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3章一幕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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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若是能通過降低資金和時間成本的方式,催生多幾種新藥,也能有無數人因此而受惠。

而楊鋭付出的,不過是資料整理的工作而已,何樂而不為呢。

站在講台上的楊鋭,滿懷熱情,滿懷着來自社會主義的,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高尚情

他是真的沒有絲毫想要獲利的想法。

獲取諾貝爾獎的資本不能算。

不能因為有的人在乎聲望,就説他做好事都是為了名望。

楊鋭放出動態質量重測法,大部分原因,還真的是為了讓大家做新藥的時候輕鬆點。

人有生老病死,天底下多一種‮物藥‬,就多一份機會,這樣的技術,他既沒有適宜的資源去研究,也沒有積極的想法去做,還真不如放出來呢。

實際上,許多科學家都是有這種心態的。

為什麼大科學家參加的國際會議,大家都搶着參加,就是因為人家經常能説出“發人深省”的話,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是也。

大科學家想到了,但是自己不願意去做的事,就説出來給其他人聽聽,有願意去做的就做。

這是多年以來形成的科學慣例了。

寬泛一點的比較,理論物理學家和實驗物理學家的關係,都可以看做是此種類型。

比如理論物理學家有一天下午吃葡萄吃多了,突然想,哎呀,你們説,宇宙會不會是膨脹的——實驗物理學家結合二三十年的觀測,得出一個答案,宇宙紅移。很好,兩人同時得獎。

所以,理論物理學家看不起實驗物理學家是有原因的,你們是吃我葡萄皮長大的矮孩子,就算娶了penny又怎麼樣呢。

當然,有時候,實驗物理學家不鳥理論物理學家也是很慘的。比如錢德拉卡有一天下午吃紅燒吃的撐住了,算出了白矮星的最高質量,得出一個錢德拉卡極限的東西,然後拿到會議上興致昂揚的宣讀,結果被人當場撕碎,實驗物理學家們也順勢將之嘲笑。直到三十年後,錢德拉卡極限被證明,再二十年,錢德拉卡得諾獎,73歲才將當年的紅燒消化了,也是心的緊。

這兩個故事也告訴科學家們,要做被人看得起的人,不要二十四五歲的時候,發現了點什麼厲害的東西,就想也不想的衝上去宣讀。

想要做那種,隨便説點什麼話,就有一羣人跑去幫你證明的人,你得首先是一個説得出有價值的話的人。

強悍的大科學家,對於自己做不了,自己的實驗室也做不了的課題,就像是丟一被啃過的骨頭似的,讓大家去爭搶。

自己不會損失什麼,別人也能得到實惠。

有的時候,強悍的大科學家也會在參加會議的時候,無意間從牙縫裏,調出前天沒嚥下去的絲,有反應機的將之搶走,也是沒辦法的事。

拾人牙慧什麼的,對科學家來説,也算不得噁心,比這更噁心的事,大家都在研究呢。

一場酣暢淋漓的講座,用時整整兩個小時,中間連一個休息都沒有。

看到後面的阿斯特拉工作人員提醒時間到了,楊鋭才放緩了語速,合上講義,道:“今天的內容,講的還不是非常具體,另有一些問題,尚未説到,我們明天還會有講座,歡大家再來。”説這個話的時候,楊鋭也是有些不安心的。明天要是人變的太少了,那可就尷尬了。

天底下的事,不是你拿出了好東西,大家就會認,若是那樣的話,科研界可就輕鬆了。

楊鋭看向下方,下方的瑞典人也看向楊鋭。

楊鋭沒再説話,他是講完了。

瑞典人也沒有要站起來發言的意思,他們的集體主義在此時表無疑。

楊鋭有點失望,怎麼説也是很彩的項目來着。

遲疑中,楊鋭走下了講台,如果動態質量重測法行不通的話,他就得快點考慮轉向了,在瑞典呆的越久,他的態度就越分明,得有足夠的聲望才能繼續呆下去。

一步,兩步,楊鋭就要走出門的時間,掌聲突然響起。

還有幾名瑞典人,一邊拍手,一邊走上前來,似乎在表達隆重之意。

楊鋭莫名的覺得自己像是帕瓦羅蒂鋭:剛才我唱的莫非是歌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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