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離京,和情敵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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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麼了?”衞章伸手捏住她的手指,放在邊輕輕一吻。2“雀華已經許身佛門隨着她的師傅離京了,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姚燕語低低的聲音帶着幾分哀涼。
“哦。”衞章淡淡的應了一聲,他甚至沒反應過來雀華是誰。
姚燕語見他反應木木的,知道他對這種事情不興趣,便不再多説。兩個人沉默的相依在書架跟前站了一會兒,衞章忽然低頭,看見懷裏的人閉着眼睛,呼
輕緩悠長,竟是睡了。
這就睡了?這幾是有多累?衞章忍不住低笑,彎
把人撈起來送去了牀上。
正月十六,姚燕語要送張蒼北的回湖州老家安葬並要替師傅守墓一年的奏摺送到了皇上的龍案上。皇上看過後不由得皺眉:“送去湖州安葬再選幾個族人守墓也就罷了,她一個婦道人家如何在那種地方長住?”雖然奏摺准許送進來,但大雲朝素來有正月裏就是過年的説法,是以並沒有正式早朝。不過是有要緊的事情皇上和內閣的幾位眾臣之猜度着辦了。
此時皇上靠紫宸殿龍案後面的高背龍椅上,旁邊就沒有大臣,只有立在旁邊的懷恩聽了這個也不敢發表意見,只無奈的笑了笑,説道:“皇上説的是。”皇上便有些煩躁,抬手把奏摺丟到了一旁。
至晚間,誠王進宮面聖,皇上便把姚燕語的奏摺給他看。誠王早就通過衞章知道姚燕語想要在湖州守墓一年的事情,但此時卻不好表現出來,只嘆道:“説起來這位輔國夫人倒真是忠孝義節之人。”皇上不悦的説道:“忠孝義節,忠字排在第一位。她去守墓一年,那朕的身體呢?真如今已經是風燭殘年了,朕哪一刻離得開太醫?”説完,皇上頓覺身體不怎麼好,便轉頭去咳嗽了兩聲。
“要不,皇上就下旨奪情。讓她看着張蒼北安葬之後即刻回京?”誠王爺也覺得皇上的身體的確大不如前。自從御馬發瘋皇上被摔下來之後,連情也變了不少,經過去年國宴和地震一事,皇上更是添了無限心事,據説晚上連兩個時辰都睡不到,經常被噩夢驚醒。
皇上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説道:“京城至湖州將近兩千里路,走水路的話,一去一回也得兩個月。”誠王心想皇上金口玉言已經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説了讓姚燕語送張蒼北迴湖州按章,該不會到這會兒又返回吧?皇上可不比別人,説出去的話豈能隨便改?於是忙勸道:“皇兄也不必太過擔心,輔國夫人在奏摺中説把寧翠微和趙翠萍兩位醫官留在國醫館當值,另外還有素嬪娘娘在皇上身邊服侍,料無大礙。”皇上聽了這話方點了點頭,其實這一點他也想到了,只是這陣子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他總是心神不寧罷了。
説到底皇上這些年一直用心保養,身體的底子很好。如今他的病大部分在心裏,只要他心結打開,身體自然不會有什麼大礙。於是誠王爺有勸道:“皇兄放心,湖州雖然遠,但也不是鞭長莫及。況且天氣回暖,賑災事宜已經初見成效,皇兄放寬心,身體自然也就漸漸地好了,又何須請醫延藥?”
“好吧。”皇上終於鬆口:“朕以仁孝治天下,張蒼北跟了朕三十多年,如今死於非命,朕也不忍心看着他連個像樣的後事都沒有。既然姚燕語想要給他守墓一年,朕準了便是。另外再從內庫裏撥兩千兩銀子給他買地修墓,得像模像樣一點,別丟了朕的臉。”
“是,臣這就去辦。”誠王拱手領命,之後又問:“請問皇兄,這護送之事是用衞章手下的烈鷹衞呢,還是用錦麟衞?”
“烈鷹衞一共沒多少人,衞章也另有緊要軍務,不能讓朕的輔國大將軍整天跟着輔國夫人轉。還是七弟你挑一隊錦麟衞護送吧。”
“臣弟明白。”誠王躬身領命後,告退離去。
誠王從宮裏出來直接回府,一進書房便看見等在屋裏一身武裝的雲瑤,於是蹙眉問:“你怎麼在這裏?有事?”面對已經二十歲依然待字閨中的女兒,誠王爺着實有些頭疼。這兩年誠王爺一直在京城內各府的公子哥兒身上用心,手裏攢了一大把的青年才俊,無奈雲瑤一個也瞧不上,多説兩句這丫頭便跑去軍營裏不會來,沒沒夜的練武習功,簡直把大雲朝最尊貴的王爺給愁白了頭。
雲瑤上前行禮後,問道:“父王,女兒想離京。”誠王爺完全沒辦這話放在心上,只應付着:“嗯。”了一聲,自顧讓書房服侍的丫鬟上前來給自己更衣。
雲瑤則上前來代替丫鬟給誠王爺解開紫貂斗篷的宮絛,輕輕地除下那件價值萬金只有親王才能穿的紫貂大氅轉身去隨意掛在衣架上。
“出去散散心也好。”誠王爺看女兒難得懂事,微微點了點頭。京城之外,往南,往西,往東,都有誠王府的莊園別院,女兒想去哪裏都可以。
“那就這麼説定了啊!”雲瑤笑眯眯的上前來看着誠王爺。
誠王爺頓時有一種被算計的覺,於是問:“你想去哪裏?”
“湖州。”雲瑤微笑道。
“湖州?”俗話説知女莫若父,誠王爺不用想也知道雲瑤這回打得是什麼主意,於是立刻冷聲喝道:“不行!”
“父王!”雲瑤立刻扯住老爹的袖子撒嬌:“您剛才可是準了的。”誠王爺皺眉道:“我只答應你可以出京散心,京郊的別院莊園,甚至咱們家的封地莊子你都可以去!就是不許跟着輔國夫人去搗亂!”
“誰去搗亂啊!我是給她幫忙去。”雲瑤立刻正道。
誠王爺無奈的嘆道:“你幫什麼忙啊?你離得人家遠遠地,就等於幫了大忙了。”説完,誠王又皺眉看着雲瑤,半晌又問:“你母妃給你尋了那麼家婚事你都死扛着不答應,是不是還想着他呢?”
“沒有!”雲瑤立刻變了臉,眼神一閃,轉身坐在了地毯上。
坐在椅子上的誠王爺欠身把女兒從地上拉起來,又語重心長的問:“那你到底是為什麼?京城這二十幾個富貴公子就沒一個能入得了你的眼?你到底想嫁給什麼樣的人啊我的女兒!”女兒二十歲了還待字閨中,這讓誠王爺鴨梨山大。
都説皇帝的女兒不愁嫁,雲瑤雖然是皇上的侄女,但身份之尊貴一點也不比宮裏的那些公主差。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誠王嫡女,多少人想要娶回去供着,當上誠王爺的乘龍快婿然後一飛沖天呢。
君不見,那封家滿門獲罪,連管家管事都下了大獄,若不是有個靈溪郡主在,那些子孫豈能躲過這場災難?而靈溪郡主不過是燕王之女,又豈能跟誠王爺的女兒相比?
“我誰都不嫁!”雲瑤郡主一臉的決然,烏溜溜的眼睛看着父親,冷靜的反問:“難道父王嫌棄了女兒?不想養着女兒了?父王放心,好歹女兒還是個郡主,自己也有封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