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176瞞天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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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動,急切地問道:“那麼,爺叔最後選擇在哪裏落腳?”海叔輕輕吐出五個字:“四川鶴鳴山!”我心中暗喜。果然不出我所料!爺叔果然是在四川鶴鳴山的道觀待過!難怪爺叔道法高強,而且終身未娶,原來他曾經做過真正的道長,我心裏升起些許興奮,因為爺叔也是我的師父,作為他的徒弟,當然為有一個道教聖地鶴鳴山出來的道長師父而驕傲。

我問:“爺叔在鶴鳴山待過多少年?上次我提起鶴鳴山時,他只説他有同‘門’師兄在鶴鳴山,但真沒想到爺叔自己也在鶴鳴山做過道長!”海叔説:“一直待到六六年,那時的大環境下。實在沒法再待了,就又回了荊州。算起來總共待了十年差不多。”我故意説:“我之前聽煙霞觀的妙音仙姑説,她説她當時是跟一個姓李的道長去的鶴鳴山的,不知道爺叔認不認識這位李道長?爺叔那位現在鶴鳴山的同‘門’師兄姓什麼,您知道嗎?”海叔顯然被我的問題問得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就推説有點累,想睡一會,把我攆出了房間。貞介腸弟。

我心想,看海叔的表情,爺叔八成和妙音仙姑的師父李道長有‘’情,‘’得不好李道長就是爺叔的同‘門’師兄也未可知!

如此説來,妙音仙姑這次回湘西,就是專程來找爺叔的?還是爺叔從鶴鳴山師兄那裏得知了妙音回湘西的消息,特意見個面?

可是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需要鬼鬼祟祟瞞着我啊!這和我有一‘’錢關係嗎?至於嗎?

我回到房間向陳帥虎發起了牢‘騷’:“他們到底有什麼好瞞着我的?爺叔海叔對我一向什麼都説的,這次倒好,連你都不瞞,反而瞞着我,氣死為了!”陳帥虎説:“哎呀。小魏哥,你消消氣嘛,他們為什麼瞞着你,想都不用想,肯定和你有關嘛!海叔爺叔又不會害你。你生哪‘門’子氣啊?”別看陳帥虎平時愣頭愣腦的。這幾句話説得倒很有道理,這樣想想,倒是不太生氣了。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邊爺叔還沒回來,龍山村那邊卻來找我了。

打電話來的人是柴油庫的魏兆洪,他在電話裏急切地説:“哎呦,小魏啊,你闖禍了曉不曉得?”我一聽嚇了一跳:“魏大哥,我好幾天沒來龍山村,我闖什麼禍了?”魏兆洪説:“我今天路過台灣來的秦爺爺家,看見他氣得又要中風了!問了才知道,是為了一條白帕子,曹‘’‘’和秦爺爺鬧起來了!秦爺爺説你騙了他,他孫子正找你呢!你這幾天可千萬別再來龍山村了哦!等老頭子走了再説!”我一聽,就知道壞了。我千叮嚀萬囑咐,讓秦老爺子把白手絹藏好,他拿出來顯擺什麼呢?完了完了,這回不僅得罪了秦爺爺,更得罪了曹冬娥,不知道以後再見到她,她會怎麼對付我!

事已至此,我就不去火上加油了,先躲幾天再説,我謝了魏兆洪,幸虧他來通風報信。我接電話的時候陳帥虎在場,他居然還幸災樂禍,説我辦出這種不靠譜的事情來。

陳帥虎這個大嘴巴,吃晚飯的時候,就把這事當笑話講給海叔聽了,海叔聽了也樂不可支,他説:“小魏,嘴上沒‘’,辦事不牢,説的就是你吧?”我不好意思地説:“海叔,那我接下來怎麼辦?打電話來的人讓我這幾天別再去龍山村,我想先躲躲,不過如果您覺得我應該去給他們倆當面解釋解釋,我就去,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衞小魏也不是膽小怕事的人!”海叔説:“瞧瞧你,還逞什麼強?這幾天就在客棧和帥虎一起練功,我教你們全套符咒製作方式。這幾天天氣熱得乎,頭太毒,就別出‘門’了,在客棧空調下老實待着吧!”既然海叔發話,我就名正言順躲在客棧裏了,我跟客棧服務員説了,凡有人來找我,都説我不在。

難得過幾天有規律的生活其實也‘’好,接下來的幾天裏,每天早上六點,海叔準時把我們倆叫起來,到他的房間裏一起先打坐一小時,然後教授我們各類符咒的製作方式和用處。符咒看起來簡單,其實每種畫好後都配有咒語,如果只畫符不念咒,那這張符咒就等於廢紙一張,用海叔的話來説,用來擦股都嫌薄。

所以符咒畫得靈不靈,最重要的還是畫符之人的功力。

陳帥虎雖然之前已經學了不少符咒的畫法,但因為他功力不夠,所以他製作的符咒效力基本很弱,相比之下,我就強多了。

海叔説:“道家符咒‘花’樣太多,我撿實用的教給你們,如驅鬼符、驅獸符、辟防小人、和合符、轉運符,這幾個你們是必須掌握的,其他象什麼涉水符、佳人止步符等,學了也沒多大用處。”海叔又對我説:“符咒不是美術作品,你美術功底好,但不要老是想着把符咒畫多麼漂亮,這樣反而會影響它的效力。”海叔對陳帥虎的教導是:“畫符時一定要專心致志,集中意念,以後每天打坐練功,不可間斷,作為道家弟子,身邊沒有一技之長,何以立身?”我和陳帥虎聆聽海叔教誨,一連幾天都老老實實跟着他認真學習。

當然,爺叔不在屋裏的秘密,海叔以為我還不知道,所以陳帥虎仍然裝模作樣地每天去送飯,我也裝作相信爺叔在閉關一樣。

過了幾天,海叔突然把我支開,説他胃不舒服,讓我去附近村裏小店給他買點紅糖泡水喝,我就知道肯定是爺叔要回來了。

果然等我買了紅糖回來,爺叔已經出關了。

我假裝關心地問:“爺叔,您出關了?這幾天閉關,覺如何?”爺叔打馬虎眼説:“不錯,不錯,胎換骨,‘’神煥發!”我看似不經意地問:“爺叔,海叔前幾天跟我聊起您以前在鶴鳴山做道士的往事,您藏得好深,我拜您為師那麼久了,都不知道您曾經是真正的道士呢!”爺叔嘆息道:“都是過去的事了,往事不值得再提。”我説:“您上次説託您鶴鳴山的同‘門’師兄打聽妙音仙姑的底細,您打聽到了嗎?”爺叔突然有點不自在起來,他看了海叔一眼,然後支支吾吾地説:“沒有,我認為你説的這位妙音仙姑,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她也沒害了你們。我們去管這個閒事做啥呢?”爺叔看似説得在理,實際很明顯是在迴避,我心裏直犯嘀咕,他們究竟聯合起來搞什麼貓膩?

為避免讓他們發現我的心思,我便支開話題,對海叔説:“紅糖買來了,我去廚房給您煮薑糖水吧!”海叔點頭,陳帥虎也要跟我下去,我使了個眼‘’,他秒懂我的意思,馬上又留下了。

我捧着剛買的紅糖下樓,聽見服務員在和一個男人嘰嘰喳喳地説話,我一看,立馬想返身上樓。

但那男人已經看到我了,叫住我道:“衞先生!”我無奈地瞟了服務員一眼,只得下樓走到那男人跟前,擠出一絲笑容説:“秦先生,你好!”沒錯,來者正是秦‘玉’璽的孫子,我這幾天千躲萬防,他還是找上‘門’來了。

意外的是,秦‘玉’璽孫子的臉上並看不出有多少憤怒,他温和平靜地用台灣腔國語説:“你叫我遠翔好了。”我連忙向他伸手手去:“衞小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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