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冷玩笑謊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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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禪院,戚峯等人也驚醒了。那麼多的護衞,並沒有都住在寺中,只餘下包括戚峯在內的六個,本來是黑白值班,結果剛剛發生了事情他們都不知道。
看到受傷的閻靳,他們才發覺事情的嚴重,若是嶽楚人有一絲一毫的損失,他們如何謝罪?
“不用在這兒杵着,沒什麼事兒,就是閻將軍的‘朋友’來看他了。回去睡覺吧,都不用緊張。”他們都杵在門口,冷風直往屋裏竄。
戚峯言又止,看着坐在屋子裏的閻靳,隨後揮揮手帶着人離開。
叮噹早就醒了,在嶽楚人和費松出去開門的時候她就被冷風吹醒了。並且把屋子收拾好了,此時除卻有些酒味兒,倒一切都是原樣。
“叮噹,把喝剩下的酒拿來。”幸好無論走哪兒她都有帶着各種藥的習慣,從卧室中把一個小木盒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打開,裏面碼放着幾十個小瓷瓶。
叮噹把酒罈拎過來,找了個茶杯倒出來,酒味兒飄出,很香。
“把衣服了。”把摺疊起來的紗布浸在酒裏,嶽楚人走到閻靳面前命令道。
閻靳面平靜,聽聞此話倒是遲疑了下,那邊叮噹轉過臉,她還沒那看男人身體的勇氣。
站起身,拔的身姿比之嶽楚人要高許多。平淡的動手解開
帶,黑
的勁裝看不出血跡,但味道卻很濃。
中衣是白的,鮮紅的血一塊一塊幾乎把整個前
都浸染了。
將中衣下來扔到一邊,
出肌
緊繃的上半身。
他看着不是那種很魁梧的人,但通過衣服包裹身體的輪廓能想象得出他必定很結實。結果確實如此,肌均勻緊繃,是個很有力量的人。
他有兩處傷,雖不是很深,但卻因為他以一敵六,過度的用力了很多的血。
右側鎖骨下有處傷,右小臂有處傷,傷口的形狀就是那種長劍的劍尖形狀,細長的,兩三公分左右。
“坐下。”看了他一眼,嶽楚人面無變化,她若是腦子裏沒有奇怪的想法,看見什麼她都面不改
。
閻靳坐下,垂在肩頸處的黑髮因着房間裏的燈火而泛着幽幽的光。
拿着沾酒的紗布擦拭着他的傷口,酒不算烈,但碰到皮想必也會很疼。
閻靳面無波,稜角分明的臉龐稍稍轉向一側,那脖頸以及鎖骨之間的線條很完美。
“傷口不深,縫合上撒了藥,後天就能癒合。”清洗了他鎖骨下的傷口,嶽楚人抓住他的手腕,清理他小臂上的傷口。
“嗯。”總算髮出了一個音,很沉很好聽。
嶽楚人抿,“你還真是惜字如金,你和閻蘇應該換個名字。”嚴肅的很。
“蘇兒還未出生時,父親以為是男胎,便早早的準備好了名字,閻肅。”閻靳平靜的説着,可就是他這種平靜,卻徒生幾分喜。
嶽楚人忍俊不,扭頭瞅着不過三十幾公分外的閻靳的臉,“老將軍實在太幽默了,真是遺憾沒能見見他。”閻靳微微側過頭來看着嶽楚人笑得眉眼彎彎的臉,眸光有幾分波動,“你會被他氣得無話可説。”站直身體,嶽楚人笑不可抑,“早聽閻蘇説過,你總是被老將軍揍得站不起來,不知現在有老將軍幾成?”閻靳抿起的
角微微上揚,他是在笑,只是表情波動不大,“其實我只是無法與他真正較量,他老了。”嶽楚人慢慢的眨眨眼,倒是很意外閻靳會這樣説,但是她相信他説的是真的,他説道老將軍時眼裏的敬愛不是假的。
“你們兄妹都很懂事,老將軍有福氣。”轉身去拿藥,嶽楚人嘆道。
看着她修長的背影,閻靳微微垂眸,那麼一瞬,他整個人看起來那麼幹淨不染。
撒了些麻藥,嶽楚人拿着她特製的魚鈎針給閻靳縫合傷口。許是她的針很特別,又或者她的手法很奇怪,閻靳一直都在看着。
而且撒了麻藥,他沒一點覺,那平靜無波的臉終於出現了別的表情,驚奇。
“覺得很神奇?”掃了一眼閻靳的模樣,嶽楚人笑道。相信任誰看到了都會覺得神奇,她的麻藥與毒品無異,適量的用是外科手術的第一輔助品,若是加量,那可是能殺人的。
“沒錯,這是什麼?”閻靳第一次如此痛快的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