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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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最重要的是,她看起來不大對勁,這件事之於他比什麼都重要。
今早一起上班時還有説有笑的,怎麼下午就變了個樣?
擔憂起了他的勇氣,等不及她點頭讓他進來,聶驫已走向她,鏡框後的視線有些凝重,全為了她愈來愈下垂的
角。
平常總揚着愉悦笑容的角,如今像掛了千斤重般垂着。
“你…怎麼了?”
“別問,什麼都…”
“呃!”腹部突然埋進一張小臉,聶驫嚇得想住後退,但她抓在他側的手讓他動彈不得。
退卻的想法在覺到腹部的一股温熱濕意後,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剩下的是濃濃的憂慮。
“發生什麼事了?”懷裏的人只是搖頭,彷彿在忍耐什麼似的緊揪他的衣角,偶爾逸出—兩聲哽咽。
嗅進淡淡的香味,聶驫應該要為這意外的親暱到開心,但他卻覺得尷尬為難。
思緒在心疼想安撫她的衝動和突如其來親近的羞赧中拉扯,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呆在原地乾着急。
如果是可法會怎麼做?要是魚會怎麼做?腦子亂紛紛地轉着這些問題好半晌,終於又一次承認早就知道的事實…
他不是可法·雷,也不是魚步雲。
他只是他,在她面前笨拙到不知所措的男人。
因為笨拙,他説不出漂亮的安話。
因為不知所措,他只能站在這裏,任憑對她的心疼相對自己無法可想的氣惱折騰,再次驗證自己的無用。
太多的無能為力,教他只能靜靜地、動也不動地承受來自於她的淚水。
每一滴、每一滴…
都讓他的心好疼!
…
呂若玲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似乎破人騰空抱起,不久後又安隱落地,她依稀覺到離開了辦公室,卻不曉得自己被帶到哪裏。
而一直倚靠的人突然不見蹤影,害她只好彎弓背,縮在自己的
前慟哭。
多久沒這麼哭過了?她想不起來,自從媽死後,在某夜瞧見爸像個孩子般縮在房裏哭喊媽的名字,那一幕始終任她的記憶裏,揮之不去。
所以,她不哭,再也不哭。
所以,即使有難過的事也從不説。
所以,她笑,希望父親會因為她的快樂而快樂。
所以、所以…
人總是能找到很多理由壓抑情緒,剋制再剋制、抑忍再仰忍,就算是僵笑着一張臉,也要逞強不對外人示弱。
可是,總會意外地因為一個人、一件事,甚至是一段音樂給出來。
“聶…你跑到哪兒去了,嗚…”可惡的他!用一句“你怎麼了”適時又突然的關切,輕易地出她的淚,人卻又突然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