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離別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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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做夢一般,一場浩劫就此過去。

柳震夫婦和東方一家仍然沒有清醒過來,他們怔怔地望着滿地橫屍,站着發呆。

蕭笛卻在指揮莊丁,把屍體扛到莊外去掩埋,莫威跟在他身邊,真是亦步亦趨。

柳媚極興趣地注視着蕭笛,心中仍然無法判斷他究竟有多高功夫,但不管他的功夫有多大吧,今之災還真是全憑了他才消弭的。

他是怎麼“復活”過來的?

身上的金鏢怎麼不見了?

他為什麼不怕追魂散?追魂散居然不倒他!

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為什麼要自稱“須彌怪客”?

啊,多麼神秘的人哪!

蕭笛忙碌着,就象他見這個莊園的主人。

莊丁們對地佩服得五體投地,無不聽他吩咐。

東方最先清醒過來。

他意識到了蕭笛今後在白鶴別莊的份量。

他移步到柳震身邊,輕輕嘆了口氣道:“柳莊主,此人年紀輕輕,下手卻如此狠辣,這一下,天玄會的樑子卻是結得解不開了。”柳震一驚,道:“東方莊主。説誰?”

“喏,這位蕭笛老兄呀。”柳震點頭,心往下一沉:“是啊,本來説不清楚的命案,如今演變成真,這該如何是好?今後天玄會必將大舉來犯。”潘潔道:“事已如此,奈何?”東方道:“這位蕭仁兄藏而不,城府很深呀!柳莊主,他把大家瞞苦了。”柳震道:“是啊,想不到他居然有一身怪異功夫。”東方道:“柳莊主知其來歷麼?”

“不知。”柳震搖頭。

顧敬道:“天玄會和飛蛇幫的命案,果真是他做下的麼?那未免太殘忍了!”柳震道:“看不出一個年青人,下手卻如此狠毒!”東方道:“依在下看來,此人並沒有真功夫,不過是會幾手術嚇唬人罷了,只恐其來路不正呢,柳莊主可要小心啊!”柳震道:“東方莊主説的是。”東方又道:“他已惹下滔天大禍,柳莊主為其所累,太不值得!”潘潔道:“今全虧他呢,東方莊主何出此言?”東方嘆道:“此人自稱來自西域,這須彌怪客之‘須彌’二字就足以證明,傳聞西域有一派宗師,號稱須彌怪魔,若此人出身於老魔頭門下,和這樣的人往,吉凶未卜呢!”潘潔也覺此話有理,但並不能因此確定蕭笛身分,便未再説話。

柳震急道:“如何處之,請東方兄教我。”東方道:“他今殺了天玄會這許多人,已為柳家帶來巨禍,只有將他逐出,趨吉避凶才是正理,否則悔之晚矣!”柳震不再猶豫,剛好看見院中已打掃乾淨,便命顧敬去取銀兩,然後招呼蕭笛過來。

蕭笛聽見東家傳喚,便笑咪咪走過來,兩眼卻朝柳媚望着。

“蕭壯士,老夫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失禮之處,還請海涵!”柳震開言道。

東方磊見他緊盯住柳媚,心中一陣妒火上升,直氣得咬牙。

蕭笛聽見東家客氣,笑道:“東家,説這些幹什麼?”

“壯士,柳家已與天玄會結下深仇,此地莊園只能廢棄,請壯士另謀高就吧!”剛好顧敬捧出一盤紋銀,送到柳震跟前。

柳震道:“現贈壯士紋銀一百兩,以作盤纏,望乞笑納。”蕭笛不解道:“東家何必客氣,在下追隨東家,分文不取,這是和小姐説好了的。此地若要廢棄,在下願意相隨。”説時又瞟了柳媚一眼,嘴角似笑非笑。

柳震道:“舉家避難,不再用隨從僕役,何況少俠怎能屈居人下,還是請少俠上路吧!”蕭笛拿眼瞧着柳媚,意在讓她開口説話,柳媚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道:“蕭少俠會醫馬,馬兒離不開他呢。”蕭笛聽了大喜:“對啊,在下替小姐養馬吧。”東方磊見柳媚留他,醋勁大發,便道:“蕭笛,你身負天玄會、飛蛇幫兩家血債,給柳家招來了災難,你還嫌不夠麼?今你又殺了天玄會的人,柳家縱有萬張口,也再難分辨。

何況你來路不明,一身術,你潛居白鶴別莊,到底有何居心?”蕭笛聽了他這番言論,面現驚訝之道:“在下本就沒有殺天玄會、飛蛇幫的人,至於今,乃是情不得已。再説在下縱然不在當場,天玄會的人不是也來找麻煩麼?至於我的來路,又怎麼不正了?你説我會術,更是話不沾邊。”他又拿眼去瞧柳媚。

柳媚被東方磊的話震怒了,她氣得柳眉一豎,正要駁斥幾句,卻聽父親説話了。

柳震道:“蕭笛,你今不該出手殺人,你殺了人不打緊,天玄會卻要把賬記到柳家頭上,這難道還不夠麼?至於天玄會、飛蛇幫的人是不是你所殺,當然你自己明白。如今不必再多説了,你就帶上一百兩銀子請吧!”潘潔忽然問道:“你認識須彌老魔嗎?”蕭笛訝然道:“認識,他…”東方厲聲道:“我輩正道人士與魔外道向來誓不兩立,你究竟走不走?”蕭笛嘴角上又現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東方老前輩是要威脅在下嗎?”潘潔也厲聲道:“柳家不幸,招來了你這個禍胎,如今總算不晚,識破了你的行藏,你就快快離開柳家,永不准你踏進家門一步!”柳媚被這些言語驚得膛目結舌,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目光清澈,品貌端正的青年,會與傳説中的惡魔須彌老怪有關係。

她要替他辯白:“娘,話不能這麼説…”潘潔立即打斷她:“都是你招來的災星,害得柳家不得安生。你畢竟年幼無知,上了此人的當,為孃的也不再責怪你,你就少説幾句吧,已由你爹爹了斷就是。”柳震道:“蕭笛,你還不動身麼?”站在身後半天不作聲的追魂散莫威,憤憤不平地開言道:“天玄會長安分舵的命案,本不是他做的…”東方喝道:“住口!你這個天玄會的叛徒,此地哪有你説話的份!”東方磊冷笑道:“一丘之貉,真是物以類聚!”蕭笛道:“東方磊,你以為自己是嫌謙君子麼?不見得,不過在下不與你計較,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説呢。”又轉對柳媚道:“柳姑娘,在下是你僱來的,蕭笛上不上路,聽你一句話!”柳媚芳心大亂,她從心底裏不願這個神秘的須彌怪客離開自己,可是父母顯然容不了他,再説他與須彌老魔究竟有什麼關係也不清,叫她如何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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