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負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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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用力推開了門,寶珠抱住身體尖聲叫喚道:“我不活了!”官兵不敢太造次,偷偷瞄了一眼宋寶珠。小説/眼睛過了癮,便出了房門去別處搜尋。

鵑兒連忙給宋寶珠穿好衣服,我走下宋寶珠的閨牀,跪地道謝:“小姐救命之恩,我永世難忘。”宋寶珠滿臉緋紅,對我説:“今你睡過我的牀,我在你面前寬衣解帶,今生今世,我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説:“小姐放心,若湯某能全身回來,必將娶小姐。”我向宋寶珠和鵑兒再次道謝,她們把我從後門送出。

我向太湖邊逃竄,終於在天亮前到達了接應我的烏篷船上。

我安全到達太湖同盟會分會中。和同志們共商推翻清政府大業。

不久,我聽到南潯傳來的消息,那我逃走後,有人向官府舉報説我行刺後曾進入宋府。現在宋府被抄家,男丁入獄,女眷被賣入青樓。

有一,在太湖幻漊集市上,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孩子拉住,我以為是逃難的乞丐。沒想到卻是鵑兒。

鵑兒看到我,便失聲痛哭,她邊哭邊説:“宋家被抄家,宋老爺入獄,已經病死在獄中,寶珠小姐備賣入青樓,我仍跟隨伺候,前幾,寶珠小姐被迫接客後,神失常,每裏都尋死覓活。我無奈之下便逃了出來,聽説你在太湖一帶。我就來找你,求你回去見寶珠小姐一面。”聽得鵑兒的話,我喬裝改扮成富商回到南潯。混入青樓見到了宋寶珠。

宋寶珠神情恍惚,不肯出來見客。

我進入她的房間,關上房門,輕聲呼喚她。她終於還是認出了我。

她一口血從口中吐出,昏倒在我的懷裏。我喊着她的名字,良久,她才慢慢醒來。

我對她説:“寶珠小姐,是我連累了你們宋家,你一定要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清政府就會被推翻,到那時,我會用八抬大轎來接你。”宋寶珠點點頭,下兩行清淚。

外邊風聲鶴唳,我不敢多留,趕緊離開南潯,回到太湖邊。

三年後,辛亥革命勝利,大清皇朝被推翻。

我以勝利者的身份重新回到南潯,真是物是人非,慨萬千。

我買回了宋家宅院,改為湯府,同時信守承諾,娶了宋寶珠。

鵑兒也跟着宋寶珠來到了湯府,仍然伺候寶珠。

婚後,我和寶珠相敬如賓,但彼此之間總是無話可説,我每次見到寶珠,都覺得不自在,我不知道這種反究竟來自哪裏。我知道寶珠是我的救命恩人,她為我付出了太多,靠着這種理智,我才和她保持着夫關係。

可是,我對鵑兒卻不一樣,她雖然只是個丫鬟,但是我和她就很有話説,每次看到她,心裏就到親近。

鵑兒雖然心裏也喜歡我,但她很守本分,不敢逾越半步,言語之中,也是維護宋寶珠的。

我和鵑兒就這樣若離若即,得不到鵑兒,我對宋寶珠更加冷淡。

這一年,宋寶珠已經懷有身孕,鵑兒在旁邊小心伺候。巨陣醫巴。

到宋寶珠即將臨盆的時候,有一天我的後門看到有個老頭在和鵑兒説話,他倆不知道嘀嘀咕咕説了些什麼,過了一會兒,鵑兒就跟這個老頭出門了,我看到這個老頭很眼,就悄悄跟了過去,我從別的小路趕到了他們前頭,然後又往回走。

我和他們面而過,我看到那個老頭的面容後吃驚不小,那人居然就是樟樹頭!

那天晚上,鵑兒很晚才回來,自從那天起,鵑兒情大變。

鵑兒不再拒絕我對她的好,反而變得柔情似水,我大喜過望,提出要納她為妾的時候,她含羞應承了。當晚,我就上了鵑兒的牀,我興奮不已,鵑兒是處子,而寶珠在青樓早已**。

第二天,我跟寶珠説,我要納鵑兒為妾,以後鵑兒不再是她的丫鬟,而是湯府的姨娘。

宋寶珠沒吱聲,只是默默哭泣,我對她説:“你是湯家太太,要有肚量,男人三四妾本是平常事,何況…”後面的話我咽回去了,我其實想説的是,你早已經在青樓**,我仍然娶你為,已是仁至義盡,按理,你是沒資格做正的。

這些話我沒説出口,是因為我自己也震驚了,我為何對寶珠如此冷血?明明她為了救我已經家破人忙,我為何就是不知道憐惜她?

鵑兒成了我的妾之後,和我恩愛無比,寶珠卻變得越來越悍妒,經常欺負鵑兒。每次鵑兒楚楚可憐地在我面前遮掩時,我更心疼她,也愈發討厭宋寶珠。

我已經不去宋寶珠房裏歇息了,過了幾天後,宋寶珠早產生下一個男孩。按理喜得貴子,我該高興才對,但我心裏怪怪的,因為宋寶珠嫁過門就懷孕,現在又是早產,我疑心這個孩子會不會是她在青樓跟別的嫖客懷上的。

我既起了這個疑心,便越看這個孩子越不像我的,所以對宋寶珠娘倆都不理不睬。正在這時,鵑兒也懷孕了,我欣喜若狂,對鵑兒肚子裏這個孩子倍加呵護。興奮之餘,我開始發愁,如果宋寶珠肚子裏的孩子是個野種,那我以後湯家的財產不都要給這個野種繼承了?不行,我得想個法子。想什麼法子呢?孩子已經生下來了,總不能掐死他吧?那是犯法的。

我思來想去,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把寶珠和鵑兒的位置換一換,把鵑兒扶正做湯家太太,讓寶珠做妾。

為了取得湯家族長的支持,我和他説了我的疑慮,湯家族長一聽這事事關湯家子孫,也覺得非同小可,答應支持我。

有了族長撐,我心裏就有了底氣,但是面對剛剛生下孩子,身體虛弱的宋寶珠,我還是開不了口。

終於到了孩子滿月,我藉口公事繁忙,未給孩子擺滿月酒。

宋寶珠心裏不開心,便來責問我。

趁着這個機會,我就索跟她攤牌:“寶珠,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宋家,但孩子的事關係到湯家的子孫後代。湯家是書香門第,按湯家的規矩,是不可能讓一個青樓女子進來當太太的,連姨太太都不行。我是念在你為我受苦的份上,力排眾議,才用大紅花轎娶你進門。為了你,我不知道被人戳了多少脊樑骨!本來也就算了,可是你偏偏剛過門就懷孕,不足月就早產,你叫我怎麼堵眾人悠悠之口呢?族長要我休掉你,我不忍心,好説歹説才想了這麼個辦法,你和鵑兒位置換一換,你就委屈做個姨娘,總好過被休回孃家,再説了,你現在也沒孃家可回,總不能再回青樓吧!”我以為宋寶珠會大哭大鬧,可是她卻異常平靜,她冷笑着説:“我的孃家?這裏原來就是我的孃家,現在宋府不見了,變成了湯府,丫鬟變成太太,小姐變成姨娘,就因為我的一念之差,我託付錯了人,救錯了人。你要怎麼做,都隨便你,我累了。但我只告訴你一句話,琪官是湯家子孫,你若虧待了他,你們湯家祖宗都不會放過你。”宋寶珠把我趕出她的屋子,我站在門外,心中也有一瞬間的愧疚,但馬上又被喜悦代替了,我終於可以把鵑兒扶正了。

鵑兒知道了這事,也高興得不得了,對我更加温順了。

事不宜遲,我計劃三天後就把鵑兒扶正,也不大張旗鼓地辦了,就讓族裏幾個近親過來吃頓酒席,讓宋寶珠給鵑兒磕個頭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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