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上古黑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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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光頭忽然間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頓時心裏一慌,連忙一邊跑過去查看情況一邊讓骨頭在原地等待。

腳下的冰面十分光滑,我無法跑的太快,只能壓低重心像滑冰一樣半跑半滑的往前走去。隨着慢慢接近,耳邊那陣水湧動的聲音越發清晰,等跑到近前一看我頓時急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我們腳下這段冰道並不是冰火谷雪山的基座,而是一條途徑山體的地下冰川河。河水從這裏湧入往骨頭的方向去,越貼近源頭的地方河道頂上的冰面就愈發脆弱。光頭剛剛就是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準備通知我們沿着反方向走尋找退路。誰知剛剛站穩身形,腳下的冰面就忽然開裂,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掉進了冰河!

我們身上不但有幾十公斤的負重,最要命的是還穿着厚厚的棉服和羽絨服。這些都是極好的面料,平時穿在身上十分輕盈,但一旦了水就會變得重如沙袋,即使是水再好的人也無法應付。當我看到光頭所掉進去的冰後才發現自己也身入陷阱,因為我腳下的冰面也逐漸出現了裂痕並且愈發密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跟光頭一樣直直的掉進冰川。

此時氣温在零下三十度左右,河水可能會更冷,光頭在這種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掉入其中多半會被冰的手腳筋,倘若沒有人下去營救,能活着爬上來的幾率微乎其微。短暫的思考了幾秒,我一邊放慢姿勢退回到結實一點的冰面卸下裝備掏出潛水用具,一邊高聲對遠處的骨頭説明了情況,同時讓他想辦法固定好一繩索作為支援。

以最快的速度掉棉衣棉褲換上潛水服後,我戴上氧氣面罩走到了光頭掉落的冰旁邊。還沒等做好入水的姿勢,腳下的冰面就咔嚓一聲碎成了小塊,我也撲通一聲滑進了河道之中。冰川河水涼的透骨,在掉進來的一瞬間我就到自己的體温似乎也降到了零度,全身開始慢慢變的發僵,指尖也失去了知覺。

我咬着牙迫自己不停活動身體以保持體温。同時透過潛水鏡尋找光頭的影子。河道表面的河水看起來十分湍急,但底下卻十分平穩,河水似乎都在慢慢淌。由於潛水服上的燈已經因為太久不用跑沒了電量,所以我只能將自己那個不防水的家用頭燈套在了面罩裏邊,雖然勉強可以使用,但大大縮短了視覺範圍。

河水十分清澈,其中沒有一點生命跡象,我圍着冰四周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光頭的影子,只好耐住寒冷繼續下潛。又往河底潛了十餘米的距離。我發現側邊有一個忽明忽暗的燈光,游過去一看正是面凍得發紫的光頭!他的反應還算迅速,在落水之後沒有做無謂的掙扎,而是用盡最後一絲力量將背後氧氣瓶上的管子拔出來進了嘴裏。

正如我所料,雖然有了氧氣的供給,但身上浸了水的羽絨服和冰冷的環境還是讓他無法動彈分毫,只能死死抱住河道側壁上一的圓柱物體等待救援。我馬上將他身上的裝備取下來放在自己後背上,隨後扒掉了羽絨服和棉褲。組裝上氧氣罩扣在他的臉上。

光頭此時還有意識,我打了個手勢問他覺怎麼樣。他哆嗦着鐵青的嘴做了個“蛋”的口型。由於我們身上的裝備和兩個氧氣瓶已經佔了足夠多的重量,所以只能將光頭的羽絨服和棉褲扔掉。用安全扣將二人固定在一起,就在我拉着光頭準備上浮的時候,小腿忽然傳來一陣劇痛。我心裏一驚暗道倒黴,怎麼在這關鍵的時刻筋了!

筋的覺是無法忍耐的,它與其他痛不同。是那種筋扒皮連接着全身經脈的疼法。我下意識的用雙手抱住小腿,儘量減輕疼痛,就是這麼短暫的力,便又讓我和光頭下沉了五六米的深度!無奈之餘我只好抱住旁邊那類似樹藤一樣的圓柱物體,穩住二人下沉的身形再想其他辦法。

正在這時。頭頂忽然又落下來一個亮光,並且緩緩下降。我自已看,原來是骨頭將手電和冰鎬用登山繩系在一起仍了下來,估計此時正在河邊準備拉我們上去!

見到這救命的繩子我心中大喜,連忙解開與光頭相連的保險扣,游過去將冰鎬握在手中。等我再次回到光頭身邊的時候,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一張臉上被凍的幾乎毫無血,慘白如紙。情況如此危機,我顧不上重新扣上繩子,一手攔將他抱住一手便用力扯了扯手中連着繩子的冰鎬放出了信號。

兩秒鐘後,岸邊的骨頭似乎受到了信號,繩子開始慢慢繃緊,接着拉着我和光頭慢慢往水上浮去。十幾秒後,大概是骨頭累了想口氣,忽然停止了繩子的拉動。我抱着光頭在心中暗暗催促着骨頭抓緊時間,同時緩和過來的雙腳也不停活動儘量往上游去。

幾秒鐘後,骨頭再次開始拉動繩子,我鬆了一口氣看着頭頂的亮光慢慢接近。就在這時,我忽然用餘光發現旁邊的河壁上竟然還有着先前那種狀物體。先前我還以為那是某塊凸起的石頭或者被河水衝過來的樹,但現在略一估算,從我們剛才的位置一直上升到現在至少有近二十米的長度了,就算是樹也該有個頭了!

我正在心裏琢磨,忽然到身邊的水不再那麼平穩,竟然還暖了幾分。低頭一看,只見河水深處亮起了一團火光,一股威力巨大的暗正自下而上席捲而來。我心裏一驚,馬上聯想到光頭羽絨服兜裏的那袋軟體炸藥。當初他用完之後將黑的引爆片和炸藥全部裝進了一個口袋,而我在剛剛的拉扯之後或許陰差陽錯的將它們組合在了一起!

如此低概率的事情都能發生,我不由的苦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這也不算糟糕,那股暖讓我和光頭身體的温度得到了緩解,同時也把我們更快的推向河面。岸邊的骨頭似乎也到繩子輕鬆了許多,便越拉越來勁。眼看再有不到十米我們就能回到水面。

查看了一下光頭的情況,他已經被凍的徹底失去了知覺,不過並沒有忘了自主呼,所以暫時不會有什麼太大的生命危險。十幾秒鐘後,我們成功被骨頭拉出了冰面。他正在坐在河道旁邊的一塊冰石後邊,利用滑輪的效果拉動繩子。見到我們浮出水面臉上也出了笑容:“怎麼樣,還算及時吧?”周圍的冰面已經碎裂了大半,剛剛冒出水面還能覺到有些涼意。我看着岸邊的骨頭高聲回應道:“應該沒什麼大事,不過他這身行頭肯定沒法再穿了,咱倆多少都得奉獻一點,不然就只能讓他光着股回去了。”説完我夾着光頭正往岸邊游去,忽然覺得腳下又是一陣暗湧動。

這次的暗要比先前那場爆炸更加猛烈,並且湧上來的全都是冰涼的河水。我有詫異,心説難道那些炸藥一次沒炸完。現在又來了一波?於是便將腦袋扎進水中仔細觀察。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嚇得我‮腿雙‬都跟着一塊筋!只見一個巨大的身影在我們腳下快速遊動,清澈的河水瞬間被攪得渾濁一片,河面也像開了鍋的熱水一樣翻滾個不停!

骨頭也被這陣景象引,伸着脖子看了一眼開口問道:“老張,這是不是電視上説的温泉?裏邊熱乎不,要不俺也下去暖暖?”恐懼加低温讓我全身不受控制的哆嗦,顧不上回答便拉着光頭往岸邊游去。但是還沒等游出兩米。一排巨就從原本平靜的河水中拱起,我們也被夾雜着捲上半空。隨即又摔進水裏!

岸邊的骨頭一看情勢不對,連忙繼續用力拉着繩子,我和光頭就在這一**驚天駭中艱難的回到了岸邊。我強忍着口的噁心着光頭躲在了骨頭所在的冰石後邊,一把摘下氧氣面罩開始大口氣!

於此同時,河面上的波濤依然沒有停止,水花翻滾巨滔天。汪洋大海跟它相比都要遜一籌。片刻,海盡消,水平面迅速下降。只聽‘啪’的一聲轟響,河道上大半的冰面盡數碎裂,一條全身漆黑的巨龍從中探出了身子!

之所以把冰河之中的那條龐然大物稱之為巨龍而不是巨蟒。是因為我看到它的腦袋。那絕對不會是一隻蟒蛇的蛇頭,它雙眼巨大,鼻孔凸出,嘴角只見還延伸出兩長長的鬚子儼然就是一隻沒有爪子的黑巨龍!

骨頭也看的呆了,顫着牙膛輕聲問我:“老張…龍…龍…這是龍…?!”我強壓住內心的恐懼,將骨頭拉回到冰石後邊躲好,同時探出半個腦袋觀察那隻龍一樣的生物。

只見那隻巨龍將大半個身子探出水外,足有百餘丈高,它的身上並沒有鱗片,皮膚猶如缺水的土地一樣乾裂出許多縫隙。它晃着巨大的腦袋環顧了一下四周,接着全身快速抖動將身上凍結的冰碴甩向四周!那些冰碴像一把把鋒利的見到飛向四面八方,撞在冰壁上發出啪啪的響動。

我們躲在冰石後邊處於它的視線盲點,所以並沒有被發現。骨頭雖不懼怕那些猛禽野獸,卻格外忌諱這些罕見的神明大物,此時背靠在冰石上口劇烈起伏:“那…那到底是…是不是龍!?俺爹説…見到龍…得磕頭啊…!”我苦笑一聲,心説這骨頭乾爹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看見什麼都要磕頭…低頭一看光頭他身上的積水也已經凍成了冰碴!

我身上穿的潛水服雖然很薄,但是密不透風,所以有一定的保温作用,雖然也冷的厲害卻不影響活動。而光頭的身上還穿着帶水的棉褲棉衣,再耽擱片刻恐怕都要跟皮膚凍在一起了。於是我一邊讓骨頭去觀察那條黑巨龍的情況,一邊快速將光頭身上的衣服把扒了個光,在揹包裏掏出一條備用巾墊在冰面上,抓起旁邊的積雪在他身上猛

對於低温凍傷的人員來説只能用冰雪逐漸增温,倘若直接用帶有熱量的東西放上去回温,那會將寒氣留在裏邊,到時候後果可能會更加嚴重。我兩個手一起用力,在光頭的‮腿雙‬雙臂快速摩擦,片刻他鐵青的皮膚上就逐漸有了血。我的衣服和裝備已經被骨頭一起拿到了冰石後邊,我把棉褲和棉襖給光頭套上,同時從揹包裏掏出保温擰亮了之後進了他懷裏。

處理完這一切,我轉頭去看那巨龍的情況,發現它將正將龍頭高抬在四周巡視,似乎尋找着什麼。骨頭嚥了口唾沫全身微微顫抖,注意力還放在巨龍身上:“老張你説句話啊,這…這是咋回事?”我回想了一下剛才的經過:“這應該是一條居住在這裏的生物,被剛剛軟體炸藥的爆炸所驚動。咱們不要亂動,既然它在水裏休息就一定是水生動物,找不到咱們就會自己回去的!”骨頭點了點頭,正開口説話,忽然聽到身後響起了光頭微弱的聲音:“我…我説…兩…兩位好…兄弟,能…能不能…再多給件…衣服…”我馬上轉身看去,只見光頭已經甦醒,雖然全身還在忍不住發顫,卻已經沒有太大危險,面也緩和了許多。

骨頭聞聲將自己的羽絨服下來給光頭穿上,我也再忍耐不住陣陣寒冷,用巾擦了擦身上凍結的冰碴便直接套上了剩餘的衣服。光頭穿着骨頭的大號羽絨服懷裏抱着保温縮成一團,被我們扶起來後正好看到了遠處的巨龍,面頓時一緊:“那…那是…上古黑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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