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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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大魔，-不知道給我吃過幾次了。”

“怕什麼？反正你嘴闊吃四方，還怕沒得吃嗎？大魔、大騙子－－”她臭着一張臉甩頭走人，他一個箭步往前，抓住她的手。

“那天，她來找我是真的有事，她丈夫的公司一時週轉不過來，她來拜託我調頭寸。”

“情人終身保固，你還真夠意思。”她生氣地拍掉他的手。

“-不要這樣講話，我和她的事早就結束了，她是為了她丈夫來的，我是基於朋友立場幫她，就這樣而已，什麼事也沒有。”他一雙大手用力地-在間，叉開長腿堵住她的去路，沒好氣地盯着她。這位大小姐要起頑固的倔樣子跟她父親、大哥一模一樣，真不愧是一家人。

“才怪，我親眼看到她親熱地拉着你，靖哥哥、靖哥哥虧再個不停。”再度回想那個不知道折磨過她多少次的畫面，她的火氣燒得更旺了。

“她那個人講話就是這個樣子，只是一種習慣，沒特別意思，是-想太多了。”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她動地提高音量。

“為什麼不信？我什麼時候騙過-、耍過-？”看她完全聽不進去解釋的牛樣子，他又急又氣，講話也跟着大聲起來。

“沒有看到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我也只能相信自己親眼所見，才一不注意，以前的情人就冒出來，你叫我怎麼相信？！哼，你只會説好聽話哄我，事實上一點誠意都沒有。”

“我沒誠意？！認識-之後，別説碰了，我連想都沒想過別的女人，-説要怎麼玩，我就陪-怎麼玩，也不管-爸、-哥怎麼罵我，我都忍了，認了，我這麼窩囊是為了誰？-到底有沒有良心呀？”

“窩囊？！原來跟我在一起讓你覺得窩囊？那真是對不起了，讓你受委屈了。”原來他是如此看待和他們之間的關係，為自己一片情不值的淚水濛了她的雙眼。

“-到底在番什麼？”他受不了地大叫，一把抓住她的雙臂，動地搖晃她，想將她從不講理的惡夢中搖醒。

“你放手－－”

“為什麼要這樣扭曲我的話？！”掙不開緊抓的手，她愈加地惱怒，一雙粉拳嗔怒地落在他的口。

厚實的膛照單全收，等到拳雨轉弱，他一把將她拉到面前，正想開口的時候瞧見那雙眼淚冒個不停的雙眼，他心一軟，滿肚子牢騷了下去，認輸地鬆開手，低聲下氣地討饒。

“我到底要怎樣做，-才會相信我？-説，只要-説得出，我就一定做得到。”

“少説大話了。”

“-説！”她隨手指着橋下，一臉挑釁地説:“那好，那我要你從橋上跳下去，你做得到嗎？”跳河？她是在開玩笑嗎？他愣着一張臉看她。

“怎樣了？不敢跳？不是説只要我説得出，你就一定做得到嗎？一下子牛皮吹破了吧？”她早就猜出他十之八九不會照做，只不過不下一口氣，忍不住出難題奚落他罷了。

向南靖難堪地僵在原地。

“算了吧，散了吧。”他嘴甜，老是説好聽的話哄她開心，她不應該太認真的，早知道跟他做哥兒們就好了，省得今天換得心灰意冷。

好冷，整個人差不多全冷掉了，心也是。

林靈欷吁輕嘆，丟下無言以對的向南靖，邁開沉重的腳步往旅館走去。

走沒兩步路，身後傳來一聲噗通大響，她一驚，猛然回頭，橋上不見向南靖的蹤影。

不會吧？！他不會真的跳了吧？！

他那麼聰明，怎麼可能呆呆照做這種無理的要求？！

“阿靖－－”她驚慌地奔到橋邊，對着河面大叫，只見一堆翻滾的泡沫中冒出一個人頭，載浮載沉幾下，開始往河岸邊游去。

林靈死白着一張臉，用最快地速度衝下河堤，抓住他，奮力拖他上岸。

“你瘋了嗎？！現在才十度、十度耶，你逞什麼強？跳什麼水？你頭腦秀逗了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