壁的遮擋下,確實有一個口,蒙面人帶着蘇染畫走了進去,才將手鬆開,大口的了幾口氣,盤腿而坐。

“功夫不錯,但是不會輕功,沒有一點內力,可真是奇異。”緩下氣的蒙面人道,一路上他還慶幸遇到了高手,自己的毒可以快點化解,在揪住蘇染畫,暗中替她把脈之後,他死心了。

會功夫又沒有會功夫的跡象,這個女人是他見過的第一人。

蒙面人默不作聲的將蘇染畫暗自評價了一番,開始獨自化毒。

噗——一口暗黑的血從蒙面人口中噴了出來。

“該死,竟然是絕殺草!”蒙面人手捂心口,恨恨的道。

“怎麼樣?是不是不容易化解?哪兒有解藥?好不好搞?”蘇染畫蹲在蒙面人跟前,看着他那被毒血污了的面巾,皺眉問道。

“我的血就是天下化百毒的解藥。”蒙面人直視着蘇染畫,眸光驟凝“你要不要喝上點?”蘇染畫猛烈的搖頭,後退了一步,這個白衣飄飄的男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竟然讓她喝血,當她是血鬼啊,就算是血鬼,也不會喝他這中了毒的血。還解百毒呢,連他自己都怕顧不暇了。

噗——又一口黑血從口中噴了出來,蒙面人的雙眼失去了光澤,暈暈沉沉的昏了過去。

“喂——”蘇染畫上前搖晃着蒙面人的身軀,高大而沉重,但是一聲不響,完全失去了知覺。

有隱隱的馬蹄聲從山下傳到了內。

不會是護衞隊的人追來了吧?蘇染畫警覺的四下觀望,見山內有一個凹坑,於是將蒙面人用力的拖到了坑內,還好,蜷着腿,正好可以放下他。

蘇染畫看着近乎被活埋的蒙面人,到有些好笑。蹲下身,打量着蒙面人,原本白的面巾被黑血染的污穢不堪。他醒着不敢輕舉妄動,昏了就不能怪她小人了。看在她救了他的份上,多此一舉也不為過。

於是,蘇染畫手一揚,便將那塊面巾從蒙面人的臉上扯了下來。

揚在半空的手僵住了,蘇染畫愣愣的看着凹坑內,暴在視線下的那張臉,無比的悉。

那分明就是她剛來到這個世上,便拋不開的那張臉!

西門昊,竟然是他!

蘇染畫盯着那張臉,半天回不過神。面巾之下,陌生的聲音,令她本沒有想到會是他。

蘇染畫的目光轉向西門昊的間,一把緻的匕首在外面。蘇染畫順手取了下來,拿在手中稍作打量便進了自己的袖中,心想着這把匕首後可以當做關於今之事的一件信物,或許會有用。

西門昊中了毒,又被他自己的護衞隊的人追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染畫心中的疑問千百迴轉,但來不及多想,鋭的耳力分明聽到了數人登山的嘈雜聲。

蘇染畫看了眼內鋪的雜亂的枯草,將它們快速的堆到了西門昊的身上,填滿了凹坑,又將枯草順着凹坑的地方鋪展開,不讓凹坑所在的地方顯的那麼突兀。

最後又將沾到血跡的地方用枯草遮蓋住。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那幾個登山的人也到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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