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潔癖加強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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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起他細皮的小臉,吧唧就親了一口“我都要想死你了,你個小鬼才有點想我”我弟嫌棄的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推我出去“我要看書。”我卡在門框不肯走“給大爺笑一個。”

“你往後點站。”我一看這是打算給我一個餓虎撲食般的擁抱啊,便按他説的往後退了一小步。我弟反手一甩門,砰的一聲,木板上的力全都打在了我的鼻尖。

我捏着鼻子趕緊仰頭“奚易烊我可是你姐”他坐在裏面不出聲,但我猜也能猜到他這會肯定憋着樂呢。我鼻子,轉身走進廚房打算搞點晚飯出來。和我想象的一樣,廚房乾淨整潔,瓷磚和碗櫃都擦得透亮。

冰箱裏食材按照顏大小碼放整齊,讓我這個有破壞慾的人實在有些看不下去。

我和奚易烊完全就是兩股勁擰成的繩子,我格邋遢糊塗,心大記又不好,天大的事睡一覺起來就什麼都記不住了。

反倒是他,心思細膩,輕度潔癖加重度強迫症,小小年紀,説話辦事卻總像個大人。可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好巧不巧的成了一家人。

我隨手拿出一顆西紅柿,打算炒個蛋。正切得時候,易烊看完了書從屋裏飄出來。打開冰箱看見我亂了他的順序,沒做聲又把西紅柿按照大小重新擺放好。

他端着酸往客廳走,漫不經心的問我“貴州好玩嗎。”我切菜的刀一頓“好玩。”差點把你老姐玩死“我聽説你們學校出事了。”

“這你也知道。”我往鍋裏倒油,把雞蛋打散。

“工地離我們學校不遠,就在體育場北門那邊,想不知道也難。”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我説着話。

易烊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向來不上心,今天突然和我提起這個肯定是話裏有話。我沒接他的話,憋着他讓他自己往下問。

“他們都説是學習壓力太大,才跳樓的。”他説完把酸瓶子擰嚴放在一邊“你腦子笨,學不好就學不好,別跟人家學跳樓。”這小子彆彆扭扭的原來在擔心這個,我笑了一下把雞蛋下鍋“你老姐可是學霸級別的,想看我跳樓可得等。”他滿不在乎的仰躺在沙發上“學霸大學一年級連掛四科的不知道是誰。”我恨不得一鏟子扔到客廳,把這小子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堵住。

吃飯的時候我旁敲側擊的打聽我弟,關於那個工地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消息。但是問了也是白問,這小子除了看書之外的唯一樂趣就是解一些奇奇怪怪的數學題,指望能從他嘴裏問出來點有用的本不可能。

晚飯過後我生拉硬拽的拖他陪我出去遛彎,實則把人拖上了出租車直奔李雪出事的那個工地。

他興致缺缺,戴着去年我送他的魔聲耳機跟在我身後,一路上小心避開地上所有地磚的裂縫。

我往那挖了一半地基的工地看去,發現四周已經被圍上了綠漁網狀的護欄。這種東西,防鬼都防不住。我掀開就要往裏鑽,卻被我弟攔住,帶着我往他們學校的體育館方向走去。

繞過前面我才發現,原來我剛才要進去的地方里面搭了一個簡易的活動彩板房。看來這片地被暫時圈起來了,裏面住的不是保安就是考古隊。

保安還好説,要真是留得考古隊在這安寨駐營,這地下的墓恐怕不簡單。

我弟他們的學校去年新換的校址,在特偏的郊區。可能是政府把這邊化成了經濟開發區,近幾年樓盤開始慢慢啓動。四周荒涼,真正建起來的樓盤少之又少,現在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恐怕換了誰都不敢再買這塊的樓來住了。

北面體育場和這工地有一處銜接,全靠看台上的鐵欄杆把兩地隔開。我弟抬腳一踹,直接把那本來就不太結實的欄杆給踢開,出了足夠一人通過的縫隙。

“行啊,沒少從這跑出去泡小姑娘吧”我説着順那條縫就鑽了進去,我弟在那邊猶豫了半天,生怕髒了自己的衣服,最後還是被我一把拉了下來。

眼前的景象對於我一考古系的來説實在是太過悉,地上被挖的溝壑縱橫,腳邊還有不少開過的推土車的車轍。但是墓坑挖的都不是很深入,停留於表面。我心中暗自估計,這應該是在等上面批文件,所以只好把地先圈起來。

我在裏面東看看西看看,我弟就一直安安靜靜的跟在我身後,什麼都不問。雖然就算他問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但他什麼都不問卻更讓我彆扭。

“你都不問問咱們倆來這幹嘛”他戴着耳機好像沒聽見我説的話,兩手在褲兜裏漫不經心的看着兩邊的環境。

他不理我我也沒再問,反正我們倆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這樣。他的實力嘲諷,我的氣急敗壞。

腳邊立着一塊牌子,上面用黑油漆刷了幾個大字考古現場,閒人免進。我沒理會,徑直從它旁邊過。

身後捲起一陣小風,把那牌子吹得歪倒在地,直的紮在土裏。

那個叫李雪的學姐,從這回去之後開始胡言亂語,過了沒幾天便從樓明這裏被保護起來之前,有很多人來圍觀過。”他分析的頭頭是道,我覺自己的智商被狠狠的碾壓了一翻,對他的小腦袋瓜也肅然起敬。

“最重要的是”他補充説。

“什麼”他往對面一指,映入我眼的是九十二中的教學樓“我座位就在六樓窗邊,所以我都看見了。”他一臉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不明覺厲的我,我反應過來之後氣得跳起來打他的後腦勺“你耍你姐你耍你姐很有意思是吧”他踮着腳一躲我就連他頭髮絲都摸不到了,這小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得這麼高。

我們倆這麼一鬧,聲音好像驚動了看門的保安。外面天已經漸晚,一束強光手電就照了過來,我拉着我弟趕緊鑽到了那墓坑的下面。

保安來來回回的走了兩圈,沒發現人又轉身回了值班室。我弟身上蹭了不少土,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的趕緊給他拍拍,示意他安靜。

就在我們倆轉身要走的時候,我在腳下的這個坑裏發現了異樣。坑外的土大多是乾燥的黃土,可我腳下的這一塊卻異常濕潤。按説棺材起出也有一段時間,大太陽這麼烤着,沒道理烤不干它。

我弟有些不耐煩“快點回家,我要洗澡。”我站在坑下仰頭問他“最近下雨了嗎”

“前天下了。”我弟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被髒的白衞衣上。

我看着坑底那處濕的痕跡,心裏畫了個問號。前天下的雨,這十月份的天按説早就應該幹了難不成這被人翻開過又重新回填了而且還是在太陽落山之後,我和我弟來這的不久前“易烊,快去給姐找點能挖土的東西。”

“啊”

“快去啊。”我弟不知道我又發什麼瘋,只好按我説的到旁邊護欄拿了把鐵鍬過來。我瞄了一眼值班室的保安,儘量不出太大的聲音開始挖。百度嫂索山村女教屍“你,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我弟摘了耳機,蹲在坑邊問我。

“我大你妹啊。”我猛地鏟了幾鏟子,外面那層土完全被我鏟開,裏面出了一個直徑能容一人通過的口。我把鐵鍬往旁邊一扔,從我弟兜裏掏出手裏打開手電筒往裏面看了一眼。

墓道,是一條被通開的墓道按説在上面文件下來之前,考古人員是不能擅自對墓進行挖掘的。挖墓道是力氣活,況且像我眼前這麼深的一條,沒有一支小型科考隊絕對辦不到。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不是個人行為。李雪的死和深埋的地下的這個墓,絕對有什麼密不可分的關係我一條腿都已經伸到了裏,但是下一秒理智迴歸又收了回來。我勢單力薄,萬一下面真有什麼情況我就是死路一條。事情解決不好不説,出了事季陸難免會遷怒與老七老八。

我一股坐在坑邊猶豫不決的時候,耳邊一記低沉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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