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樹林中的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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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瞧吧。”一輛維多利亞轎車剛剛停在湖的盡頭的十字路口處。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從車裏下來,她的臉完全被厚厚的面紗遮住了。兩個男人貪婪地盯着她看,想認出她來。但是他們馬上就承認了,他們從來就沒見到過她。她沿着水邊走着。突然,一個散步的人推開他坐的椅子,站了起來,跪到了她的面前。勒諾曼笑了。

“十一點!這也是愛人約會的時間。”這一小小場面使他們的注意力被引過來了一小會兒。然後他們轉過頭去看穆裏埃的那個方向。

“啊,他到哪兒去啦?”古萊爾叫了起來。

馬始終拴在那裏,可是騎手卻不見了。勒諾曼先生怒氣衝衝地推着警探。

“快,古萊爾,下車…跑步…追上他…你比我更靈活些。”古萊爾沒跑多遠。在跑了幾米之後,他站住了,指着一隻在湖面上漸漸遠去的小艇。

“他在那兒!”勒諾曼先生看到穆裏埃和一位瘦的男人在一起,後者一邊動地説着話,一邊還在划船。陌生人背對着這邊。他穿着黑裝,戴着一頂遮住脖頸和耳朵的-式帽子。小艇斜着離開湖岸,朝湖心小島的盡頭劃去。勒諾曼先生用拳頭敲打着。

“媽的,古萊爾!就差這麼一分鐘。我們沒有想到約會會是在船上!”小艇繞過小島的盡頭,消失了。

“咱們租一條船吧。”古萊爾建議道。

勒諾曼聳了聳肩膀。

“無法證明他們要離船上島。他們完全可能把船泊到另一邊,然後走路。那怎麼找到他們呢?”

“不管怎麼説,我們扣住馬。他肯定還得回來牽馬。”

“現在我關注的不是穆裏埃,而是另外一個人。讓我獨自一人呆一會兒,好吧。你回到車上去。”等他一個人時,勒諾曼先生開始在樹蔭下散起步來,他的雙手背在背後。訛詐確是很明顯的了:在出錢的同時,穆裏埃應該收到某件東西。如此心安排的約會隱藏着一種易,還包含着爭吵。不然的話,穆裏埃只要在相會時把錢到陌生人的手中也就完事了。那麼,談易吧。是關於什麼題目呢?回答是肯定的。要賣的東西,應該是由科薩德建立起來的關於穆裏埃的資料。如果這些資料落到他子的手中,穆裏埃就會徹底完蛋了。他必須要解決這個問題。在一連串的推理之後,一個結論呈現在了眼前:擁有這份資料的人也擁有其他人的資料。肯定是他殺害了科薩德,然後是奧貝爾特,接下來是阿代爾-迪努阿,為的是讓她永遠地閉上嘴。所以,這個抓不到的兇手又來到追捕他的人的鼻子底下劫持穆裏埃了。早幾分鐘前,他就在這裏。只要一小會兒的心不在焉就夠了…

“真蠢,説到底!”勒諾曼先生咒罵着“可是活該,如果沒有另外一個人,我會把穆裏埃關進監獄的…而且我會他開口説話的。”但他馬上就明白了穆裏埃無法向他描述他的同伴。

“另一個人”太狡猾了,不會暴自己的真實面目。他肯定是喬裝改扮的。那麼以什麼名義逮捕穆裏埃呢?他完全有權跟他願意跟的人一起划船呀!

古萊爾走近他的身邊。

“首長,他在那兒。”勒諾曼先生朝湖望過去,認出了穆裏埃的身影。他一個人在船上。不過勒諾曼先生從來就沒想過他會把陌生人帶過來。

“走,到車上去等他。”穆裏埃過來得比較快,但他劃得沒有規律,好像心中的煩惱改變了他運動的節奏似的。他很快靠岸了,跳到了草地上,然後直接朝馬跑過去。

“談判肯定是以不愉快告終的。”勒諾曼先生強調説“他顯得不是那麼神,這就是他欺騙太太的代價。快!上馬吧!”穆裏埃十分艱難地試着登上馬鞍,但沒有成功。他摟抱着馬的頸項,然後徒步走了起來。

“我們怎麼辦,首長?”

“我們一直護送他到騎馬場。我覺得糟糕透了,我真想陪他一起走。”穆裏埃倚俯在馬脖子上,好像在對牲口耳語。接着他的左手垂了下來,繮繩也鬆了下來。

“他怎麼啦?”古萊爾咕噥道“他喝醉了,我敢肯定。”馬練地沿着騎馬道向前走着,但是在試圖穿過草坪時,它突然停了下來,而穆裏埃失去了平衡,倒到了地上。他在坡上滾了幾下,便不再動了。勒諾曼先生猛地剎車,衝了出來,後面緊跟着古萊爾。他們把穆裏埃平放在地上。

“沒必要找醫生了。”勒諾曼先生説“他已經死了。”

“您這麼以為?”

“看一看這浮腫的臉和開始顯現出來的黑斑。這是中毒身亡。”

“可是這不可能,首長。他在哪兒喝的?”

“在島上的咖啡館,媽的。別跟我説你從來沒往‘木屋’咖啡館裏伸過腳。他們是在那裏談的事,還有飲料伴着。在穆裏埃稍微走神的一剎那…譬如説在談一份資料…無疑是科薩德的調查報告了…嘿,毒藥就進了杯子。在不到半個小時之內,他殺了這個人…只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穆裏埃,這應該是一隻下金蛋的雞。他應該付錢,再付錢,不斷地付錢才能得到安寧。誰也不會擰生金蛋的雞的脖子的…搜搜看…裏面的口袋…錢包…”

“媽的!”古萊爾模仿着他老闆的聲調説“錢包還在這裏…”他數了數,是三疊錢。

“三萬法郎。我沒有錯。另一個人不想要他的錢。但這是無法成立的。人們要求他帶三萬法郎來…難道説在這最後一刻,那個人拒絕收這筆錢了嗎?那麼他這麼容易接受別人提出的像是部分的付款,如果人家要求得更多呢?這是為什麼?”

“是的,古萊爾。這是為什麼呢?”兩名騎士在他們身邊停了下來。

“發生事故了?”一個人問道。

“只是摔下來了。”勒諾曼先生回答道。

“沒摔壞吧?”

“沒有,沒有。”他們道別,然後疾步小跑着遠去了。

“呆在這兒。”勒諾曼先生説“你把圍觀的人疏散開。我給你派人來。”他上了車,把車一直開到警署,同時注意着通並思考着自己的問題。因為這新的罪行比原來的更加神奇。如果兇手不是由於害怕,不是受利益驅使,那他為什麼要殺害穆裏埃呢?也許他不是那個假設的訛詐者?也許穆裏埃的案子與其它三個案件沒有任何聯繫?

“不。”在躲一輛三輪送貨車時,勒諾曼先生大聲説了出來“巧合是不存在的。四個罪行只能由科薩德的資料來負責解釋。那裏是解釋這些案件的資料來源。一定的!

那麼,現在,我讓我的朋友拉烏爾-德-利美吉來談一談怎麼樣?他或許看得更清楚、更透徹一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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