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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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夏宣一臉失望的走向醫院停車場“唉!沒想到資料這麼少。”她只查到夏爸領養她的資料,卻沒有領養前任何蛛絲馬跡,她無奈的發動車子朝旅館前進。

錢嫂坐在門口,一見夏宣回來了,連忙站起來“夏小姐,你素去哪裏,都出去快一整天了,偶還在想你會不會路了,直到剛才偶侄女打電話來,偶才知道原來你素在她那裏。”夏宣莫名奇妙的望着熱情的錢嫂“你侄女…”

“偶侄女哦!就素在醫院那個幫你查資料的小姐,唉喲!沒想到你素當年那個囡阿,真素可憐哦!”錢嫂皺着眉頭一臉悽苦狀望着眼前的女孩,心裏直嘀咕這個查某囡阿實在素歹命。

夏宣聽她的話意好像她知道些什麼“錢嫂,你是不是知道當年的事,告訴我好嗎?”她伸手拉着錢嫂的手臂,語氣略微動的問。

錢嫂拍拍她的手“坐下來吧!偶慢慢説給你聽。”錢嫂從十六年前小女孩被送到醫院開始説起,夏宣原本動的神情,在聽到小女孩身上的傷痕時已轉為面無表情,甚至於愈來愈冰冷。

“偶知道的事就這些…對了,夏小姐你後來記憶有沒有想起來。”夏宣靜默不語,像是過了許久,錢嫂的聲音才傳入她耳中,她緩緩搖頭“錢嫂,你有聽説那名司機是在哪裏撞到我的嗎?”

“這個…”錢嫂用力想了很久“對了,好像…在那個安平路上快靠近安康路那裏。”錢嫂有點沾沾自喜,不佩服自己的記憶力依然很強,然才一轉眼,當錢嫂回過頭時,夏宣已經站在樓梯口走上去。

“夏小姐,偶有留你的晚餐,你不吃飽再上去。”錢嫂扯開嗓門説話。

夏宣努力想擠出一抹笑容,奈何心有餘力不足“錢嫂,謝謝你,我剛才在外面吃飽了。”説吃飽是騙人的,吃不下去才是真的,她現在哪有心情吃呢?

“實在素可憐呀!細漢給人休理,長大了還給人打,唉!查某人真歹命…”夏宣關上房門,關上錢嫂的嘆息聲,她沒開燈和衣躺在牀上。

一股熱在眼眶裏打轉,沒多久就溢出來,源源不斷滑過粉頰,無聲無息濕潤了枕頭。

她伸手摸臉上濕漉漉的水漬,這種痕跡不是作惡夢醒來後才會有的嗎?現在不是在惡夢中呀!

夏至磊從小就告誡她,身為男孩子不可以眼淚,自己也很乖從不眼淚。

她用手背、手心頻頻拭掉臉上的水漬,卻怎麼擦都擦不完,她很乖沒有眼淚,眼淚是可以停止的,只有汗是無法控制的,對…這一定是汗,自己才控制不住,她的眼睛在出汗,一定是這樣,沒錯,一定…

這一夜,夏宣宛如十六年前的小女孩,躺在黑漆漆的房間裏,無聲的哭泣,不敢出聲怕被隔壁夏爸聽見了,怕會惹他不悦把她送回那間瀰漫消毒水味道的白房間。

此時,在台北的高亞逸正在看一份報告,一份先鋒小組送來的報告“宣兒怎麼會隻身一人在高雄呢?”他小心的拿起報告附的照片,一張是宣兒在挑衣服,一張是她遠眺稻米田,雖然只有兩張,卻讓他看了很久。

“宣兒,我只能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這是我最大的極限,好好的玩吧!”他將二張相片分別放入透明袋中,才將相片緊貼在自己膛上。

過了一會兒,他拿起電話撥了一組分機號碼。

“歐陽,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但是行程從西部開始,從北到南…大約七夭…嗯…後一天如果沒有變,我會留在高雄…其它行程你自己去…如果趕得上再説…嗯,好…就由你安排,晚安。”他掛上電話,再度拿起相片觀看“宣兒,未來幾天我會愈來愈靠近你,知道你就在不遠處,卻不能與你碰面,這是三十年以來對我最可怕的耐力考驗。”他對着相片中人苦笑。

夏宣一早借口有事要處理需要離開,逃離錢嫂他們那一道道憐憫的眼神。

她看一眼放在旁邊坐位的東西,除了豐富的早點還有幾包土產,她無奈的抿嘴一笑。

“唉!沒想到鄉下人不僅熱情,連言也傳得很快。”她原想只痹篇一天,卻沒想到還沒走下樓,就已傳來陣陣討論聲,而他們討論的重心卻是她,她無法忍受那些憐憫的聲,只好匆匆收拾行李藉故離開。

夏宣開着車從安平路開始繞,她不放過任何一條巷子,希望能看到勾起她回憶的景象,可是現在建築物、街道幾乎和以前不同了。

就在她沮喪失望時,車子駛入了一條巷子,好像…好像她曾經來過似的。

她反的把車停在一間房子前,當她下車時,才想到自己怎麼會在這裏停下來。

“奇怪房子怎麼好像很久沒人住了?”夏宣抱着既然來了就看看的心理,下車走近房子的圍牆,沿着牆走,終於在一叢雜草後看到一扇門。

她的目光被門上的一張紅單子引住“房屋出租,請內洽。”她逐字念出紅單上的字。

她手不經意碰到門,卻發現門沒關,她好奇的移動腳步“這個房子最少也有一年以上沒人住了,可是外面的紅單子怎麼是新的呢?”她一眼望去,庭院雜亂無章、雜草叢生,再看看建築物的外觀,應該也有二、三十年的歷史了。

突然她看到一個白白的東西從屋裏跑出來“原來是狗。”只見白狗和善的目光盯着她,不時朝屋內汪汪叫。

“來啦!白,我如道了。”一位年約七旬的老婆婆蹣跚的從屋內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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