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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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邵令曇不耐煩地大叫一聲,四周頓時靜了下來“臭男生跟京闌讓他們去死!我不會再去幹那種丟臉的事了,我邵令曇又不是沒人要!”哭過便是決定將以往一切拋諸腦後,人生內容裏又不是隻有情一項;人家都已經明白着拒絕了,再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她邵令曇豈是悲怨的人?只是,驕傲讓她沒那麼容易嚥下那口氣。她惡狠狠地轉向小笑:“以後見到京闌,能怎麼整就怎麼整,有事我來擔;男生那一窩也都不是好東西,你那口也是遲沃川的狗黨,今天下午你就給我寫絕
書去!”小笑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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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靜過後的教室一片喧鬧,是夏裏風過水麪的波瀾。
這樣的年紀裏,痛苦是善於被遺忘的,受傷的子在時間治療下也會變成模糊的疤痕。久久後的回憶裏,當有同樣的風過,水面盪漾開來波紋將重疊成以前的平靜,那不是老時的歡樂,也會是年少的
嘆。
年少時有情動。
開始自欺地不信這世上有超出人控制能力之外的覺,直到遭受近似滅頂的災難時,才明白自己的心態。因為認真了,所以開始在乎,開始變得理智有了短暫缺失。就像明明知道邵令曇話裏帶着別樣的目的,明明知道有些話是不可信,明明知道過往的事不能追究、無法更改…她卻忍不住要震驚、要難過、要莫名其妙地生氣。
京闌慢慢走過走廊,抬頭看去,西邊天空霞光染透,夕陽已有了沉沒之兆,暖暖紅紅的光如水溢周身。在想好之前,她的雙腳已經有了自己的意志,停駐在四班教室之前。透過窗,她凝視着;這是她第一次主動來找遲沃川。
裏面正趴在桌上忙碌的人被同學拍了拍肩膀,示意注意外面。
他轉頭看來,臉上有一瞬的驚喜,隨即跟旁邊的人説了幾句話,跑出教室來。
她向後退了一步,站定。
“到門口了幹嗎呆站着,還要我出來接啊?”
“放學已經快半個小時了。”她舉起手腕上的表“你下午沒過來補課,是不是以後都不要來了?”他怔了怔:“我下午輪到值掃機房和實驗樓,沒跟你説過嗎?”
“沒有。”她答。
“那是我忘了,抱歉。”他馬上就笑了,好像每天都有特別開心的事情“只是你也要對我説一聲抱歉;我都清楚記得你值和上課作息時間,你對我卻什麼也不知道,一點都不關心。”
“我幹嗎要關心你?”她冷冷地拋給他一句。
“補習老師關心學生不應該嗎?我正在整東西,很快就好,你要不要等我一下?”
“我有什麼義務要等你?”她仍舊像是吃了炸彈一樣。
他審視她半晌,才道:“氣我放你鴿子也不必氣成這樣吧?誰又得罪你了,要不要説出來我替你去報仇?”
“就是你得罪我。”
“我?”他好笑“得罪你什麼就直説好了,別這麼陰陽怪氣行不行?”她抬頭瞪着他,沒説話。
他也笑不下去了,皺着眉:“到底怎麼了?”
“沒事。”想想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聽到那些話竟有質問他的衝動,任憑情驅策來了,話卻在心口醖釀成怒氣和酸意。她算是他什麼人,有什麼權利去知道他的以往“光榮事蹟”?
“京闌!”他喊住掉頭要走的她“你心裏又有什麼不痛快了,有什麼話不可以説出來的?我以為我們算是朋友了!”朋友?她並不為這個名詞欣多少,受傷的
覺越發在喉嚨間翻騰得難受:“我沒事,你就當我前面突然發神經好了。”
“説女生的心事像海底針,這句話真的一點沒錯。要我是孫悟空就好了,可以到海底把繡花針撈上來。”他走到她面前,突兀地嘆了一句“有事不説出來,誰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真是當出氣筒當得冤枉。”她心中一動,那種不舒服的
覺奇蹟似的在他的一句話下消淡了,話語裏的防範也撤了下來:“對不起。”
“沒關係。”他表情認真地冒出一段話“我知道你有情緒不穩、心理調節功能障礙的病,所以對你這種突發的症狀也有些摸透了,不過現階段還正在適應當中。到底是我去適應好還是你改正好,你看着辦;我個人以為還是你治療一下比較妥當,因此‘對不起’三個字還不如你把原先心裏想説的話説出來有效。”
“什麼?”她呆了呆。繞了半天圈子,原來他還是在追問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可是…他説已經算是朋友,這樣的原因她又怎麼有臉説出來?朋友便是一個疆界,尤其男女異的那種,越過了界就是不可收拾的混亂和尷尬。而目前…她並不想失去這麼個“朋友”原因竟是自己也懵懂的留戀。
“沒聽懂嗎?我還以為你會笑。”他似是受到打擊後地自憐。
她動了動嘴角,想笑,不知道什麼東西牽住了輕鬆,沉沉地:“你真是囉嗦得跟唐僧有得比,無聊。不跟你廢話,我要走了,以後有事先告訴我一聲吧。”
“等一下。”他拉住她,好像怕她就這麼走掉,頭轉向窗內喊“林萻,我先走了,幫我把書包扔出來,謝了!”林萻挑挑眉,比了個手勢,三下兩下整好,重磅炸彈包直線飛行而來…
遲沃川接得分毫不差,一種由來已久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