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魂飛157.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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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異能類新書《地獄獵場》已經發布,書號:1489074,希望大家支持!
只是普通的石武士便已讓鬼軍大頭痛,再加上這些山一般大的石巨人,鬼軍實在大
吃不消。司刑君見狀向青空異與桑月君道:“二位大神,我鬼族為助你們攻下五魂神陣,已付出如此代價,二位是否…”青空異微微一笑,看了看桑月君,低聲道:“鬼王放心,我與桑月兄早已商議好了――虎族野心巨大,將來早晚要反叛聯盟,所以…我們會藉此戰將其力量削弱,許給他的好處,將來也全是鬼王的…”司刑君心中冷笑一聲,表面卻道:“這就好,不過以眼下看來,憑我們的力量,想攻破這石山陣,似乎並無可能吧?”桑月君微微皺了皺眉,道:“實話實説,我也未料到這護陣武士竟有如此之強,但事到如今,卻也退縮不得。”看了看司刑君和青空異,道:“咱們也上吧!”青空異點了點頭,將黑袍一把扯下,
出裏面一身黑
的戰甲,自
間拔出一
短
,道:“只要攻破此陣,五魂神陣就是我們的了!”説着,腳下生出白雲,人已凌空而起,短
向前一揮,一道巨大的雷光自
中轟然而出,直劈向遠處一個石巨人。
雷光正劈在石巨人頭頂,一聲震天的巨響傳來,石巨人竟然化成無數碎石,散落一地,砸死砸傷了無數鬼軍,而這巨人周圍的飛虎軍也受了連累,齊被飛石擊落。
嘯川見狀怒吼一聲,高聲叫道:“你想幹什麼?”青空異朗聲道:“虎王恕罪,我也未想到這法器竟有如此之力!”嘯川冷哼一聲,怒道:“下次再傷我部下,我便先殺了你!”青空異咬了咬牙,哼了一聲,低聲自語道:“待解決了這羣石人,我先殺了你!”説着,已凌空向其它石巨人飛去。
桑月君看着空中的青空異,微微一笑,道:“他竟將鬼國的鎮國法器拿了出來,真可謂不惜血本,看來我也不能再藏私了…”説着,腳下生出雲霧,人凌空而起,自懷中拿出一面銀鏡,直向遠處一個石巨人照去,一道銀光自鏡中閃出,照在那石巨人身上,立時向其周身擴散,不多時便將石巨人包住,那石巨人便再動不得分毫,顫了幾顫,軟軟地癱了下去,化成一地銀水。
司刑君看着這二人法器大顯神威,不由心中大動,暗道:“若能得到這種東西,倒也不錯!”此時他已自神獸黑麒麟身上得到了飛行之力,便凌空而起,直衝向石巨人,雙掌齊揮,兩條水晶之龍呼嘯而出,將一個石巨人的雙臂撞碎。
嘯川見這三人大展神威,當下也不再藏私,怒吼一聲,將內力注入斬空環之上,利爪揮舞,十道藍光飛而出,眨眼間將一個石巨人斬成碎塊。隨後,他高聲吼道:“集中力量,逐個擊破!”一聲令下,飛虎軍立時由百餘小隊重新組成兩隊,每隊五千餘眾,分別圍住一個石巨人,同時將自身內力注入斬空環之上,集中力量圍攻一人。單個斬空環的力量雖弱,但五千個斬空環集中在一起,再配合上虎妖的真氣,力量便不容小覷,被圍攻的石巨人身上立時傷痕累累。飛虎軍越戰越勇,經驗也愈加豐富,他們專攻向石巨人四肢與身體相連處,既省力,又容易見效,不多時,便將兩個石巨人變成了無腿無臂的廢物。
斷了腿的石巨人摔倒地上,卻又砸死了無數鬼軍,司刑君看在眼裏不由大為不悦,冷冷盯緊虎王,暗道:“莫要讓我找到機會,不然…我定要將你吃了!”飛虎軍初嘗此種戰法的甜頭,不由一時忘乎所以,爭先恐後地衝向其它石巨人,卻忘了敵人那強大的力量與數以千計的數量,一衝入石巨人之陣,他們那微弱的優勢便立時減弱,不少飛虎軍被石巨人擊落,嘯川急喝道:“不要衝入敵陣,去攻擊離羣的敵人!”飛虎軍聞言急向外撤,撤退的過程中去又損失了上千兵力。
這一戰殺得天昏地暗,血成海,屍骨積滿黃泉外的曠野,無數隱約可見的磷光自每一具失去了生命的屍體上緩緩飄起,飛疾向黃泉之內飛去。守在黃泉內的人界大軍只見空中磷光湧動,一時間不由看得呆了。
紅嬰訝道:“天啊,這麼多的魂魄同時被入神陣,能生出多大的法力來啊!”又望望遠方,只見雷光隱約閃動,道:“嘿嘿,鬼之國的皇子果然親自來了,我這就告訴爺爺去!”説着紅光一閃,人已消失不見。
君自傲與龍紫紋對視一眼,均覺到了這一戰的慘烈,龍紫紋低聲道:“就算他們真攻破了石山,到達此處時,只怕也剩不下多少人了。”君自傲輕嘆一聲,道:“這是何苦,為了權力二字,卻要犧牲這麼多無辜的生命,真得到了,又有什麼意義?”當大地完全被屍體所鋪滿,當鬼界的太陽緩緩降下,又再將緩緩升起時,擋在黃泉之西的那一片石山,終於完全粉碎。
活下來的人望着滿地的屍骸,不由一陣陣的心悸,忽然間對戰爭生出了無盡的懼意,而整個軍隊的首領,卻本不理死難的兵士,他們眼中只發出陣陣近乎瘋狂的光芒,充滿了喜悦地遙望東方。
不論是司刑君、青空異,還是桑月君和嘯川,此時眼中都閃爍着**的光,燃燒着權力的火。這一戰他們將石武士盡數殲滅,但己方的損失亦是慘重無比,數量達到千萬之眾的鬼軍倖存者不過四萬餘人,有斬空環助力的飛虎軍也只剩下了三、五百人,青空異和桑月君那強大的法器力量幾乎完全用盡,司刑君與嘯川也累得氣吁吁。
但這一切全都不要緊,要緊的是唯一阻隔住黃泉通路的阻礙沒有了,他們如今可以直達五魂神陣。一想到立刻便能將神陣掌握在自己手中,四人心中均生出了一種無法向外人道的喜悦,他們歡呼着、狂笑着,越過遍地的屍骸,越過碎裂成亂石的石人,直向遙遠東方的黃泉衝去。
而疲憊的鬼軍與飛虎軍,也只得拼命跟上自己大王的步子,用盡最後一絲力量,奔向遠處的五魂神陣。
然而當他們充滿喜悦地踏過黃泉,卻同時怔住了。人界軍的大營赫然便在眼前,將能向五魂神陣的路完全隔斷,青空異和桑月君不由同時愕然,嘯川更是瞪大了眼,驚呼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在此處?”司刑君咬了咬牙,忽道:“撤!立刻撤離此地!”青空異與桑月君同時吼道:“你瘋了麼?”司刑君狠狠瞪了二人一眼,怒道:“難道你們以為如今的我們,打得過以逸待勞的人界大軍麼?若是不想讓全部努力化為泡影,就跟我一起撤!”説着,猛然轉身,高呼道:“鬼界大軍,隨我撤回東域!”説着,人已飛速向後逃去。
嘯川看了看僅剩數百人的飛虎軍,一咬牙,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轉頭看了看桑月君,道:“如今看來,若想攻下五魂神陣,你們神界必須要出兵了!”説着,揮手率領飛虎軍追隨司刑君而去。
望着遠方逃逸而去敵軍,李狼不由微微一皺眉,自語道:“放虎歸山,再擒難矣!”話音未落,人已凌空而起,直向飛虎軍追去,雪禪素見他飛走,當即自營中飛奔而出,在地上追了出去。烏易與紫嘯攔之不及,對視一眼,紫嘯道:“此時虎妖力量衰弱,正是一舉殲滅的良機,咱們上吧!”烏易點了點頭,向妖軍高呼道:“跟隨狼王,殲滅虎妖!”眾妖軍發出震天的吼聲,水般衝出大營。
君自傲看着失控的妖軍,不由一皺眉,看看龍紫紋,道:“咱們也追出去麼?”龍紫紋又看了看人界軍眾將軍,姬夢龍道:“戰爭本來就不似比武,公平心絕要不得。如今鬼軍和妖軍皆是疲憊之軍,本不是我軍對手,正是下手良機。”龍紫紋與君自傲聞言卻仍心存猶豫,不知是否應發兵追擊。
遠處的青空異與桑月君見李狼及眾妖軍自人界軍大營中殺出,對視一眼,皆大惱火。青空異咬牙道:“好不容易打到此處,卻又遇上他們…難道真的必須動用軍隊麼?”桑月君面
陰沉地點了點頭,道:“事已至此,若不調集軍隊助戰,之前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之前鬼天君失蹤,我就懷疑是佛國那老兒動的手腳,如今人界大軍能直達此處,必是動用了他那法器‘紅嬰’之力,咱們若再畏首畏尾,只怕就將功虧一簣。”青空異眉頭深鎖,緩緩點了點頭,道:“也只有如此了,咱們這就速調軍隊來此!”白光一閃,二人同時消失不見。
嘯川率眾飛出不遠,便覺到身後妖氣凜冽,他急忙迴轉身形,只見李狼凌空追來,無數妖軍緊隨其後,越追越近,他不由怒氣上湧,狂吼一聲,叫道:“飛虎軍聽令,給我殺光這羣妖族叛逆!”一直跟在他身旁的朧星急道:“父王,不可!我軍如今損傷慘重,
本無法對抗狼王,還是撤吧!”嘯川怒吼一聲,道:“你懂什麼?我虎族何時被人打退過?我寧可戰死,也不願
後被人指着脊樑説――我堂堂虎王曾被狼王嚇得掉頭就逃!”轉過頭,向着僅存的五百多名飛虎軍喊道:“虎族的勇士們,我們寧可戰死,也絕不被別人輕視!”眾虎妖被虎王的這般氣勢
勵,齊聲怒吼,振翅
向李狼與妖軍。
他們為對付石巨人,已幾乎用盡了內力,但他們腕上的斬空環,卻足可彌補這些內力的損失,雖然它們的氣刃對石巨人並無多大作用,但用來對付普通妖軍,卻是威力巨大。剩下的這些飛虎軍,可説是大淘沙後存留下來的
鋭,他們明白以自己的力量絕難以對付李狼,若與其正面衝突,只能徒增傷亡,於是避開李狼,飛向地上妖軍,運用斬空環之力大開殺戒。
嘯川直飛向李狼,怒吼道:“狼王,今就讓你我在此分個勝負,誰勝了,誰就是妖界之王!”李狼冷笑一聲,道:“你以為勝得了我麼?”口中説着,雙眼已化成妖瞳,目光直罩住虎王,其身形變化已瞭然於
,當即身向右方一側,右手化爪,向上揚起。
嘯川本已打定主意,以斬空環發出氣刃斬向李狼左肩,而自己卻向相反方向移動,以利爪攻擊向右側閃躲的李狼,不想李狼竟能在瞬間看穿自己的意圖,斬空環的氣刃立時擊空,而自己的移動不但不能起到奇襲的作用,反而成了主動撞向李狼爪風的送死行為,不由驚出一身冷汗,急忙將身子一蜷,硬擋下李狼這一爪。
李狼所使用的,乃是狼王歷代相傳的奇術――狼王夜目,這奇術一旦運行起來,便可看穿對手的功力強弱、招式變化,甚至是心中所想,但卻也分外耗費真氣。早在真龍比武大會之時,他的狼王夜目就已經略有小成,至太虛境賜力後,他的狼王夜目便已徹底修成,但一直以來,他也未遇上夠格讓他使用此技的對手,直至今,眼見虎王已經真氣大損,才放心地使用出來,立時收到奇效。
司刑君見虎王與李狼戰在一處,不由在地上暗笑,卻並沒有停下來幫忙的意思。
便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戰鬥中、逃跑中和觀望中的所有人,均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遙望向東方數里外斷崖上的那座黑塔。
一般強大而浩蕩的氣息自塔內傳來,君自傲與龍紫紋不由齊是一震,前者失聲道:“這不是溟氣麼?怎麼會…”後者則臉蒼白,顫聲道:“這是…我爹!”聖者隨着一般如海濤一般的溟氣襲來,一條黑龍自東方的五魂神陣中飛騰而起,直向人界軍營飛來,龍紫紋失聲道:“是我爹,沒錯!是我爹!”君自傲愕然道:“你…你説什麼?這竟然是伯父?”旁邊聞聲的眾人也都大
驚訝,不知這一直失蹤的龍烈,為何會化成黑龍,自五魂神陣中飛出,正當大家都驚訝不已時,黑龍已飛至大營上方,在營上盤旋一圈後,忽然電般俯衝而下,向人界大軍攻來,霎時間,千多名士兵被黑龍撞到,口中狂噴鮮血,倒地身亡。
遠處的司刑君目睹如此驚人的變化,急揮手令大軍停止撤退,駐足靜觀其變。而李狼和嘯川在怔了片刻後,又起手來。
龍紫紋身子一震,愕然道:“這…這是怎麼了?”眼見黑龍在營中肆,他一咬牙,喚出金龍戰刀,化成金龍戰甲,沖天而起,攔在那黑龍面前,悲呼道:“爹,您這是怎麼了?”黑龍停住衝勢,雙目凝視龍紫紋,半晌後輕嘆一聲,道:“紫紋,沒想到你我父子竟真有相遇戰場的這一天…你若是爹的好孩子,就助爹殺光這些凡人吧!”龍紫紋身子一震,失聲道:“爹,您説什麼?”黑龍緩緩道:“紫紋,爹原來一直遵循着龍家祖訓,努力守衞着人間一方的平安,直到龍
叛亂,將爹打傷,爹才有幸聆聽仙佛教誨,才知這一切都錯了。紫紋,為了區區一個人界的安寧而奮鬥,那只是小愛、小義,卻不是博愛和大義啊!這世上充滿了不公,只有通過一場血雨的洗禮,才能讓七界歸一,讓世上從此再沒有神、仙、佛、魔、妖、鬼、人的分別,讓天下蒼生能得到真正的‘公平’!”龍紫紋只覺自己如在夢中一般,完全不知龍烈在説些什麼,他茫然望向這讓他既
到
悉,又倍
陌生的父親,搖着頭,喃喃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君自傲及眾人聽到黑龍這一番話,不由大
驚愕,君自傲急施展鬼羽飛到龍紫紋身旁,怒視黑龍,向龍紫紋道:“休聽他胡言,什麼‘公平’、大義,難道殺戮就是他所謂的公平與大義麼?”説着,右掌虛空一握,鬼印戰槍已然在手,怒喝一聲,道:“我不信紫紋的爹會説這樣的一番話,你定是假的!”説着,鬼印戰槍已電般向黑龍刺去。
就在這剎那間,一道藍光在鬼印戰槍和黑龍之間一閃,一個潔白的身影出現在黑龍之前。
君自傲不由一怔,鬼印戰槍硬生生地停在空中,望着那人,失聲道:“師父?”潔白的衣袖在空中飛舞,髮絲輕輕飄蕩中,那一張廿多歲的面孔散發出聖潔的光輝,嘴角掛着的那絲微笑,彷彿刺破烏雲的陽光一般,讓人倍親切。君自傲永不會忘記這張臉――嶽岸崖的臉。
嶽岸崖的目光中充滿了令人覺到温暖的緩和光芒,不論是誰,被他那雙眼睛注視着,都會有種回到了童年時光母親懷抱中的錯覺。與那目光相比,世上最清澈的水也不過是混濁的泥漿;世上最美麗的風景也不過是荒草滿布的黃土地;世上最天真的孩子,也彷彿是最
惡的妖魔。
這是那目光,便足以讓人忘卻一切,將自己完全給這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此刻,他靜靜地注視着君自傲,君自傲恭敬地垂着立在空中,不敢再發一語。
遠方,妖軍與鬼軍皆停在原位,怔怔地遙望着這全身散發出聖潔光芒的白衣人,所有人都忘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忘記了自己為何在此,忘記了自己為何而戰,甚至,忘記了自己是什麼。嘯川與李狼也停手不戰,出神地望向嶽岸崖。
嘯川喃喃自語道:“他來了?他是來幫我的,還是…來責怪我妄想攻打黃泉?”説着,身子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嶽岸崖微微笑了笑,地上的人竟然有種嚴冬中得遇豔陽的覺,他看着君自傲,輕聲道:“師父?我曾經是你的師父麼?”君自傲怔了怔,
動地道:“師父,難道您忘了小傲嗎?您忘了我們一同度過的那些年嗎?”不知不覺間,他的眼中已是淚光閃爍。
嶽岸崖雙目微閉,半晌後緩緩睜開,緩緩道:“我知道了,你的師父是‘嶽岸崖’吧?是的,那是我的一個名字,只是我卻並不記得你了。”君自傲聞言徹底懵住了,他不知師父究竟怎麼了,怎麼會不認得自己了呢?
嶽岸崖又笑了,每個見到他笑容的人,都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只放鬆了身子,默默地受着自那笑容中溢出的温暖。他緩緩道:“不要奇怪,我有很多個名字,時間長了,我就容易將它們忘卻…讓我想想――在人間時,我曾叫‘嶽岸崖’;在鬼界時,我曾叫‘
天無極’;在仙界時,我曾叫‘無憂仙尊’,在神界時,我曾叫‘天宏大神’;而在妖界時,我卻只是一隻四腳的野獸,被他們稱做‘天神獸’…”笑了笑,又道:“現在的我,卻已經沒有了名字,若非要自取一個的話,我覺得叫‘釋天’比較好聽。”他話音方落,龍紫紋身上的金龍戰袍忽然發出耀眼的黃光,而龍紫紋則突然消失不見,君自傲聽到“釋天”這個名字已經是身子一震,見龍紫紋憑空消失,不由一驚,嶽岸崖卻輕笑一聲,道:“不用擔心,他是被龍神喚去了,我為擴展天柱而動用了全力,他定已察覺到了。”君自傲使勁咬了咬嘴
,將下
咬得鮮血直
,人卻也從嶽岸崖帶來的
朦中清醒過來,凝視着嶽岸崖,冷冷道:“你不是我師父?你到底是誰,為何化成我師父的模樣來騙我?”説着,鬼印戰槍已指向嶽岸崖。
嶽岸崖淡淡笑了笑,道:“騙?我從不騙人。不要對我舉槍,沒有用的,因為你眼前的我,只是一個影子罷了,我來此為的並不是你,而是他。”説着,他緩緩轉過身,目視黑龍,道:“我看錯你了麼?”黑龍搖了搖頭,虔誠而恭敬地道:“我永遠都會忠心地追隨您的理想,絕不會令您失望。”嶽岸崖緩緩點頭,道:“可為何要執着於凡人的情呢?難道一己私情,真的比真理還要重要麼?”黑龍身子一顫,顫聲道:“我只是想能多一個助手,才會勸紫紋…”嶽岸崖又緩緩搖了搖頭,道:“只是藉口,你還是不能放下私心。我不強求你,一切全憑你自願,如果你選擇私情,我也不會怪你的。”黑龍怔了怔,隨即道:“您放心,龍烈豈是為私情而忘大義之輩?”説着,身子在空中疾速一轉,長嘯着衝向人界大軍,鱗光閃動中,立時又有百多名士兵魂歸五魂神陣之中。
君自傲腦中嗡地一響,狂吼一聲:“住手!”槍就要殺向黑龍,嶽岸崖卻突然轉過身來,一笑道:“既然你曾是我的徒弟,就該聽話才是。好吧,我讓嶽岸崖親自與你説話…”説着,周身忽然如波紋般一蕩,一股令君自傲倍
親切的氣息湧動而出,口
輕啓中,嶽岸崖慈祥地一笑,道:“小傲,這麼長時間沒見,你已成長為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了,為師真的很高興。”君自傲的身子一顫,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嶽岸崖,愕然道:“你…你真是師父?可剛才…”説着,鬼印戰槍已在不自覺間收回體內。
嶽岸崖淡淡道:“看來我傳你的陰無拳,你早就已經不練了,如今的你一身純陰之氣,只怕已與鬼天君合二為一了吧?這樣也好,從前的凡人歷練中,我有許多事都想錯了,卻險些害了你。你現在可有心愛之人?若能有人真心對你,為師的心裏還能好過一些,唉,若非為師當年傳你那些無用之術,你娘不一定會死,你與雲姑娘也不一定非要分離啊…”君自傲越聽越肯定眼前這人就是自己思夜想的恩師,當即哽咽得説不出話來,直撲向嶽岸崖,想投入到恩師的懷中,卻撲了個空,愕然回首時,嶽岸崖轉過身來笑道:“師父不是説了麼,你眼前的我只是一個影子,為師的真身並不在此處。”君自傲愕然半晌,忽低頭看了看在營中肆
的黑龍,顫聲道:“師父,這一切…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啊?”嶽岸崖淡淡笑道:“犧牲是必要的,這是為了達成真理而必須付出的代價,小傲,不要為眼前的得失而掛懷了。”君自傲愕然道:“您説什麼?是什麼樣的真理,要以這樣慘烈的殺戮來換得?難道您瘋了麼?”嶽岸崖輕輕搖了搖頭,道:“我不怪你,因為你只是一個懵懂的孩子而已,就讓為師為你上好這最後一課吧…”説着,身上閃起聖潔的白光,將自己與君自傲籠罩其中,眨眼間同時消失不見。一直在地上怔怔看着二人對話的天涯,不由驚呼一聲,卻來不及、也無力阻止什麼。
遠處的嘯川瞪大了雙眼,臉上出欣喜的笑容,自語道:“他走了?他…他不是來懲罰我的?”隨即狂笑一聲,電般撲向李狼,吼道:“狼王,拿命來吧!”地上的司刑君眼中
光
動,沉默片刻後,忽然振臂高呼道:“殺!給我殺回去――將五魂神陣奪下!”疲憊的妖軍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拼命高呼着,向東方的那座黑塔奔去。
龍紫紋只覺周身一震,人便已出現在太虛境中的天柱之前,一抬頭,便見龍神懸停在天柱上方,怔怔地向上觀望,他不由愕然道:“先祖,您這是…”龍神低頭望向龍紫紋,道:“孩子,時候到了!”龍紫紋愕然道:“您説什麼?”龍神盤旋而下,目視龍紫紋,道:“是那個人――那個帶走你爹、打開妖界之門的人,他就在天柱之中,正用絕頂強大的力量令天柱不斷擴張,若由他如此下去,再過不了多久,天柱就會鼓脹到無限之大,那時七界之門將完全大開,諸界間再無間隔,七界將完全變成一界。不能再等了,我必須將力量傳給你,你要速速將五魂神陣毀掉,不然…不然天下就要大亂了!”龍紫紋愕然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人既然在天柱之中,您又為何要我去破壞五魂神陣呢?”龍神嘆道:“不久之前,我忽然覺到有強大的法力傳到天柱上方,這才
知到天柱中那可怕的人。以他所發出的強大氣息來看,我不得不承認,他就是本應死去的上古大神――釋天。如今他正利用五魂神陣,將無數死者魂魄化成法力
入自身,用以擴張天柱,如果天柱變大,各界融合為一,違反了天道運行,必然會發生極大的災難,那可能是洪水氾濫、大地崩裂、萬民慘死的大慘禍,我無法在天柱中對付他,只能靠你去摧毀五魂神陣,讓他失去後續之力,給他來個釜底
薪!”龍紫紋愕然道:“難道説鬼之國與妖之國合力攻打黃泉,便是由此人挑起的麼?如此説來,這場大戰的目的,只是為他積蓄足以擴張天柱的力量麼?”龍神訝道:“你説什麼?”龍紫紋急將黃泉內發生的大戰告之龍神,龍神身子一顫,道:“不能再等了!這樣數量龐大的魂魄,足以讓他得逞,快,趁五魂神陣還未能將全部魂魄轉化成法力傳來前,你快去破壞掉它!”説着,龍神周身閃起強烈的金光,身子漸漸縮小,最後凝**眼大小的一團,倏然衝入龍紫紋丹田之內。
龍紫紋只覺一股強大的熱力自丹田內爆發,烤得他周身奇痛無比,忍不住發出一聲龍。
額頭上紫光迸,那紫
龍紋越來越清晰,終化成一片紫芒,將龍紫紋包圍其中,龍紫紋在不斷的掙扎中,竟然化成了一條紫
的巨龍,在太虛境中不住地痛苦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