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用手抵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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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每次聽他這麼説，我都會捏她的臉:“你小時候還真醜啊！”我記錄着每天的點滴，我也會看以前寫的東西姐姐不在的時候，看着以前那些生活記錄，我會淚，不是傷心。

而是幸福，愛了她那麼多年，也留下了那麼多的回憶，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畢竟是我和姐姐，我的生活中一直都有她，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姐姐不再叫我“小妹。”但也不會象其拉拉那樣叫我“老婆。”而是喜歡叫我“小纓。”或者是叫我“傻丫頭。”我喜歡姐姐叫我名字時候的深情，我也喜歡姐姐叫我傻丫頭時候滿眼的嬌寵，其實，心愛的人，哪怕是叫你小狗，也許聽在耳中都是甜的，可是我還是習慣叫她“姐”她也不説什麼，只是有一次，她點着我的鼻子“你要是叫我姐，我就不讓你抱了。”我疑惑的看着她，她的笑很壞“那叫什麼？”姐姐只是笑着不説話，但是眼神我明白“不要，叫不出來，”我猶豫了半天還是張不開嘴，姐姐看我皺着眉頭的樣子更是得意了“還是叫姐吧，傻丫頭。”其實在我看來，姐姐也並是很想讓我用其他的稱呼來喚她畢竟我們叫了二十多年的姐姐和妹妹，而且，畢竟是姐妹，關係轉變這麼大，有的時候我們自己都很難適應。

不過，稱呼是什麼對我和姐姐來説，算不上什麼，那隻不過是個代號而已。也許愛情對姐姐來説，已經輕車路了，可是對我來説，暗戀是痛苦和甜的，我明白。

而這樣和姐姐愛着，我有的時候是很疑惑的，我不知道用怎樣心態去對待姐姐，我們住在家裏，每天離她到家還有兩個小時的時候，我就已經按捺不住心跳，我曾經問過姐姐一個很傻的問題，我問她“姐，你説，我會不會就這樣心跳過快而死啊！”姐姐打我頭“説什麼呢，不許説這樣不吉利的話。”我委屈的看着她“死了也是因為你。”看着她又要打我，我轉身便跑掉了，看她幹瞪着眼睛姐姐每天下班回來都還會給我帶茶，和以前住在她那個小房子的時候一樣，媽媽有時候看着我倆，還説:“姐姐就應該這麼照顧妹妹。”姐姐便毫不顧及的攬着我的肩“我這個姐姐多好啊！”我便用手指輕輕的戳她“剛剛及格而已。”媽媽會笑着我們倆鬥嘴，然後笑呵呵的去廚房做飯，其實每次看着媽媽的笑，我心都會酸酸的，雖然我們回家住的這段子，家裏的笑聲多了，但是，我也很擔心，如果媽媽有一天知道了我和姐姐的事情，她還會笑呵呵的給我和姐姐做飯嗎？

她還會笑嗎？一天當中，我最快樂的子就是姐姐下班回來以後，她可以在家陪我，我們會一起聊天，看電視，吃水果，她不是個愛玩的人但也不是一個能老實在家待著的人，我知道，還是有女孩子在給姐姐發信息打電話，姐姐每次收到女孩子發過來的信息，她都會看我一眼。

然後若無其事的把手機放到一邊，衝我笑，我也回她一個大大的笑臉，其實我知道，她只是放到一邊，沒有刪掉，但是我想給姐姐足夠的自由，我以前就知道姐姐喜歡自由，那麼現在她也一樣自由，她曾經和我説過她不喜歡被管束，她怕了那種全身投入的愛，我不知道這句話是説給我聽的，還是説給她自己聽的，我反覆的想着。

但是我覺得和這些比起來，姐姐能夠和我在一起更重要，我忘了是哪本書上看過説:“糊塗一點的女人更容易得到幸福。”學校開學以後，本應該回學校的我，就一直住在家裏，姐姐也一直都沒有再租房子，爸爸媽媽很高興，天天做很多好吃的，她説這樣的家才有覺，人多才熱鬧。

其實我和姐姐都明白，媽媽和爸爸也是孤單的，那天吃飯的時候，媽媽給我和姐姐各夾了一塊説:“生了兩個姑娘，將來要是都嫁了，我和你爸就兩人了。”

“我不結婚。”我和姐姐異口同聲的説，説完，我看看姐姐，姐姐看看我。眼底都是笑意，媽媽夾着菜的手停了兩秒鐘，看着我和姐姐“那不行。”很少説話的爸爸也放下手裏的筷子喝了口水“女孩子家將來都要嫁人的。”我和姐姐只是低着頭吃飯，沒有再理會爸爸媽媽，也沒有再看彼此，但是我知道，姐姐當時的心情一定也很複雜，她也許比我承擔的要更多。

畢竟她是家裏的老大，我很心疼姐姐的處境，但是我沒有辦法停止去愛她，我也沒有辦法讓我和姐姐都走出去這個圈子。

那天晚上，我和姐姐在我房間的陽台上聊天，那裏看星星很清楚，我告訴姐姐，以前她不在家的時候，我就一個人在這裏看星星，然後許願。都説很靈的。姐姐拿了件衣服給我穿上，一邊穿一問我:“什麼願望？”我握住姐姐的手説:“你不回家，我就許願你回家，你不給我打電話，我就許願你給我打電話，你生病了，我就許願你健康，你不開心了，我就許願你開心，好象當時許了好多願望，但是都是關於你的。”説完我轉頭看看她，發現她一直都在看着我“你許願過，和我在一起嗎？”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看着姐姐不解的眼神，我説:“我只是想過，但是沒有許過這個願望，因為我不敢。”姐姐點了煙，了一口，轉過頭來看我“不敢？”我喜歡姐姐身上的煙草味道，我靠近她，頭靠着她的肩“我膽子小，我怕失望。”姐姐攬住我，沒有説話，只有淡淡的煙草味圍繞着我們，我靠在她的懷裏。

看着天上的星星，那麼亮那麼亮，我不知道它們會不會窺探人的內心，如果會，那麼我真的很謝它們，因為它們成全了我內心只能想並沒有許的願望姐姐煙的樣子很茫，我知道她在想事情，我沒有説話。

而是看我的星星，我想她會開口的，果不其然，姐姐掐滅了煙的同時，拉了拉我衣服的領子“小纓，你真的不打算結婚嗎？”我歪着腦袋，看了她三秒鐘後，説:“你呢？”姐姐也學我歪着頭把玩着手裏的火機“我不結婚可以，可是你不行。”

“我為什麼不行。”我拉住她問，她低下眼睛看着我説:“你是需要人照顧的女孩。”我甜甜的笑着説:“姐，你可以照顧我啊！”可是姐姐卻沒有説話，而是又點了煙。

但是她沒有，只是拿着，我一直在等她説話，我緊張的好象自己都聽見自己的心跳，好久，姐姐才轉過身，我看見她手裏的煙已經只剩一小截，她的聲音很底，但我聽的很清楚“我怕，我怕照顧不好你，怕你過的不好。”我走近她，雙手抱着她的“姐，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怕苦。”姐姐的煙盡了，因為我看見了煙頭掉在地上，姐姐的手也緊緊抱着我，她説:“我希望你好。”我沒有説話而是把臉埋在她的懷裏，汲取着屬於她的味道，這個女人，是我一生的牽掛與依戀，我暗暗的想。天氣剛剛熱起來的時候，姐姐每天晚上就都要洗澡，我笑姐姐潔癖“那最熱的時候你不得天天在水裏待着了。”姐姐説不喜歡汗味，説那樣會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我聞了聞自己，覺得還好啊，可是，我仍舊害怕姐姐會窒息，所以，每天姐姐洗澡的時候，我便也跑回我房間裏衞生間沖澡，把自己得香噴噴的再跑回姐姐的房間，鑽進被子裏，姐姐出來的時候。

看着她濕噠噠的頭髮，穿着純白的睡袍，我喜歡這個時候的姐姐，她總是用右手拿巾擦着頭髮，這是她一天中最放鬆的時刻，庸懶的樣子讓我醉，我會悄悄走過去，在她身後抱着她的，把臉貼在她的背上，我喜歡這樣抱着姐姐，有種霸佔她的覺書上説。

這樣的懷抱是最温暖的，我想，姐姐應該會覺到我的温暖，她會握住我的手，轉過身，然後微笑，拿着她用的巾替我擦着同樣濕噠噠的頭髮，她給我擦頭髮的動作很温柔，不象她擦自己頭髮一樣隨意“小纓，你頭髮真好看，那麼長。”我咯咯的笑“你也留啊！”姐姐便捏着我的小臉蛋看着她“我不喜歡也不可以。”我知道，小的時候媽媽總希望也給姐姐梳小辮子，可是每次都讓姐姐跑掉，姐姐還理直氣壯的和媽媽説:“梳了小辮子不就和小女生一樣了嗎。”媽媽只能無奈的笑笑，姐姐就一直梳着短髮，可我覺得姐姐的頭髮也很好，軟軟的，摸起來象絲綢，擦完頭髮，姐姐坐到沙發上，把我拉到她的腿上。

她點上煙，一手拿着煙，一手抱着我，我就坐在姐姐的腿上看着她，柔和的燈光把姐姐顯的越發的陰柔，是那種結合男人和女人的共同氣質，也就是大家説的中美。

我知道我不是一個純正的拉拉，因為我不愛其他的女人，我只愛我的姐姐，如果沒有姐姐，也許我會和別人結婚生子，正想着出神，姐姐扳着我的臉“想什麼呢？”我笑了笑“想你啊！”姐姐完了煙，另一隻手也騰了出來，撫摸我的臉頰“想我嗎？我也在想你。”説着嘴邊湊了過來，她用手抵着我的頭，我一動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