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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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漸濃,林中濃霧瀰漫,金雕往返數次,將豐延蒼的人盡數帶了進來。swisen。

金雕在第三次往返的時候,山外的南疆兵將也覺得不對勁兒了,朝着天上箭,意殺金雕。然而,金雕哪是那麼容易對付的,飛至高空,恣意的很。

他們拿來了食物,嶽楚人與戚峯倆人好好地吃了一頓,戚峯端着手臂動不了,卻是擋不住好心情,最起碼他們能夠安全無虞的出去了。

篝火噼啪,嶽楚人倚着豐延蒼,背心的傷使得她不敢隨意的動,所以倚着他之後便一直一個姿勢。

“這濃霧何時會散?”只是他們這一圈的空間是正常的,別處依然濃霧籠罩。

“下雨。下雨就散了。”嶽楚人的音調有點懶,儘管傷口不舒服,不過在這個時候能與豐延蒼在一起,她很開心。

“你身上還帶着什麼稀奇的?”豐延蒼温聲的問着,一手搭在她間,將他身上的熱氣渡給她。

“你想做什麼?明出去了後要教訓一下那個許醜?不用你説,我早就準備好了送給他的大禮。”説起許醜,嶽楚人咬牙切齒,毫不掩飾其恨意。

“無需急於一時,後有很多機會。”看她生氣,豐延蒼放在她間的手動了動,安撫她別生氣。

後逮着了可不能讓他那麼輕鬆的死,我要好好養着。”眸光如刀,好像這二十年來她從來沒這麼恨過誰。

“好。”温聲的答應,嶽楚人懶聲的哼了哼,往他的身上更靠了靠。

“還冷麼?”微微低頭看着她,火光照應下,所有人的臉都忽暗忽明的。

“還好。我只是有點頭暈沒力氣,失血過多,一年裏我的血也沒這麼多啊。”每個月都那麼點血,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這次。

豐延蒼輕笑,“若是一年的血一次出來,你也會受不了的。”自是知道她説的是葵水,豐延蒼笑她想法太奇葩。

“你一個大男人懂什麼?好像你知道我每次多少血似的。”翻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嶽楚人毫不思索的鄙視她。

“你多少血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有辦法保你十個月不受困擾。”壓低了聲音,但是未必別人聽不到,個個都有順風耳。

嶽楚人擰眉,仰頭瞅着他在那兒笑得開心的模樣很無語,“你這古人越來越齷齪了,這種話也説得出來。”

“還是那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將齷齪二字文雅的奉還給她,豐延蒼依舊很愉悦的模樣。

“切。要不怎麼説,寧惹武夫莫惹書生呢,滿肚子的之乎者也,用來罵人最痛快了。”她就不會那麼文雅的罵人,看來還得好好學學才成。

“我是書生?”豐延蒼不同意,他可算不得書生。百無一用是書生,他可不是。

“你是書生武夫的綜合體,那就更無敵了。罵不過就打人,打不過再接着罵人。那句話怎麼説來着?罵不過你我就打你,打不過你我就給你講道德,給你扣一頂道德敗壞的大帽子,絕對讓你死無葬僧地。”文人慣用的做法,嶽楚人相當之瞭解。

“這招數倒是不錯,改定要用用才成。”雖是大白話,但是豐延蒼一琢磨覺得很有理。

“好像你們從來沒用過似的,某一人倒台了,就一堆的人跳出來説他壞話。所謂加之罪何患無辭啊!”長篇大論,倒是把豐延蒼説沒詞了。

“兩軍戰,你做使者很合適。”就這樣東一句西一句的亂侃,肯定給説糊了。

“你在罵我麼?”翻着眼皮,嶽楚人並沒有不滿,如果這是罵人的話,她倒是喜歡聽的。

“當然是在誇你。”低頭用下巴的胡茬蹭她的腦門,得嶽楚人癢癢的不縮脖子躲避。

哼了哼,嶽楚人伸手抱住他的,整個人幾乎是掛在他身上,“我睡了,你抱緊我,若是中途把我扔出去,我可對你不客氣。”

“把腦袋丟了也不能把你扔了,放心睡吧。”誇張的話越來越多,聽得嶽楚人不住笑起來。

閉上眼睛,嗅着豐延蒼身上的味道,不過一會兒便糊着進入了睡夢中。

漸漸轉亮,林中還是濃霧瀰漫,且絲毫沒有散開的意思。將山圍住的南疆兵將也似乎等的不耐煩了,在天亮之後就進入了林中,不敢往深處走,就在邊緣打轉轉,或是敲擊着樹木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嚇唬林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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