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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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弟妹,一路上小心些。”站在台階上,豐延紹謙和如斯。
嶽楚人衝着豐延紹大方的點點頭,然後轉頭看着眼前的高頭大馬發難。雖然那馬鞍上鋪着一層軟墊,但那層軟墊下就是鐵,這馬跑出去不用多久,她的股估摸着就得碎了。
“上去吧。”看着嶽楚人糾結的神,豐延蒼輕笑,用沒受傷的右臂挾住她,隨後一個輕巧的翻身,下一刻兩個人都坐在了馬背上。
嶽楚人在前側坐,後面是豐延蒼,他單手拉住馬繮,垂眸看着身前正在瞅着他的人,温聲道:“若是累了,咱們就停下歇息,不急。”嶽楚人動了動嘴角,她其實想問的不是這個,她想問他去騎另外的馬不行麼?但是剛剛瞬間她便打消了念頭,因為這樣舒坦的。
“五哥,我們走了。”一手託着紅環一手抓着豐延蒼的長衫,嶽楚人衝着豐延紹眉眼彎彎的笑笑,身下的馬兒便動了。
豐延紹點點頭,注視着他們一行人馬離開,這才轉頭看向靠在大門內側還在不斷打噴嚏的豐延星,搖搖頭嘆口氣,“你七嫂走了,你若是再不追去,直到她回來你這噴嚏不會停下。”打噴嚏打得頭昏耳鳴的豐延星從大門內走出來,守門的七王府護衞同時表示同情。
“五哥、、阿嚏!”這噴嚏平均十秒鐘一個,豐延蒼覺自己的耳膜都要爆了。想起嶽楚人,他不
咬牙切齒,但心裏又怕得緊。
豐延紹微微蹙眉退後兩步,轉頭示意了一下等候在一旁的護衞,那護衞動作迅速,不過一分鐘牽着一匹馬走過來。
“快去追吧,宮裏本王自會給你説。”豐延紹也不可能讓他這副模樣回宮。妃膽子那麼小,豐延星若是這麼回去,非得把
妃嚇出個好歹來。
豐延星一手捂着口鼻,一邊衝着豐延紹擺擺手,快速的跳上馬,一抖繮繩,馬兒瞬即離開原地飛奔出去。
雖聽從豐延紹的話去追,但他對嶽楚人還是恨啊!找到了機會,他非得好好報復她不可。
一行十數人馬順着寂靜的街道朝着皇城北門而去,這是嶽楚人第二次如此直觀的看這古代的城池,那一棟棟修葺的很結實的房子,還有遙看到他們便躲開的人們,一切都散發着濃重的古味兒。
雖這是皇城,是整個大燕最繁華的地方,但還是有不少的乞丐。他們躺在街角的陰影中,穿的破破爛爛,身邊擺着一個破碗,讓嶽楚人不的想到了丐幫。
“小蒼子,那些個乞丐是不是武功高手?”張望着,嶽楚人一邊問道。
聽到如此問話,不止豐延蒼不解,四周的護衞更是糊,與嶽楚人相
的那幾個直接的轉過頭看着她,十分不理解她為何有這話。
“他們若是有武功,也不至於淪落街頭討飯。”垂眸看着身前很想知道答案的嶽楚人,豐延蒼很耐心的回答。
“這麼説,這裏沒有丐幫啊!”既然他們都會那種飛來飛去的武功,那應該有江湖才對啊。有江湖,自然就有各種各樣的門派。
豐延蒼失笑,“丐幫?那是什麼?大燕有少林寺,尼姑庵,道門,還有一些閒散的修道士。”丐幫?呵呵!
“我孤陋寡聞還不行麼?”看着他笑得開心,嶽楚人稍稍有些不,好像她很無知似的。
“也不能這麼説,因為確實有一些見不得光朝廷清繳的教。多數都是鼓動百姓造反之
,自大燕先祖直至當今,已經清繳過不下百個
教了。”豐延蒼低聲説着,好聽的聲音直接進入她的耳朵。過近的距離,他身上的味道也清晰的鑽入鼻腔,很好聞。
嶽楚人點點頭,果然無論現代還是古代,都有那麼一羣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剛剛王妃説的丐幫,名字很有意思。”豐延蒼似乎是不想打擊嶽楚人,輕聲道。
嶽楚人挑高了眉尾,“乞丐若是運用得當,那也是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乞丐遍及每一寸土地,無所不在,同樣乞丐這個身份也便宜行事。”她很想説説影視劇中丐幫的形象,但是説多了又不知該如何圓上。
豐延蒼很認真的在聽她説,馬兒踢踏前行,他的視線也凝聚在嶽楚人緻的臉上。
“有些道理。不過,要知道自古只有人才不懂知足。你若是保證了一個乞丐衣食住行,他怎麼還可能願意每天臭氣熏天的沿街乞討?遭人白眼受人打罵?”豐延蒼似乎很喜歡和她討論,四周的護衞也都在支楞着耳朵聽着。嶽楚人能言善辯口舌伶俐他們都知道,似乎也都很樂得看他們倆辯論。
“誰説要你直接就保證他們的衣食住行了?有勞動才有收穫,誰幹的好就給誰錢。”嶽楚人不服氣,擰着眉仰頭瞅着豐延蒼。他還真是財大氣
,直接許了人家的衣食住行。
豐延蒼低頭看着她,兩雙眸子對視,同穿着男裝,在外人看起來有些怪異。
“倒是也有些道理。不過,人多嘴雜,他們本來便大字不識,生活在最底層,成不了什麼大事。”笑着搖搖頭,豐延蒼神温和。
嶽楚人慢慢的眨了眨眼睛,心裏有話説不出。她是怎麼想到和這貨討論乞丐的?他一王爺,屬於人上人,怎麼可能會相信乞丐?真是白費口舌!
“咱們要出城了。”看着嶽楚人變臉要生氣,豐延蒼趕緊轉移話題。
嶽楚人扭頭看向前方,高高的城門進入視線。城牆很高,大約三四層樓那樣,城牆上有身披鎧甲的兵士站崗巡邏,在這冷兵器的時代,他們就是國家的利器。
有不少的平民百姓小商小販出城進城,城門那裏有兵士在檢查身份牒,相當於現代的身份證。嶽楚人有些好奇的伸着脖子看,想知道古人的身份證是怎麼書寫的。
“看什麼呢?”瞧着嶽楚人有些艱難的抻脖子打量,豐延蒼笑容依舊。
“那個!”他們沒經過那些盤查直接通過,嶽楚人伸手指了指那小兵手裏的身份牒。
“有什麼好奇的?你又不是沒有,待得回府,去書房拿給你看。”豐延蒼一手抓着繮繩調轉方向,另一隻受傷的手臂抬起攔在嶽楚人的後,免得轉彎時她沒準備害怕。
“我的身份牒為什麼會放在你那兒?”嶽楚人遙看着百米之外水勢洶湧的護城河,一邊漫不經心道。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你説為什麼?”豐延蒼垂眸看着她,低聲笑道。
嶽楚人扭頭瞅着他,怎麼看他笑得有點得意?不就是嶽楚人是他媳婦兒,所以才放他那兒嘛,有什麼可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