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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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身的重量本來就不輕,光頭這麼忽然一叫嚇得我差點沒拿住,用上兩隻胳膊才穩住身形。我瞪着光頭問道:“你tm叫什麼,就不怕走了火!”光頭滿臉煞白:“我就是怕你走了火,這槍是俄羅斯生產的普羅米-61,有兩種擊功能。一種是步槍
擊,最高
速可達每秒七發,子彈還有後續爆炸的效果。另一種是散彈
擊,只要把前置槍管掰到一邊就能完成切換,一槍能同時打出去十發子彈,同樣帶有爆炸效果。就這種威力在十米開外
擊一槍足以把一個成人的腦袋噴成
泥!”我聽了不由得倒
了一口涼氣,現在才明白為什麼這把普羅米-61的槍體會如此沉重。光頭繼續説道:“正因為如此,所以這種槍只有在特種部隊裏才會允許配發,而且數量十分有限,所以咱們這次能一次
搞到三把人品可以説都爆發成蘑菇雲了!”隨後光頭又拿起定時炸彈嘿嘿一笑:“這個雖然不想普羅米-61那麼難
,但也很稀少。它不但防水防
,最大的特點就是防火。如果不是人為引爆,把它丟在700度高温下都不會產生任何意外。還有一點,普通定時炸點最多隻能設置倒計時為99。99個小時。這個則擴大了計時範圍,達到了999。99小時!”雖然這些從來沒聽説過的裝備讓我十分驚訝,但是更讓我震驚的還是對這些東西瞭如指掌的光頭。我看着他眼睛裏都是不可思議的目光:“這些你都是從哪學來的,當兵連這個都給普及?”光頭搖搖腦袋:“這屬於軍事機密,部隊才不會隨便普及。是一個老兵告訴我的,他曾經就拿着一把普羅米-61執行過一次任務。結果因為忘記調模式,把散彈
擊錯當成了步槍
擊,最終一槍把人質和劫匪全都送上了西天。”我聽完拿起這把普羅米-61重新審視了一番,沒想到俄羅斯的槍械技術已經如此高超,這麼大的威力也難怪會限制攜帶了。
清理一番後,光頭他們這次買到的除了三把普羅米-61和兩把54式手槍兩個定時炸彈,剩下全部都是彈藥。雖然加起來確實在一百斤以上,但是在我們這三個大老爺們身上分一分也就不算什麼了。接下來我們確定了全程路線,光頭吃了上次飛機上的虧,這次為了這幾把普羅米步槍寧願費點時間也要坐火車。
於是我們決定從赤峯直接坐火車到鄂爾多斯市,然後驅車到烏素沙漠周邊找個嚮導,然後再向沙漠深處進發。光頭建議到了當地最好能多找幾個人同去,這樣萬一出了什麼事相互也好有個照應,畢竟人多力量大。我也很贊同他的觀點,不過這是後話了。
第二天,我們在網上訂購的那批裝備也到貨了,比我想象中的要少很多。我還以為會有幾個大紙箱子被抬着進來,結果卻只有一個鼓鼓的小揹包和兩個鋁製的密碼手提箱。箱子的外觀讓我馬上想起了南派土夫子人人攜帶的組裝式旋風鏟,儘管有了些心理準備,再打開箱子的時候還是讓我一驚一喜。
只見手提箱內橫放着一鐵
,鐵
下邊是七種不同的工具頭,側邊還配有兩塊小電瓶。骨頭在旁邊問道:“這就是你説的那南蠻子帶的工具箱吧?”光頭盯着箱子眼睛直冒光:“這個可比他們的先進多了,真正意義上的旋風鏟!”説完拿起旋風鏟頭
在鐵
頂端,接上其中一塊電瓶。在按動開關後,旋風鏟竟呼呼飛速旋轉起來!
我拿在手裏試了試讚道:“分量輕體積小,確實很方便,不過你買這個幹嘛?挖沙子?”骨頭也應喝道:“就是,再説三個人你買兩個,是沒俺那份還是沒你那份啊?”光頭斷了電源把鏟子解體重新放回箱子裏道:“買這個是為了以防萬一,有了它不只是可以打,關鍵時刻用來防身也非常順手。只可惜賣家手裏只剩兩件,所以我就都要了。”收起箱子光頭又一股腦把揹包裏的東西都倒了出來,裏邊裝的都是一些探險常用的野外裝備,什麼聚光手電、冷煙火、彈力繩、打火石、甚至還有兩個小型氧氣瓶和三個潛水防毒的兩用面具,大件小件一應俱全。雖然種類較雜有些瑣碎,但細細看來都是一些必備物品,在危急時刻都可以用來扭轉局面。
萬事俱備,我們便開始分頭料理瑣事準備出發。骨頭在家負責將裝備分成三份,光頭出去買票,我去銀行支出一些現金做備用,順便和小葉告了個別。小葉十分依依不捨,再三叮囑我要早些回來,我笑道:“這可真不像以前那個葉瞳。”隨後陪她走了走便匆匆趕回樓房。
在行動方面上光頭的辦事效率從來都是高的嚇人,我回去的時候他已經打包行李準備出發,車票竟然是晚上九點的!我看着車票喃喃道:“一天兩天都等了,你這死禿子急什麼?就不能買明天的麼?”光頭啃着半塊麪包邊嚼邊説:“早出發一天咱就早回來一天,多節省的時間好追在詛咒前邊。”聽他提起詛咒,我的心裏忽然忐忑不安起來。想到那些無辜的親戚朋友都有可能被這無聲無息的力量置於死地,忽然覺有些骨悚然。光頭看着我呆呆的盯着茶几,將最後一塊麪包
進嘴裏問道:“怎麼了老張,是不是捨不得咱家小葉了?”我緩緩抬起頭:“禿子,水晶地圖的詛咒是不是隻涉及有血緣的親人?”光頭搖搖腦袋:“這個…不知道,我見過的受到詛咒的人掰着手指數數只有胖子咱們四個。具體什麼情況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那白鬍子老頭也只是籠統的説了一下。怎麼了,忽然這麼問?”我嘆了口氣:“沒什麼,這事不想的時候沒什麼
覺,現在仔細一想還真覺得
可怕的。”骨頭在旁邊問我:“老張,你給爹媽打電話了麼?沒什麼事吧?”因為我從小我就跟着骨頭把骨刀喚作乾爹,所以骨頭也順嘴把我父母喊成了爹媽,我父母聽着倒也開心。
我點了點頭:“打過了,二老一切都好,並沒什麼異常的地方。只是我擔心…”
“你擔心小葉對不對?”光頭忽然接了我後半句話,一臉嚴肅道:“這個事情其實我前幾天就想過,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説。現在咱們只知道有這麼一個害人害己的瑪雅詛咒附着在我們身上,但是對詛咒的程度和範圍一無所知。所以我覺咱們還是小心為妙,這些事不得不防。如果你喜歡小葉,那在沒搞清楚這件事的情況下很有可能是變相害了她。所以…”
“所以我得跟她分開…”光頭咧着嘴乾笑幾聲:“倒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説只要你們不結婚那她跟你就不算是一家人,自然也就不會有事。”我沒有回答,只覺得腦袋裏十分混亂。骨頭坐在中間讓我們別自找煩惱,趁活着的時候過好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隨後讓催着我們趕緊休息,一會好去坐車。
躺在牀上,我望着天花板仍然到十分沉重。我不願傷害到小葉,卻又自私的不想離開她。兩種情
不斷在我腦海中來回盪漾,恍惚間我閉上了雙眼…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夢,因為我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我可以清楚的看見自己睡前仰望的天花板卻無法醒來。慢慢的,我看到一隻瘦骨如柴的手臂伸到了我的眼前。那隻手裏拿着一張嶄新的照片,新到我都能聞到那股紙張泛熱的乾燥氣味。不知道為什麼,我並不想去看照片的內容,但是卻無法控制。眼睜睜看着那張照片伸到自己面前。
照片裏的背景漆黑一片,只有一束類似燈一樣的圓形光圈鎖定在一具鑲滿各
寶石的棺材上,棺上的棺蓋已經被挪出一條縫隙呈半開狀態,裏面的人形物體若隱若現。我用盡全身力氣想探起身子仔細辨認一下棺內的屍體的面孔,卻始終無法動彈。就這樣僵持了不知道多久,那隻乾枯的手臂忽然把照片放進,我心中一驚猛的坐了起來!
靠在牀頭上我的臉頰已經佈滿虛汗,回想起剛才的夢境,那張照片臨近的時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就在那一瞬間,我清楚的看到棺中所躺的黑影脖子上掛着一個墨綠的青銅小牌,分明就是光頭和骨頭所帶的摸金牌!
正當我回想着那個可怕的夢境發呆時,旁邊的光頭也猛的坐了起來,盯着牆壁呆呆的看了十秒鐘後大叫一聲:“我!晚點了!”我聞聲看了看牆上的時間,時針已經指向十一,分針也過了半點…光頭皺着眉頭推了推骨頭道:“你們倆怎麼就沒定個鬧鈴什麼的!?”我一臉無辜的看着他:“你不是也沒定…”正説着話,我們耳邊忽然傳來三聲‘當、當、當、’的聲音。骨頭忽然嗖的一聲坐了起來,滿臉警惕道:“都這個點了,誰還來找咱們?”我和光頭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深夜光臨的除了如意坊劉掌櫃的手下,估計就再沒別人了。
我們三個輕輕走到門前,光頭手握球站在旁邊,骨頭也躲在門後,我走過去開門。當我們各站其位準備好之後,在‘噹噹’聲又一次響起的時候我猛的打開了防盜門。光頭的球
也緊隨而下,沒想到揮了一半便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緊接着我們三個瞪着眼睛一齊叫了一聲:“冷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