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最艱難的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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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地定睛一看,不大驚道:“是你,白大師!”只見對面之人身穿皺皺巴巴的衣袍,身上揹着一個大酒葫蘆,乃是個醉眼離的小老頭,卻不是鴻利商盟的白大師是誰?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若説在整個大賽中,張地最忌憚的,就是這位白大師了。

白大師技藝湛,手段多樣,這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此人懷着殺己之心,而且還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若是不能應對得當,真有可能壞了自己的大事啊!

聽張地叫破自己身份,白大師那雙離的醉眼中忽然光一,傳音喝道:“小子,只管比賽,廢話少説!這一場比賽你若不能過關,便是你殞命之地!”説罷,便徑直從石桌上拿起玉簡,貼在額頭上開始查看起來。

張地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要讓我殞命於此?他要如何下手?”忽然有了不好的覺。

但轉念又一想,對方雖然是築基後期修為,可自己也不差啊,已是煉氣九層,又有符寶和神秘天書作為底牌,真要是急眼了,就算自己殞命也得狠狠咬上一口。

更何況,築基期修士不得參加預賽和複賽,對方應該會隱藏實力,最多拿出煉氣期巔峯的水準而已,那自己就更加不怕了。

想到這裏,張地心中大定,冷哼一聲,也將玉簡拿起,貼在額頭上開始查看。

沒等張地看完,白大師已是將玉簡放下,冷冷地説了句:“小子,你輸了!”轉身就進了裏面的靈田內,站定在地頭,雙目神光掃視。已是準備要着手開始了。

張地才剛看了個開頭,白大師這麼快就開始了,讓他心裏也是有些焦躁,趕緊深一口氣,緩緩吐出,心道:“不論你如何。相信自己,才有獲勝的希望!”登時心意平和,按照自己的節奏將任務仔細看完,原來是要在三品靈田中除蟲,不由得心意一喜,除蟲可是自己的強項,大不了將玄鐵劍訣用出,還有甚麼蟲害不能殺滅的?

立時心中信心大漲,嘴角掛着自信的微笑。放下玉簡,快步走進了屬於自己的一方靈田。

對面的白大師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小子,我要開始了,你自求多福吧!”話音剛落,口中便唸唸有詞,十手指平伸開來,指端金光湧動。

忽然之間。嗤的一聲,一道細如髮絲的金光出。準確地鑽入一株靈谷中,將其炸得渾身一顫,一股白煙嫋嫋冒出。

“什麼?鋭金訣?”張地猛吃一驚,如此厲害的鋭金訣,已經達到跟自己一個水準了,不過築基期修士不得參加預賽和複賽。對方應該是將修為壓低在煉氣期而已,相信他真正的實力要比這個還要厲害許多。

見張地吃驚,白大師只是嘴角一翹,冷哼一聲,忽然右手五指輪動。

嗤嗤嗤嗤嗤!

一連五道金光出。連續擊中五株靈谷,將之炸得都是一顫,五道白煙緩緩冒出。

“五指連發!”這下張地可真是大吃一驚了,如此手法要求對鋭金訣的掌握必須達到駕輕就的地步,還需要極為純的法力,以及強大的神唸作為支撐,雖然威力不大,可是難度太高了,就憑這一手張地就知道自己及不上對方了,起碼要差上兩三個層次。

“難道…這便是築基後期的實力?難道…我真得要輸…不,殞命於此嗎?”

“不,不會的,父親母親在等着我搭救,還有二伯,還有父老鄉親們,還有我的田兒師妹…你們,你們都在哪兒啊?”張地心中發出一聲聲嘶吼,抬起頭來,雙目已是變得血紅,一股凜冽的殺氣狠狠地衝擊向白大師。

“哦?這小子,哼!要拼命了麼?”白大師看了張地一眼,仍舊冷冷地一哼,忽然左手五指也輪動起來。

嗤嗤嗤嗤嗤!

又是五道金光出,將另外五株靈谷中的蟲害也給滅殺了。

一共五十餘株靈谷,這一口氣就清除了十餘株,只要再來這麼四五下,那這片靈田就算清除乾淨了。

張地臉變得很難看,他還沒有用神念掃視完這片靈田呢,而對方已經清除了五分之一了。

忽然,一個大膽的念頭湧上他的心頭,趕緊用神念來回掃視了一下靈田的盡頭,只見那裏是一道薄薄的透明制,將雙方靈田分割開來,這樣彼此的比賽中釋放的手段不會影響到對方。

“這制…似乎…”張地兩眼閃爍地打量着,終於一咬牙,“好!就這麼辦!勝敗在此一舉!”他急速地行動起來,從儲物袋中取出陣法令旗,一邊丈量着,一邊在靠近制的靈田中上,一共了三個陣旗後,又去靈田中放。

“什麼?這小子要做什麼?難道他懂陣法?”對面的白大師一看到這一幕,不眉頭一皺,手中的動作也暫時停了下來。

雲端上,眾位金丹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這裏,他們都看出來了白大師實力極高,乃是整個靈谷大賽中前三名的水準,一定是一個隱藏實力來參賽的高手。

這一戰丁八十八凶多吉少,除非有奇蹟出現,否則大家都不認為他能贏。

可是這丁八十八忽然掏出陣旗,這麼東一西一,讓勝負的天平再次傾斜,金丹修士中有鑽研陣法的,此時也嘀咕起來,猜測到底要佈一個甚麼驅蟲的陣法來?

周老祖目睹這一切,深邃的目光忽然閃爍起來,袍袖一揮道:“這場比賽不對外傳送,只允許我自己觀看!”屬於元嬰期的強大神念釋放出去,將無量仙塔的陣法制一觸及,頓時將張地所處那氣泡空間的影像傳送給屏蔽了,便是在場的金丹修士也只能看到白濛濛的一片,雖然心下不滿,卻也不敢發作出來。

澹台清雲卻不受影響,依然能夠看到比賽的情形,詫異傳音:“老祖你…”

“張地此人若是藉助陣法反敗為勝,他便是這靈谷大賽中最有潛質之人,我擔心他會遭受他人忌憚,尤其一些潛伏的天魔細,必然會對如此新秀下毒手!我不想他還沒成長起來,便夭折了!”周老祖嚴肅地傳音道。

頓了頓,又道:“至於那古怪小老頭,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鴻利商盟的白大師。此人我曾邀請他來助我培育高階靈谷,卻總是推三阻四的。哼!不是個好人!我也不想讓別人看到他張狂的樣子。”澹台清雲小嘴一撇,輕笑一聲,説道:“怕是老祖看上了張地吧?”

“哼!本老祖看上了誰,你小妮子沒資格管吧?”周老祖怪眼一翻,“再説了,張地可是你門下後輩,本老祖看上了,自然會有你的好處!”賽場上,幾十萬觀眾大聲喧譁,方才一塊傳送張地比賽情形的水晶忽然黑掉了,大家正看到興頭上,自然不樂意了。

人羣中,姜妍一襲青衣,安靜地坐在那裏,一雙眼眸中卻隱隱閃爍着憂

“張地啊張地,白大師絲毫沒有留手,你可要怎生化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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