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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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確是很強勁的對手。”與莫雪鴛四目相視的一刻，冷子燁不垂眸，心底有攪亂一池碧水的悸動。屏退心底的煩亂，冷子燁轉身看向臨仙兒，眼中閃爍出明亮且柔和的光芒，情不自的。

“王爺放心，仙兒既然答應替你得到‘地獄之門’，就一定不會食言。”臨仙兒燦然一笑，離開時刻意看了眼將將走到拱橋另一端的莫雪鴛，視線匯時相互點頭以示謙禮。

很奇妙的覺，惺惺相惜。如果不是後園時聽到一些不該聽的話，莫雪鴛覺得自己對臨仙兒的印象會更好。

臨仙兒離開後，莫雪鴛止步在拱橋一端，抬眼看向冷子燁。不想冷子燁的視線從臨仙兒身上收回後，徑直轉身回了梅花殿，彷彿莫雪鴛不存在一樣。

“主子，沒想到冷子燁這麼快就跟臨月國的公主勾搭上了！”莫雪鴛身側，青寧滿眼不屑。

沒有回應，莫雪鴛就那麼站着，心裏翻滾如，好像冷子燁還從來沒有這樣漠視自己的時候，剛剛那樣的冷漠，可真像極了彼時自己對他的態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不在乎了？徹底死心了吧！

口似被人打了一拳，一股疼痛酸澀的覺氾濫開來，乾澀的眼睛一眨，濕濕的，嚇了莫雪鴛一跳，這不正是她期待的結果嗎？

相逢陌路！

“主子？”看出莫雪鴛的異常，青寧憂心喚道。

“這是他的本事…”莫雪鴛垂目掩住自己的水眸，轉身回了寢宮，心裏的落寞，無人可知。

坐在廳內，冷子燁默默握着手裏茶杯，緊張的掌心滲汗，然則他卻不肯轉頭看向院門，只豎起耳朵，細細聆聽，心底期待着那個人會出現，可是一盞茶的時間，院中靜的落髮可聞，他終究，沒有等到莫雪鴛。

秋末寒涼時節，鄴城卻覺不到入骨的冷風，絲絲涼意平添的，不過是與這季節相呼應的蕭索…

差不多子時前後，凝心方才由着山田景一引領，入了‮花菊‬宮。

不想前腳才邁進宮門，便聽一陣羞人的叫聲充斥着整個宮殿，凝心微挑眉，恭敬侯在廳外。

“咳…公主這個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你且在這兒稍等，差不多一個時辰了，公主也該快了。”山田景一稍稍有些尷尬。

“凝心不急。”凝心微微頜首，笑道。

卻不想這一等，便又是兩個時辰，最讓人無語的是，那時時傳來的尖叫聲太過聒噪，山田景一下意識瞄了凝心一眼，但見凝心依舊如初，笑而不語，甚是謙恭。

山田景一暗忖此女心機之深沉，好像更勝從前，又或者由始至終，她都沒看透這個女人。

內室房門吱呦作響，山田景一正要上前，卻見一全身淤青的男子半赤上身，滿臉驚恐的跑出來，緊接着第二個，第三個，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掛了點兒彩。後來凝心才知道，其實那晚還有沒跑出來，死在牀上的。

因為不是第一次見月野菁，所以對於那張驚世容顏，凝心並未表現出任何驚訝之態。

“你就是凝心？”歡愉之後的月野菁面頰緋紅，如猴股一般。

“屬下凝心，叩見公主殿下！”凝心聞聲，登時雙膝跪地，虔誠恭敬至極。

“屬下？這稱呼怎麼來的？”月野菁細眯小眼掃向凝心，哼着氣的開口。

“凝心多年前已投東夷，公主自然是凝心的主子。”凝心低頭，字字中肯。

“説的好！既然本公主是你的主子，那麼本公主代的事，你一定會辦了？”月野菁挑了挑趴在眼睛上的一對眉。

“赴湯蹈火。”凝心的聲音，越發堅定。

“好！本公主要冷子燁成為東夷駙馬，這件事你去辦！”月野菁語出驚人，便連山田景一都沒想到，於是上前開口之際，卻見月野菁視線狠瞪過來。

“原來公主殿下心儀的是洛王爺…這可有些難辦了…”凝心微蹙眉，言又止。

“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妥，你還有什麼資格説是東夷的人！”月野菁嫌惡揮手之際，凝心復又將頭埋在膝間。

“公主殿下明鑑，若您想要洛王爺這個人，自然好辦。可您若是想要他的心，就要先將另一個女人從他的心裏趕出去。”凝心恭敬道。

“一個女人？臨仙兒？”月野菁小眼一眯，恨恨開口。

“莫雪鴛！”凝心將這三個字咬的異常清晰，眼底的晦暗光芒一閃而逝。一側，山田景一雙醜眉緊皺，下意識瞄了眼凝心，眼中隱隱有愠怒之意。

離開‮花菊‬宮，山田景一縱身擋在凝心面前，冷目瞪了許久。

“門主有事？”凝心櫻勾起，微微一笑。

“剛剛在殿裏，你為何絕口不提‘地獄之門’？反倒將公主的注意力引到莫雪鴛身上？凝心，你膽子別太大了，若是讓公主知道你利用她對付莫雪鴛，你覺得你的下場會好？”山田景一厲聲警告。

“門主説話小心些，這麼大頂帽子叩過來，凝心可承受不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剛在廳內，門主由始至終都站在那兒，怎不見門主開口提醒公主？哦，想來門主也知道公主脾氣不是很好吧！”凝心嗤之以鼻。

“凝心，你別耍花樣，你該清楚聖主對‘地獄之門’志在必得，若未成事，你也逃不掉！”山田景一恨聲道。

“呵…門主這麼緊張做什麼，相信我，沒錯的。”凝心忽的斂了眼底的冷意，笑言繞開，玉指輕劃過山田景一的佝僂肩膀“想要得到‘地獄之門’，莫雪鴛可是個不小的障礙。”丑時已過，宮內漸漸悄聲，一片沉寂。忽有‘砰’的一聲穿破雲霄，震耳聾。

莫雪鴛自恍惚中被震醒，將將起牀套上衣裳，便聽外面有打鬥聲傳來。內室房門被青寧推開。

“主子，不好了，那個醜八怪衝進來了！”青寧驚慌開口之際，莫雪鴛急急下了牀榻，走出內室房門時，入眼一片狼藉。

“住手！”莫雪鴛厲聲吼道，音落時，暖音虛晃一招退至一側。

“你就是莫雪鴛？”月野菁橫側的走進來，行這兩步，真可謂霸氣外。

“正是，這不是謙孝公主嗎？”莫雪鴛略瞄了一眼，人家背後站着至少十幾個忍者，自己就只有暖音一個，如此懸殊的差距，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於是復又補充一句“青寧，奉茶。”

“奉什麼茶！動手，給本公主打，要了她的命！”月野菁小眼一瞪，大吼出聲。眼見十幾個忍者躍躍試，莫雪鴛猛的拉住正要衝上去的暖音。

“慢着！公主殿下就算要雪鴛死，也該讓我死個明白不是！”莫雪鴛相信牡丹殿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玲兒很快就能得着消息，為今之計只有拖延時間等待救兵。

“明白？好！本公主問你，你可認得冷子燁？”月野菁話音一落，莫雪鴛頓時意會出自己遭此無妄之災的源了！

“不認得！”莫雪鴛果斷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