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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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了一聲,冷玉環上身仰側,寶劍由下而上,灑出屢屢寒波,倒挑敵腹!

秦快左手拋揚,反應出人意表,他不躍不翻,卻驀地貼地飛旋,以身試劍,冷玉環政挑腹為刺目,秦快冷嘯一聲,短刺閃縮如電,十九溜晶寒的刺尖閃擊,全指向冷玉環右腕,冷玉環只好放棄刺敵目,倒退四步,在這剎那,秦快方才貼地飛旋正好旋到冷玉環倒退的身側,鋼刺如指,正好指在冷玉環咽喉上,只要他一動,鋼刺立即透喉而過,至時活不活得,可得先請教閻王一聲,魯莽不得。

冷玉環毫無驚惶,淡淡地道:“姓秦的,你待怎地?”秦快莞爾,道:“你倒篤定的很,明白在下不喜歡殺人,又聲明不擄你,只好放你走了?”上黑痣微一顫動,風韻無儔,可惜月光不明秦快沒注意到,只聽得冷玉環平靜的道:“當然,你可以廢掉姑娘的武功,這原是你最擅長的事,如今我倆乃死敵,你豈有不趁機下手之理?”冷漠的再仔細觀察她臉上表情,秦快道:“冷姑,你是試探在下,抑是希望在下真如此做?”嘴角上揚,冷玉環鄙夷道:“你這無心無肺無同情心的東西,誰知道你的打算?”秦快默然片刻,道:“若非同情你給親情燒昏了頭,俺早就好好教訓你一頓,還有好脾氣跟你抬槓?”冷玉環呼微見急促,她道:“我不領情,秦快,你最好殺了我,一了百了。”秦快撤開短遊魂刺,道:“別了,你們最好再做些令在下痛恨的事,也許俺就會下手殺了你們。”望了冷玉環一眼,頓了頓,又道:“不過,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下次朝面最好雙方混戰一場,在下一死,什麼麻煩都沒有了,你們大可大搖大擺逢人吹噓為親父或為至友,與劊子手拼殺三三夜,終於鏟滅敵人,如此一來,江湖黑白兩道朋友自然傾服不已。”冷玉環死盯着秦快,一字字道:“你説我們為父為友報仇,是沽名釣譽。”攤攤手,秦快道:“招集狐羣狗黨助陣,搞得江湖沸騰,生怕人不知道似的,在下想不出還有其他解釋,也許你不是,但在下心想那二個老混蛋多少有這種意思。”冷玉環冷硬的狠道:“你今晚必須解釋個清楚,否則…”不耐的揮揮手,秦快道:“你想唬你那個爹啊,冷姑娘,你想知道,俺就詳道原委,想想,一個報仇心切的人是恨不得仇人早屍,好死者在天之靈,那有似乎你們老是跟在下捉藏,躲着不敢現身,專派些鱉三攪局,若説想使在下痛苦而死,也難以想像憑這羣鱉三如何使在下痛苦?莫非你們找不到厲害的幫手?還是想拖時間,以便利用時間招兵買馬?”冷玉環默然不語,秦快又道:“貴方也太看得起在下,好歹俺二十未出頭,能有多大道行,值得你們緊張兮兮?”冷玉環眼波轉,道:“別想用這些話打動姑娘,我們從來就不敢看輕你,何況你又多了四名幫手。”秦快這下可火了,怒道:“若非貴方太過招搖,那羣雞婆豈會纏着俺不放,真是氣死人,想到那四個跟蟲,俺就一肚子火,好了,你可以走了,下次朝面俺就與你們做個了斷,省得夜長夢多。”叫別人走,卻自己先開步,秦快散步消氣回到客棧“冷姑”四人已在房內等他,雙方一朝眼,誰都沒好臉,秦快更是緊閉着嘴,哼也不哼,鑽進熱被窩,毫無顧忌的面朝裏又睡了。

圓月輕咳一聲打破沉寂,道:“主母料事如神,這小子果然又回來了。”

“冷姑”冷哼一聲,道:“這種人有牀可睡,是死也不肯宿街頭的。”彎月冷着臉不言,江阿打望了她一眼,道:“主母,這小子未免太不成話,有主母及二位妹妹在場,居然招呼不打一聲,躺下就睡,未免太沒教養了。”秦快動也不動,懶洋洋的道:“真是世風下,人心不古啊,付錢租房間睡覺成了沒教養,那些三更半夜賴在男人房的女人又算什麼呢?也許俺看走了眼,她們是大半個男人也説不定。”聽了這番話,一邊侍立的江阿打、圓月、彎月俱不由然變,形態憤。

“冷姑”揮揮手阻止屬下的衝動,語音幽冷的道:“一年了,秦快,你出道才一年,功夫有多大進誰也不知,口把式卻愈磨愈利,江湖末九的鐵口神算也沒有你的嘴厲害。”秦快温和的道:“好説好説,有賴諸位謙讓了。”彎月形昂的向前道:“主母,讓小婢教訓他,看他還敢逞口舌之能不敢?”

“冷姑”居然沒有表示,等於默許,彎月身形暴,二柄彎刀燦如電,悶不哼聲往面裏而睡的秦快掠殺!

“呼”的一聲,秦快連棉被帶人往彎月頭頂罩落,就那麼準法,當彎月劈手卻砍落之際,遇上大棉被阻去勁力,連手帶頭被棉被包得死死的,只剩下半身在抗拒扭動。

秦快雙臂摟住棉被,拍拍棉被下的頭顱,大笑道:“大頭小身子,俺倒第一次看見,你一個頭可有人家二個大。”

“冷姑”喝叱道:“秦快,還不撒手,你想悶死地?”秦快好整以暇的氣半晌,才鬆手冷眼看着彎月扯掉棉被,整張臉紅通通,鬢髮徽亂,以至於看起來不似平常那麼冷漠了。

一眼瞥見秦快微帶譏刺的眼光,彎月身形暴旋,兩道寒芒叉飛掠,彷佛冷雨織,絲絲罩落秦快頭頂。

秦快宛似早有所覺,早已猜到她的意圖,他左手短刺倏刺,只那麼一閃,已經七次輕輕點在彎月握刀的雙腕,彎月只到刺痛,卻沒有血,人也跟着呆住。

收回短刺,秦快古怪的道:“姑娘外冷心熱,只用了六成功力,否則結果應該顛倒才是。”彎月默然,靜靜走回“冷姑”身旁,道:“弟子無能,請主母恕罪。”

“冷姑”和緩的道:“不怪你,我原是沒有讓他受傷的意思,你辦得很好。”回目注視秦快“冷姑”又道:“你沒有傷害彎月,這點我會記着。”

“不必!”秦快摸摸鼻子,道:“言歸正傳,二年期限未到,你們出現在俺面前作啥?”

“冷姑”嘴角上揚,道:“你取道西偏北,目的自然是‘洗滌山莊’,我自然得跟着,隨時提醒你一些事。”秦快眼中閃過一絲不悦之,道:“在下一舉一動你全瞭如指掌,真了不起。”

“冷姑”幽冷的道:“你是我選中的人,自然不容你逃。”

“好吧,如今你打算如何?”

“由我派屬下消滅那羣復仇者,你專心去調查圓環的內辛,只管取道‘洗滌山莊’,一切阻礙我會替你剷除。”秦快似笑非笑的道:“聽來好像蠻不錯的,也怪順心的,其實骨子裏全不是那麼一回事。”黑亮的眼睛一瞪“冷姑”道:“怎麼?”秦快強抑怒火似的牽強一笑,道:“人家找在下報殺父之仇,若照你所説的進行,將來傳説出去,姓秦的靠女人保護才險象還生,叫秦某人如何面對家中父老,不如一頭撞死算了。”窒了窒“冷姑”冷道:“姓秦的全是這麼一副臭脾氣,你也不例外。”秦快倒很意外的一呆,道:“你知道在下家中還有那些人?你與他們素識?”呸了一聲“冷姑”鄙夷道:“別往自家臉上貼金,姓秦的算什麼東西,值得你寶貝似的總不敢提起,怕人搶走?”雙手抱,秦快已確定“冷姑”與自己的二位尊長有點關係,也不點破,閒閒的道:“姓秦的確系不是什麼東西,只是需要吃飯睡覺的人罷了,最好大家都不認識。”

“冷姑”略略提高音量地道:“你到底打算如何對付那羣人?憑一己之力絕不夠的。”秦快拍拍棉被,冷漠的道:“請你們出去,在下最需要的是睡眠,一切在下心中有數,不勞心。”説完再也不理他們,棉被連頭蓋住呼呼大睡“冷姑”四人拿他沒法,只好出房而去,不料秦快突然又冒出二句懶氣畢的話:“請隨手將門帶上,省得在下起身關門。”走最旁的彎月“砰”的一聲巨響帶上房門。

入夜的辰光,周遭顯得特別的寂靜,此際離天亮尚有一段時間,正是所謂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窗兒未合上,隨風“依呀”有一下沒一下的搖幌,陡地——一縷白煙自窗口吹進,隨風送到秦快口面,秦快毫無知覺沉睡未醒,過了好一會兒,從窗口飄進二條窈窕的人影,藉着微弱的月光,可認出赫然是圓月及彎月。

沉寂好一會,彎月躊躇道:“這種事情,主母為何不派江師兄來辦?”圓月徽蹙眉頭,道:“江阿打師兄在外頭接應,而且這事他也幹不來。”彎月冷漠的臉龐有着驚惶之,道:“主母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是説最好不要惹這小子不高興?”圓月也一臉惘,道:“我也不清楚,反正依主母命令行事就是了。”呼口大氣,彎月平靜心情,冷道:“既然如此,圓月姊姊,咱們就開始吧!”圓月頷首,將手裏一隻小箱子放在牀沿,開鎖取出一張薄如蟬翼的薄膜給彎月,道:“將他易容成一臉驕橫之氣的貴公子,帶着病容,又不能失去雍容華貴之氣,懂麼?”彎月頷首,木無表情的接過薄膜,巧手將它附於秦快臉上,一陣貼按,把秦快濃黑的眉貼掉一部份,變得秀氣多了,不多時,彎月作最後的檢視,終於滿意的呼口氣。

圓月見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秦決完全化成另外一個人——面帶病容的貴公子,卻掩不住與生俱來的雍容氣度,不由得讚道:“辦得好,彎月妹妹,現在看我的了。”要彎月半扶起秦快,圓月巧手將秦快一頭垂肩亂髮束冠,玉帶飄飄,發上嵌玉,實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佳公子。

如今只剩下衣着太不相稱,圓月到窗口將江阿打喚進,二位姑娘出去守望,留下江阿打為秦快更衣。

一襲淡藍絲織長袍穿着秦快身上,二位姑娘進門一瞧,心中不暗自喝采,江阿打也扮成侍僕模樣,圓月道:“馬車準備好了麼?侍從呢?可須像樣才行啊!”一拍脯,江阿打笑道:“放心好了,我江阿打壞得了事麼?光是隨行馬車就有三輛,載着這位貴公子的侍從及貼身僕人,還有丫鬟四名,夠多了吧?”彎月撇撇嘴,冷道:“他們可都清楚他的身份,可不要了破綻?”對於彎月,江阿打不敢嘻皮笑臉,一本正經道:“這位貴公子姓高名華儒,蘇州富豪之子,父母以下的人均尊稱他‘華公子’,今年二十有五,有疾在身,今上豫境求醫,隨侍男僕六人,女婢四名,車伕四位。”點點頭,圓月慎重道:“這小子所中藥三後會醒來,江師兄須照顧着點,每三須再薰藥,我和彎月及主母會在暗處保護,以防那羣人識破,據駐外兄弟密報,金銀雙煞已出高薪求助當今最負盛名的二大殺手‘秦門雙惰’,及黑道七位最厲害高手。”吐吐舌頭,江阿打低聲呼道:“這小子是什麼玩意兒,需要這麼多人才殺得了?”圓月傲然抬頭道:“當然,此乃因為我們的加入,才使他們須多費手腳。”

“噫”了一聲,彎月突然道:“‘秦門雙惰’姓秦,與這小子可有什麼關係?”江阿打撇撇嘴,不屑道:“若有一丁點狗親戚關係,他不早回去求救?”搖搖頭,彎月沉道:“你們不提我倒沒注意,這小子與傳説中的‘秦門雙惰’十分相似,你們不以為麼?”圓月沒心情注意這些,道:“總之他不應惹上黑道最富有的金銀雙煞,須知有錢可使鬼推磨,不死也得死了。”頓了頓,向江阿打低促道:“天將明,師兄快趁夜背這小子上酒樓後院上房,明一早,立即取道‘洗滌山莊’。”江阿打答應,把秦快負在肩上,道:“我走了,你們自己小心了。”圓月、彎月抱拳相送,江阿打穿窗而出,清失在黑夜中,二位姑娘收拾殘局,檢視每一個可能留下破綻的地方,不一會,也相繼消失夜中。

浩蕩華貴的馬車奔行在官道上,一排四輛,其中以第三輛馬車最為富麗,車箱緊閉,簾幔低垂,依稀可見車箱內坐着位如玉佳公子。

自然地,這四輛馬車所到之處百姓側目,紛紛猜測是打那兒來的貴客,奇怪的是,打尖時刻亦不停歇進餐,只有一眾僕人婢女進飯莊,而那位樣的公子始終不出現,只有與公子同車的貼身僕人,也就是江阿打請飯莊廚房熬些體食物,如蔘湯、雞什之類,説是公子有病吃不得硬體食物,拿進車箱喂“華公子”喝下。

到近夜,就選一間最大的客棧,四輛馬車一同駛進客棧楞院,由江阿打抱着“華公子”進上房休息,一干僕從女睥則忙進忙出備水煮食,還裝模作樣的煎藥,自然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外人見了也對“華公子”一掬同情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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