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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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詹戰鬥中,土耳其的駱駝騎兵被擊斃十一人,三名傷員被俘,至於五連三排一班,在戰鬥中陣亡兩人,負傷五人。這場戰鬥規模並不大,只是在烏爾詹戰鬥打響的同一天,十九旅負責納西里亞到巴士拉後勤線安全的眾多哨卡先後遭遇土耳其騎兵進攻(或者説偷襲更準確些)。大多數偷襲因為土耳其騎兵數量不足失敗了,也有部分哨卡的守軍因為麻痹大意,在土耳其人進攻下損失很大。不過一天工夫,三十八團傷亡超過一百人。在烏爾詹戰鬥後,土耳其人隔三差五的就要到中國人哨卡周圍逛逛,每次過來不留下一點紀念品他們就不肯回去,只是雖然中國人有了防備,傷亡還是無法避免…只要有戰鬥,就無法避免傷亡。每天傷亡十來人、幾十人的十九旅,倒比擔任進攻的二十旅損失還大,這樣的傷亡數字自然讓當旅長的坐不住了。可是十九旅三十七團正在通往卡爾巴拉的道路上,後方只有三十八團一個團,現在旅長手頭兵力用來維護通線安全都談不上,又哪有多餘的部隊用來圍剿那些漂浮無常,往來靡定,少不過十數人,多則百餘人的土耳其騎兵?就是有,用步兵追擊騎兵,效果如何可想而知。勝之無法追殲敵人,敗之連逃都可以免了。到了納西里亞的戰車部隊曾經遭遇過土耳其騎兵,只是那些騎兵見事不妙,掉轉馬頭就跑,看起來威風凜凜的戰車部隊在追擊中卻跑的掉了鏈子…如非土耳其人戰鬥意志太差,殺個回馬槍可夠那些動彈不得的戰車好好喝一壺的了。連戰車都派不上多大用場,步兵還是免了。
美索不達米亞大多數地區都是沙漠,東南雖然好些,可又有大片沼澤,沙漠與沼澤都不適於人類居住。居住在美索不達米亞的阿拉伯人主要是聚集在幼發拉底河與底格里斯河兩岸,而主要道路也是沿着這兩條河修建的。為了保障部隊進攻,這樣的道路自然也是遠征軍必須保障的。土耳其人的騷擾不光讓遠征軍狼狽不堪,同時每當他們得手時,都要對哨卡保護的村莊大肆搶掠一番,屠殺與遠征軍配合或者對到美索不達米亞的遠征軍略表親近的當地人。這樣恐怖行徑在讓人髮指的同時,對中國遠征軍在當地建立阿拉伯人自己的政府負面影響不言而喻。原本就對異教徒(絕大多數中國人並不相信伊斯蘭教,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高高在上壓迫他們的奧斯曼土耳其人倒是伊斯蘭教信徒)猜疑心很大的阿拉伯人現在更不敢與中國人靠近了,而失去了阿拉伯人在情報方面的支持,對遠征軍來説,想要圍剿這些土耳其騎兵,效果往往事倍功半。陸軍上將高明輝對這些該死一萬次的小偷、強盜、土匪、喪心病狂的瘋子憤恨不已。説起來中國人才是這種作戰方法的祖宗,幾十年前的解放戰爭中高明輝就使用過,當年用這種游擊戰對付清軍、英法聯軍效果極佳,幾個經典戰鬥還常常讓高明輝掛在嘴上,説個不停,沒想到這次一出國作戰,卻讓自己碰到了關公面前耍大刀這樣的笑話,笑話是笑話,真要想破解卻也要高明輝頭疼不已。
後勤補給線遭遇襲擊,前方擔任進攻的二十旅與十九旅三十七團推進速度自然也大受影響。高明輝最想握在手中的戰爭皇冠上最眩目的寶石巴格達雖然近在眼前,卻遙遠的彷彿耗盡高明輝一生也抓不到,這是高明輝所不能容忍的。高明輝擁有輝煌的過去,現在他最想的就是在這場眾多國家參加的大戰中再創輝煌,以前的輝煌算什麼?無非是國內戰場,而現在他追求的是海外戰爭,自己能超越古人,讓後人永遠紀念自己的戰功。他已經七十有六了,人生七十古來稀,現在生活水平提高了,七十歲雖然不少見,卻也屬於風燭殘年,天曉得哪天晚上一覺睡下去,第二天早上的太陽就看不着了。有深深緊迫的高明輝深怕自己錯過了勝利女神的微笑,為了能儘快佔領巴格達,高明輝可以容忍付出的任何代價。當土耳其人開始騷擾自己運輸線,高明輝一方面嚴令留守部隊抓住一切機會消滅該死的“土耳其匪幫”另外一方面,他又一再給國內陸軍參謀總長發電報,要求儘快將後繼部隊派到美索不達米亞來。用不着高明輝一再督促,國內陸軍總部早有將後繼部隊調到美索不達米亞之意,只是隨着戰事規模的擴大,擁有遠洋投送能力的海軍最主要的目光投向了德屬太平洋各島嶼和德屬東非。遠洋運輸船隊、護航艦隊大多數都讓海軍用來保證他們將自己部隊派往那些地方了,能保障陸軍需要的自然少之又少。
在戰略投送方向上,陸軍和海軍意見是不同的。按照陸軍的意思,中**隊最好通過俄羅斯直接和德國人戰,陸軍不相信自己的數百萬大軍在陸地上會打不過“德國佬”只是當海軍問起雄心
的陸軍如何保障後勤,陸軍總部裏能言善道的那些人馬上就啞口無言了。很明顯,靠俄羅斯一條通往中國的鐵路,想要保障百萬大軍從中國到俄羅斯西部作戰,天曉得需要多少時間!一個旅一個旅投送過去,這種添油行為只能方便德國佬各個擊破。與議會討論的參加同盟國還是參加協約國作戰一樣,俄羅斯問題是中國上層無法迴避的。加入同盟國,那麼
通條件極為惡劣的俄羅斯對中**隊來説,如何保障後勤,是不堪想象的噩夢,一想到結束沒多少時間的漠北戰事,軍方上層就心裏發憷。要是俄羅斯肯到中國來打仗,中**隊自然很歡
,可俄羅斯可能進入中國嗎?正和德國、奧匈帝國、土耳其打的不亦樂乎的俄羅斯軍隊在遠東
本就沒有進攻實力,可有進攻能力的中國讓幾百萬大軍走進俄羅斯遼闊的極北之地去?還不如讓他們自殺更乾脆些。對中國來説,加入同盟國造成的後勤噩夢不光在俄羅斯,如果南下印度一樣是陸軍噩夢。加上中國最眼饞的美索不達米亞現在屬於奧斯曼土耳其,而土耳其是説什麼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後門
給萬里之外的中國,而英國擁有的東南亞領土大可通過談判讓英國人吐出來,各方考慮後,議會才決定找個藉口對同盟國宣戰…自己國家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在反對陸軍直接進入俄羅斯幫俄羅斯打仗的同時,海軍認為支援俄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賣武器給他們,而且還不能讓俄國人實力強大到足以單獨擊敗德國人的地步…俄羅斯距離中國太近了,強大起來的俄羅斯很難保證哪天不會再次對中國作戰,所以最好辦法就是讓他們與德國人打的兩敗俱傷,這樣中國才能撈取最大利益。至於大家都是協約國,理當同舟共濟,這只是小孩子的想法,走象棋還要下一步看三步,國與國之間又豈是相信簡單的一紙協定大家就能永唱“友誼天長地久”?俄羅斯雖然不比中國擁有的六億人口,可他的人力資源也遠不是德國人可以比擬的,讓他們和德國佬頂牛,多死一些人,國力消耗的更大一些,以後要是俄羅斯心懷不軌,説不定中國還能再次重温一遍成吉思汗的輝煌,所以俄羅斯嘛…還是讓他們消耗下去好了。
海軍想法雖然齷齪,陸軍也不得不承認這種想法對中國有利無弊。不打俄羅斯,下面問題就很容易統一。進攻目標大家一致定在土耳其佔據的美索不達米亞,很簡單,這裏的石油是全球儲量最豐富的地區,而對中國來説,雖然中國煤炭產量世界第一,可真正最急需的能源是石油。不讓阿拉伯世界心儀民主的、自由的、高舉反殖民大旗的中國,這也未免太愚蠢了。在討價還價的會議上,海軍一再拍着脯保證會全力支持陸軍到美索不達米亞作戰,可陸軍一相信海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又讓自以為天下第一的陸軍無比堵心…海軍要佔領德屬太平洋島嶼、要佔領德屬東非、要保障太平洋、印度洋航線安全、要履行和英國人簽訂的協議,撥出部分軍艦暨艦上人員租借給英國海軍全球圍剿德國破襲艦隊…在投送第十師到美索不達米亞後,海軍能給予陸軍的支持也就是保障第十師在美索不達米亞作戰物資補給。陸軍雖然一再督促海軍,可效果實在不佳。
催促援軍儘快過來的一封封電報如同石沉大海後,忍無可忍的高明輝終於發出最後通牒式的電報:不發援軍,他就辭職,他將不再對美索不達米亞可能出現的局面承擔任何責任。高明輝畢竟是傳奇將軍,如果這封電報捅給報社了,從國家領導到軍方大員在百姓面前誰也沒有好口碑。水可載舟也能覆舟,在議員受百姓影響比傳統官僚要大的現在,這些人也不能不考慮民情對自己政治前途的影響。於是在各方面壓力下,原本就在陸軍面前抬不起頭來的海軍只能屈服,徵集所有能找到的運輸船、民用商船、貨船將高明輝翹首盼望的援軍運往美索不達米亞。
從五月到八月,三個月的時間外籍兵團第一師、第二師,四萬餘人在楊艾中(注:楊艾中,外籍軍團第一軍中將軍長,祖籍德國維滕貝格,他的父親是中國解放戰爭中作為普魯士參謀本部派往中國據地的馮·施特蘭茨中校觀察員。馮·施特蘭茨中校在普法戰爭後因嚮往遠東,舉家移民中國,加入中國外籍軍團,因欽佩楊滬生,馮·施特蘭茨改名楊施賜,而他年少兒子也改名楊艾中,取諧音愛中之意。作為德裔中國人,楊艾中在中華傳統文化上學的比中國人還要深,擁有中國文化底藴,加之德裔原有的嚴謹,十八歲時楊艾中考入南昌陸軍初級軍事學院,二十二歲進入南京高級軍事學院學習,畢業後進入父親所在外籍軍團服役,靠自己努力,加上父親幫助,升為外籍軍團中將軍長。)中將率領下,先後在烏姆卡斯爾登陸,加入到遠征軍序列中。而楊艾中中將到達美索不達米亞後,馬上被國內任命為遠征軍中將副總司令,擔任高明輝上將助手。
與外籍軍團第一、二師同時到達的,還有空軍第一飛行聯隊。空軍第一飛行聯隊下轄兩個戰鬥機大隊,一個轟炸機大隊,一個特勤大隊。全聯隊擁有鳶i式、海冬青i式戰鬥機九十架,金雕i式轟炸機二十四架,鴻鵠i式偵察機、金雕i改火炮校機三十架。
對兩個師一個飛行聯隊的援軍在三個月內先後抵達美索不達米亞,高明輝自然喜出望外,現在他有足夠的資本加快進攻速度了,當增援部隊到達美索不達米亞,擔任主攻巴格達的陸軍第十師第二十旅前進步伐加快了許多。也許是知道中國人援軍到了(肯定知道,鋪天蓋地的報紙,大大咧咧的下船,圍剿部隊的加強,只要不是強做不知,都能知道遠征軍實力大漲),土耳其負責阻擊的部隊跑的比兔子還快,而騷擾後勤線的土耳其人在遭遇圍剿和巴格達主要戰場吃緊下,也銷聲匿跡了。十九旅三十七團在沒有阻攔下進入了卡爾巴拉,在那裏升起中國國旗。順利的戰事讓高明輝心情十分舒暢,他也樂意到總部周圍駐地找一些士兵或者什麼人談話了。只是炎熱的美索不達米亞夏天叫老年人高明輝十分頭痛,作為一名軍人,搖着扇子走來走去,十分不雅觀。不過既然自己指揮的戰爭很順利,這些也只是小節問題,用不着太計較了。
黃沙漫,站在屋子裏,雖然門窗緊閉,可還是眼瞅着上午才擦拭乾淨的桌子,不過一個上午,就積上了手指厚的一層沙土。
坐在牀沿邊的程明海低着頭費力地擦着靴子,作為共和**官,程明海對自己的儀表十分重視。只是這種鬼地方實在不是人呆的地方,程明海擦拭好靴子才一小會兒,再看看擦的光亮的靴子又顯得灰頭土臉,變成黃臉婆了,於是程明海只得再次做起了無用功。
對程明海來説,擦拭靴子純屬多餘,只是現在的程明海整天無所事事,光呆在屋子裏沒事幹,讓他憋的慌。擦靴子就是程明海用來打發時間最好的方法了。
在戰車營除高少校外全體軍官質疑下,軍法處對程明海的問題在八月份正式開始調查處理了。問題實際上很簡單,本來程明海就沒犯什麼錯誤,讓程明海不能執行命令的後勤問題,又是因為需要運輸更重要的物資,這才無法將戰車營所需要油料、彈藥運到岸上,也就是後勤部裏的人也沒有問題,於是所謂的有罪調查,最後只能不了了之。對程明海的拘押解除了,可現在高德申少校已經解除了“代理”正式成了戰車營營長,而且沒有犯什麼錯誤,與不羈的程明海相比,高德申少校一貫堅決執行總部下達給戰車營的命令,讓他離開戰車營,就是不考慮高德申少校是高明輝上將的孫子,也顯然是不合適的。高德申不能離開戰車營,程明海重新回到戰車營就成了水中花鏡中月,部隊各部門現在也沒有因為傷亡或者其他原因空出什麼位置,下放戰鬥連對少校來説又有些委屈,於是高不成低不就的程明海只能委屈地掛着少校軍銜呆在總部等候調遣,換句話説就是混飯吃。心比天還高的程明海只能將一腔委屈發到擦拭靴子上。
程明海正低頭賣力做着無用功,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陣黃塵猛地灌進,讓屋裏黃濛濛一片,程明海覺得自己眼睛鼻子嘴巴里都灌進了沙子。一抬頭正要衝不敲門就進來的沒有禮貌的人發火,程明海嘴巴一下張的老大,手中的靴子掉到了地上。程明海股下彷彿長了彈簧,從牀沿上跳了起來,筆
地面朝門口站直了,用力地行個軍禮。
“報告!陸軍少校程明海向您報到!
…
高將軍,您怎麼到這兒來了?”
“呵呵,放下吧,放下吧。”從門口進來的是遠征軍總司令高明輝上將。高上將在警衞人員陪同下進來,很隨意地還過禮,將手放了下來,笑容滿面朝程明海走了過來大馬金刀坐在了程明海身前凳子上,低着頭拍打着身上的灰塵。
“哎呀…這鬼地方風沙還真是大!每天這黃澄澄的沙子就吹的人連眼睛都睜不開。…怎麼?我不是讓你坐下了?還站着幹什麼!?”見高明輝朝自己擺了擺手,程明海慢慢坐下,股坐了半邊牀沿,朝高明輝微側着身子,看了眼沾滿了灰塵的桌子小心道:“將軍,我這條件艱苦,連好點的茶葉都沒有。您過來…這個…”程明海不知自己應該説什麼好了。
看看掉在地上的靴子,剛上了油,進來的時候程明海正在擦着,軍靴顯得很亮,高明輝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保持一個良好的軍人姿態這是十分重要的,作為一名軍人是應該經常擦拭靴子。”聽着高上將不着邊際的扯着與過來不相干的話,程明海心裏實在不知什麼滋味,按理説上將表揚一名少校,這是很讓人有面子的事情,可自己的戰車營營長職位可以説就是讓高上將給剝奪了,而且他表揚的是作為一名軍人,最起碼需要達到的要求,程明海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為了高上將這種廉價的表揚謙虛一下。程明海正想着如何表態,坐下的高明輝環顧一下左右,笑容可掬地繼續説道:“…程少校,關於你的事情,我這兩天才聽下面人談起。我們並不知道你當時受到的各種限制,只是一心想讓戰車部隊儘快登陸,下面的人又不注意工作方式,態度簡單暴,這些時間讓你受委屈了。”程明海見高上將這麼説,連忙欠了欠身。
“將軍,屬下並沒到受了什麼委屈。這段時間的經歷對屬下人生來説,也是一種磨礪。”
“話不是這麼説的嘛!到委屈是正常的。”高明輝打着哈哈説道。程明海雖然臉上表情沒變化,心裏卻想既然你知道受到委屈了,為什麼現在還把我晾在這裏?
“只是少校,在處理問題方面你也有不是之處,你應該將真實情況儘快彙報給上級知道嘛,如果我們知道有那麼多困難,我也不會一再督促你們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看你啊,還是年輕,處理事情方面不夠圓滑。少校你説是不是這個理?”
“將軍英明。”高明輝説的話雖然讓程明海有啼笑皆非的覺,他還是裝出很虔誠的樣子,點頭稱是。當時上級一再督促程明海出擊,程明海將自己面對不可克服的困難不知對上面申述多少回了,可他們卻讓程明海不要強調哭觀理由,要發揮主觀能動
,現在高上將卻説程明海沒有將真實情況彙報給上級知道,這種顛倒黑白的説法,如果不是遠征軍總司令説出來的,程明海非跟他辯個分明不可。至於當時找高上將,越級投訴,程明海可沒有這個膽子。如果這也叫處理事情不圓滑,程明海只能自認自己真的年輕,不懂事。見程明海承認自己説的在理,高明輝用力拍了下大腿。
“這個世界一點委屈沒有的事情是不存在的,解放戰爭中,我可也是被冤枉不知多少回了,只是人家怪你,一定你有可怪罪之處,不然他們怎麼不怪罪別人,偏要找你麻煩呢?我的老上級説的好,有則改之無則加冕,你要從積極方面看待委屈,光心裏哀怨,這不解決問題,只能讓自己以後犯更大的錯誤,所以嘛,少校以後要取教訓,也不要因為這次事情就背上包袱,要相信,作為上級,我們對年輕人還是很看中的嘛,只要
取了教訓,該重用上級一定會重用。”
“將軍,我一定努力取教訓,好好改造自己。”程明海口不對心敷衍道。高上將能來看望自己,程明海自然大有
涕零的
覺,可他最關心的卻是自己能否重新回到基層部隊,尤其是是否能回到
思夜想的戰車營去,照程明海想法,哪怕回到戰車營擔當副營長哪怕是連長他都願意,只是程明海願意高職低配,主管人士的官老爺卻並不這麼想。整天閒在這裏讓程明海
覺自己就要崩潰了。見高上將對自己的表態十分滿意微笑着點了點頭,程明海壯起膽子,賠着笑小心問道:“將軍,既然調查已經結束,軍法處也認為我在這起事件中除了態度不大友好,並沒有其他嚴重錯誤,不知上級能否給我分配工作?整天憋在這裏看別人在前面廝殺,我都快要憋瘋了。”
“不急不急,用不着着急嘛!”高明輝笑的面頰上皺紋都舒展開了,只是眼角的魚尾紋顯得更深些,畢竟老了,想要裝年輕,在臉上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高明輝擺了擺手:“少校幹嘛如此急?戰爭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結束的,以後還有得你好打,現在你還是休息一下為好。”戰爭自然還長着,就是打下美索不達米亞,這裏距離同盟國核心德國柏林還遙不可及,可程明海已經等不及了。呆在後面的程明海知道現在二十旅馬上就要進入巴格達,美索不達米亞的土耳其軍隊已經呈現崩潰之勢,作為一名軍人,留在後方看着別人以勝利者姿態步入巴格達,自己卻一點貢獻也沒做出,彷彿被別人施捨一樣溜進巴格達,這是程明海強烈的軍人榮譽所無法容忍的,他自然盼望回到野戰部隊越早越好了。
程明海急切地説道:“將軍,屬下已經用不着休息了,對屬下而言,只要能回到野戰部隊,不管是讓屬下指揮一個營,還是一個連,甚至一個排,都會令屬下對將軍不盡。還請將軍能認真考慮屬下請求,讓下屬到前線殺敵吧!”對程明海強烈的求戰
,高明輝自然很是滿意。不過對一名少校,如何安置也用不着他這個上將來忙活。不過高明輝還是捋了下修飾很漂亮的鬍鬚,很大度地説道:“這個少校你還是向上級打份報告,讓他們辦理吧,就我個人來説,沒有問題。”
“多謝將軍!”程明海從牀沿上站了起來,動地朝高明輝行了個軍禮。既然上將都認為沒什麼問題,遠征軍總部其他人,尤其是人事處那些眼睛只盯着上級看的勢利小人應該不會再在這個問題上給自己作梗了。程明海有種雲開霧散,太陽出來照得人暖洋洋的
覺。上將畢竟是上將,在這些問題上,不同那些拿着
大權力當聖旨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