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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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就怕吧!
這世上只要有一個人不怕他就好了。
~~~好在有秦嫂幫他周全,府裏的事她幫忙照顧,而外面的麻煩給小林師傅,他們裏外搭配,使得胡府的下人都接觸不到胡隸京,也看不到他此刻怪異的模樣。
包讓人到怪異的是,不知誰在陽朔鎮下了什麼葯,那
所有見過胡隸京妖怪模樣的人好像全都失憶了,沒有人提起那件事,甚至沒有人注意胡府。
“隸京,葯煎好了。”秦嫂端着葯走進房裏的時候虎彪彪依然沉睡着,好像要一直睡下去似的“要我喂虎姑娘吃下嗎?”胡隸京的手伸出來想接過葯碗,可在目睹自己已經變成爪子的手後,他又硬生生地撤了回來,示意秦嫂代替自己喂虎彪彪喝葯。
我現在這副樣子就算不嚇到她,也會傷了她…胡隸京背對着牀站着,窗外陰沉的天透過窗紙籠罩在他身上,他連這片陰沉都不想擁有,久不梳理的發垂於肩頭,他撿了房裏最陰暗的地方站着。
虎老伯隱身在房樑上,見着女兒的蒼白,也見着胡隸京的陰沉。此時此刻,他也無計可施。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施下法術,讓這鎮上的人不來打攪他們吧!還有,他要待在這裏守着女兒的魂魄不被冥界的小表拖到地府。
屋內極靜,靜得能聽見葯湯滑出虎彪彪的滴在牀上的聲響。
“她緊咬着牙關喂不下去啊!”秦嫂急得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的脈息越來越弱,再不用葯調理,她會沒命的。”聽聞虎彪彪會死,胡隸京想也不想一把奪過葯碗,一氣喝下葯再掰開虎彪彪的雙,以葯哺之。
他完全忘了自己長着妖怪的利齒,也忘了自己鋒利的爪子會傷到她,為了救她,他什麼也顧不得。
房樑上的虎妖閉上了眼,可以放心了吧!眼前的胡隸京一如當年的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子死掉的…他該放心了。
若説讓他擔心的,只剩下…
~~~“閃開!”狐妖的聲音仍舊像她的美貌一般柔而媚,可惜卻多了幾分催命的味道,小林帥傅怎會聽不出來。
“我知道您是夫人,可我奉命不能讓任何人進人少爺的房裏,您還是暫且離開吧!”沒有任何東的可以阻礙她讓志高復活的願望,眼前這個男人更不行“小師傅,你可知道,我不是人?”這兩觀少爺的樣貌,再聯想起望
那夜少爺反常的舉動,小林師傅心中已經猜出個大概。再看眼前的胡夫人,論年紀應該四十餘歲,可觀其貌卻跟虎姑娘一般大,小林師傅實在無法將她跟凡人聯繫起來“我知道您身份特殊,可我奉了秦嫂的命不能放任何人進未打攪少爺,我必須執行命令。”
“哪怕犧牲自己的命?”説話間,狐妖已經提氣取其命。
“慢…”房門拉開了,秦嫂疾步走出擋在小林師傅面前。再次見到狐妖這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秦嫂有着幾多扼腕,“十多年未見,你看上去好像…一點沒變。”她嫵媚的容顏沒有被歲月摧垮,還是那般惑人心魄,連她這樣的婦人見了都不嘆,更何況是男人了。
“你卻變了很多。”狐妖再度嘆凡人的脆弱,不過是十餘載的光陰,當年還是少女的秦姑娘如今已成了秦嫂,再過此年她怕是隻剩屍骨一堆吧!正因如此她才要幫志高復活,她要讓他變成妖,只有如此他們才能長相廝守,永不分離。
撇下小林師傅,狐妖想和曾經的情敵單獨談談“你也想讓志高復活吧!你這麼多年未嫁,替我照顧着隸京不就是想等到志高復活的時候,好留下一點資本與我一較高下。既然如此,就別擋我的路。”不愧是妖,一語道出凡心的私慾。秦嫂尤法否認所説的一切“不錯,我的確很希望再見到活生生的志高,但我不會犧牲他兒子的命和…愛。”愛?她説隸京愛上了那個半妖?
“也許連隸京自己都沒發現他對虎姑娘的依賴,可我照顧他長大,我能看出來。個管怎麼説,你都是隸京的親孃啊!你忍心傷兒子的心嗎?”既然狐妖對志高有如此深情,相信她也不忍心傷了隸京的情吧!最後一刻,秦嫂只能以情打動她。
回憶起之前的種種,狐妖肯定秦嫂的猜測沒有錯。好吧!為了兒子,她這個為孃的願意留下虎彪彪的命,但兒子也要為她做一件事。
“我要帶隸京去陰曹地府找回志高的魂魄…你們通通讓開。”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秦嫂知道攔不住她,一個能把自己和冰棺材捆在一起十多年的妖,又有哪個凡人能攔得住她呢?
如她所願,秦嫂讓開了身體,讓她推開那扇房門,可有一個人卻突然擋在了她的面前。
“你想讓老爺復活?可是你有沒有問過老爺,他願不願意做妖呢?”
“小林?”狐妖沒想到一個小師傅競然也會擋住她的腳步,她詫異的目光望着小林,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男人。
只因,從沒有一個男人在見到她的美貌之後不被惑。
“你是誰?”她好睏惑。
“我是在這兒幫工的。”小林坦然地面對眼前這個孤妖,她妖的身份應該讓他
到恐懼吧!他卻絲毫不覺得害怕,他甚至想讓狐妖接受他的想法“我知道您失去老爺心裏很悲苦,可逝者已逝,您再如何努力他也無法復活…”
“錯!我有辦法讓他活過來,我甚至可以讓他永久地活着。”她將自己和冰棺材一起封存了十兒年不是為了哀悼,而是為了積聚力量等待志高復活的那一刻。她不屑地道“你這種凡人如何會懂?”他的確不懂,他也不懂這麼美的女子一旦發起瘋來為何這樣駭人“老爺已經死人,即使復活,即使變成妖,老爺也不再是當年的老爺。”他的話雖輕,卻如一把利刃進狐妖心中最不願接受的那一塊脆弱。她不接受這份脆弱,所以她要殺了眼前這位小師傅。
髮絲揚起,那是致命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