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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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趙央生辰前兩天,同時也是戚敬元離開的第三天,兩座時鐘陸續製作完成。

趙盈雪與宮女捧着時鐘準備返回紫苑宮,途中恰好遇見了趙琛。

“五皇兄。”她有禮地喚了聲。

“皇妹,咦,那兩個宮女手上拿的可是時鐘?”趙琛問,類似這模樣的時鐘他先前已在勤光殿裏見過,覺得甚是巧妙,因此求父皇也賜下一座,現下鑄造處正在趕製。

“沒錯。”趙盈雪點頭。

趙琛刻意笑問,“皇妹,這兩座時鐘裏可有皇兄的份?”趙盈雪這幾都待在鑄造處,自然也知道趙知熙賜給趙琛和幾個寵妃各一座時鐘的事,因此曉得他並非是真心想要,便應酬地笑答,“父皇已賜給五皇兄一座時鐘,這會兒正在趕製,再過幾便能完成,那時鐘比起我手上的更美呢,屆時這兩座皇兄可就瞧不上了。”

“皇妹太過謙虛了,為兄看這兩座時鐘比起父皇那座絲毫不遜呢。”趙琛隨手拿起其中一座銀質雕花時鐘觀看,發現後方開了扇小門,他打開,看見裏頭的鐘擺、齒輪、捶鈴等零件,覺得甚是奇巧,多看了幾眼,心中忽地閃過一念,接着不動聲將時鐘還回去。

聽趙琛話意分明是在暗指她所用之物比父皇的還好,這可是頂大帽子,趙盈雪駁道:“皇兄請看,這兩個時鐘只是銀製的,送給父皇那座是採鎏金浮雕的工法所制,不論是材質或是做工都更為緻,不是這兩座時鐘所能相比。”在製造這兩座時鐘時,她便考慮到不能比送給父皇的還要好,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就連外觀都相對的低調樸素。

“雖比不上父皇那座,卻也十分巧,就不知是誰有這福分,能得到皇妹做的這兩座時鐘?”趙琛旁敲側擊地問。

“一座是要送給央弟當他的生辰賀禮,另一座是要送給戚太傅,謝他多年來對我和央弟的教導,這事先前我已稟明瞭父皇。”因早已徵得父皇同意,趙盈雪倒不怕他拿此事來做文章。

“聽你一提,央弟的生辰可不就在兩天後嗎?哎呀,你瞧,這事我差點給忘了,這是央弟十四歲的生辰,為兄也得回去備份賀禮給他。”他暗自冷笑,他這份賀禮定會讓太子畢生難忘。

目送他離開,趙盈雪蹙起眉,不知為何方才見他盯着這時鐘看時,她莫名有種不祥的覺。

趙琛與趙盈雪分別後,來到了生母常貴妃所住的繁星宮,對常貴妃説了幾句話。

聽完後,常貴妃遲疑地道:“雪先前是剌傷了盈雪,但盈雪並未怪罪她,且兩人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讓她這麼做,她只怕不肯,畢竟這事要是暴了,可是死罪。”雪那誤傷盈雪之事,翌這後宮裏便傳得人盡皆知。

“母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您可知雪先前為何要剌傷盈雪?”趙琛揚起嘴角,出一抹冷笑。

“哦,是為何?”雖然雪一口緊咬自個兒是不小心才傷盈雪,但宮女們暗地裏都在傳説,她那是存心的。

雪與盈雪有奪愛之恨,所以那她怕是在心懷怨憤之下故意剌傷盈雪。”趙琛説出真正原因。

“奪愛之恨?這話是怎麼説?”常貴妃聽見兒子的話,很驚誑。

“這件事兒臣也是近才從勝明那兒無意中得知,聽説雪曾出宮私下裏見過祁浩天,兩人似是有私情,勝明去年曾親眼見到兩人一起進入城郊一處隱密的宅院。這孤男寡女私下相會,你想想能有什麼事?”勝明不滿父皇將盈雪指給了祁浩天,因此前幾喝了酒後不經意地向他提起了這事。他當時是這麼説的——“那祁浩天看着一派正經,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早就與雪公主暗中有勾搭,皇上現下又將盈雪公主嫁給他,這是要讓他一馬配兩鞍嗎?”在得知這事時,他便暗中盤算着,能不能利用這事來對付盈雪與太子,想不到機會這麼快就送上門了。

聞言,常貴妃恍然大悟,“怪道那天她會跑去刺傷盈雪,原來是因妒成恨。”

“所以她現下怕是恨不得除掉盈雪。”

“好,那這事就給我吧。”常貴妃允諾。既然知曉雪嫉恨盈雪,那麼這事便大有可為了。

“母妃去時可要小心,別落下口實和把柄。”他提醒她。

明白兒子是想借刀殺人,她自然不會笨得把火給引到自個兒身上,“你放心,這事我會辦得穩穩妥妥,就算事情敗,也只會牽扯到雪,不會扯上咱們母子。”就在趙央生的前一天,趙雪與常貴妃和幾個妃嬪一塊來到勤光殿,説是要來見識見識那座能測量時辰的鐘。

趙知熙見女們對時鐘興趣,便讓她們拿去瞧。

幾個人圍着時鐘看着,一名妃嬪好奇地問:“皇上,這時鐘的時辰可準確嗎?”

“準,而且整點一到,這鐘還能發出聲響呢。”這鎏金座鐘就擺在他的御案上,他現下想知道什麼時辰用不着再問太監,抬頭一瞧,就能知道了,因此趙知熙對這座時鐘十分滿意。

“多虧了六皇姐,竟能造出這麼巧的時鐘送給父皇,聽説她還另外做了個時鐘要送給太子當生辰禮物呢。”這時有名妃嬪突然嘀咕了聲,“送鍾、送終,這聽着怎麼有點不吉利呢。”常貴妃聞言,斥罵了她一句,“李嬪,不得胡説!”暗暗朝她使了個眼神。

李嬪會意,出慌張的神情,“是臣妾多嘴了。”

“怎麼啦?”趙知熙聽見常貴妃斥責李嬪,問了句。

“請皇上恕罪,臣妾不該亂説話。”李嬪急忙道。

“你説了什麼?”

“臣妾該死,口沒遮攔、胡言亂語,請皇上恕罪!”李嬪驚慌地跪了下來。趙知熙見她這般畏畏縮縮的,不耐煩地道:“朕是問你説了什麼,你跪什麼跪,還不把話給朕説清楚!”

“臣妾、臣妾方才説…説這送鍾聽着有點不吉利。”

“哪裏不吉利了?”趙知熙沉下臉不悦地道。

“這送鍾,聽着就像送終…”鍾與終兩者音相同,趙知熙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抬起腳便朝李嬪踹去一腳,怒叱,“你胡説什麼?你這是在餌咒朕嗎!”李嬪被踹得倒地,見狀,趙雪刻意撞了下正好在觀看時鐘的一個嬪妃,她一時沒防備,撞落了時鐘,發出一聲脆響。

那妃嬪登時嚇白了臉,彎想撿起來,卻發現從後方那鬆開的門扇裏掉落了兩件物品,靠近她的趙雪當即伸手拿了過去,“咦,這是什麼?啊,這不是…”她失聲驚呼,引來趙知熙的目光。

他看見趙雪手上拿着一件用血寫着生辰八字的布條,還有一隻姆指大小的黑娃娃。

他接過一看,那生辰八字正是他的,黑娃娃上頭也寫着他的名諱,口的位置還着一支針,趙知熙臉陡然一變。

常貴妃也掩嘴驚呼,“啊,這是巫蠱之物,怎麼會從時鐘裏掉出來呢?”其他的妃嬪也一臉驚訝,“是誰竟做出這種惡毒的事,居然在時鐘裏藏了這詛咒物?!”趙雪陡然撲到趙知熙面前,跪下道:“不會是六皇姐做的,她素來孝敬父皇,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她不着痕跡將事情給推到趙盈雪身上。

“星巫蠱之物就藏在她議皇上的蓄裏,又要怎麼解釋?”適才被踹了一腳的李嬪爬起來説道。

趙知熙臉鐵青,瞪着那隻黑娃娃,暴怒道:“來人,將盈雪給朕押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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