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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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她和徐朝雲説話,她總是愛理不理的,如今她也不想多費舌,轉身就要走,徐朝雲卻叫住了她。

她蹙着眉看着傅胭的肚子:“預產期大約在什麼時候?攖”傅胭一愣,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卻還是答道:“十二月初了吧。”徐朝雲輕輕點點頭,清麗的一張臉,純黑的一身勁裝,要她像是無法接近的冰美人。

“那也快了,只是,十二月,我大哥好像正好不在國內。償”徐朝雲並沒説謊,每年的十二月,徐晉回和陳紹南兩人都要回去意大利,在那裏至少待上兩週的時間。

傅胭卻並沒把這話放在心上,徐晉回在不在國內,對她來説都一樣,她一天24小時,吃喝拉撒睡,哪有一樣能逃過他的監控?

“好好養着吧,我看你肚子尖尖的,聽傭人們説,肚子尖尖是男孩兒…”傅胭倒是笑了:“男孩女孩兒沒什麼區別吧,我反正無所謂的,我都喜歡。”徐朝雲黑琉璃一樣的眼眸轉了轉:“可我大哥,應該是更喜歡男孩子的。”傅胭臉當下就變了:“關我什麼事。”

“你這個孩子生了之後,接下來不就該給我大哥生一個了?他這樣寵你,你的孩子將來説不定還有大福氣…”

“徐小姐!”傅胭實在聽不下去了,一雙眉緊緊蹙起來:“徐晉回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請您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説這樣的話。”她説完,也不看徐朝雲的臉,轉身就走了。

回了房間,卻依舊覺得氣憤難平,可徐朝雲的話,又不是捕風捉影,徐晉回對她的想法,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如今她肚子這麼大,他還能維持個正人君子的形象,可等她生了孩子之後呢?

他如果真的強行要做什麼,她又能怎樣反抗?

傅胭一時之間只覺得心煩氣躁,狠狠將桌上的杯盞推落,當即就摔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徐晉回洗完澡出來,正看到這一幕,他不由得沉了聲音:“你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發起脾氣來?”傅胭哪裏肯搭理他,只是僵硬坐在那裏,望着窗外碧藍的天幕,心內滿是絕望。

她連那些鴿子都不如,她怕是一輩子都要被困死在這裏了。

“你的手…”徐晉回丟開巾,抓起她的手指就含在了口中,他眉緊皺,幽深的眼瞳裏有心疼也有氣惱。

傅胭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趕緊要把手指回來,卻被他狠狠瞪了一眼:“你心裏不舒服,也不用糟踐自己!”他看着她指尖上被玻璃碎片劃傷的細小口子,不停的滲出珊瑚珠兒一樣的血來,他更是心中氣惱,沉着臉拿了醫藥箱出來,給她的傷口消毒,又貼了防水的創口貼。

傅胭冷笑:“這句話你有什麼資格説?糟踐我的人,不正是你徐晉回!”他手中的藥瓶忽然重重磕在桌子上,傅胭絲毫不退讓的瞪着他,見他一張臉上,擔憂的神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卻是眼底波譎雲詭一樣沉沉的怒氣。

“我糟踐你?”他失笑:“傅胭,你來這裏這麼久,我哪一點對你不好?我若真是想糟踐你,你以為你肚子裏這個孩子還能好好兒的活着,你以為你還能清清白白的守着你這身子?”他説到最後,聲調驟然的拔高,傅胭卻絲毫也不拒:“徐晉回,你這腦回路也真是夠奇葩的了,我過的好好兒的,你把我人不人鬼不鬼的錮在這裏,我還要恩戴德你給我這個囚犯錦衣玉食的生活不成?”

“哪個囚犯像你這樣?你倒是給我説説看!”

“是啊,只不過是從監獄換成了一個金絲鳥籠而已,有什麼區別嗎?”他望着她,看她那一張圓潤了些許的心型小臉,皎白到近乎晶瑩剔透的樣子,可眉眼黑黑,宛若墨畫,他情史豐富,什麼樣兒的女人沒見過,比她漂亮的,比她會討他歡心的,比她風情萬種的,都有,但卻沒一個能讓他真正上心。

也許在墓園那一晚,她害怕到了極點,卻依舊握着槍對準他的時候,也許在醫院醒來時,他模糊的視線裏出現她這一張甜美可愛的心型小臉時,也許在他吻住他,躲過了那些人的追殺的時候,他的心就為她而動了。

他是尚霆的王,是瀾滄這個邊陲城市的無冕之王,從來只有他不要的,可這是第一次,他被人不屑一顧。

朝雲曾説,你如果覬覦她這個人,那就乾脆要了她的身子,玩膩了趕出香川山居去或者直接殺了,用得着這樣折磨自己麼?

他當時聽了這話暴怒,第一次差一點對朝雲動了手。

他不是沒有想過撂開手不再理會她,與她生的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這天底下又不是找不來。

可不知為何,他只要一看到她,所有的想法全都灰飛煙滅了。

“我知道讓你一直待在香川山居你覺得很膩味,等你生完孩子,我帶你出去玩一段時間,你想去哪裏都行…”他的態度忽然鬆軟下來,姿態也放的很低,他的手掌按在她的肩上,最後一句話裏,清晰含了求和服軟的意思。

若是別的女人,該是怎樣的受寵若驚和欣喜若狂啊。

可她依舊那麼冷的看着他,目光裏含了一絲的譏誚:“徐晉回,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子,真的很像一個瘋子,像一個神經病嗎?”她把他的手推開,轉臉看着窗外的薄暮,地平線把最後的夕陽沒,夜,瞬間就降臨了。

“我累了,請你出去。”她的聲音忽然變的很輕很淡,徐晉回看着自己依舊定格在半空的手掌,他的角蔓生出自嘲的笑意,然後,他轉過身,直接出了房間。

當夜,有一輛車子緩緩駛入了香川山居。

徐晉回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冰涼的酒漿滑入肚腹之中,他琥珀的瞳仁一點點的加深了澤,腦子裏所有的意識,逐漸變的混沌。

酒中含了致幻劑,那安靜坐在沙發上的嬌小女孩兒,一張臉逐漸的變成傅胭的樣子。

柔順的黑髮結了髮辮從肩上垂下來,她生着一張很漂亮的心型小臉,眉目漆黑,猶如墨畫,她的嫣然,宛若枝頭最豔的櫻桃。

他站起身,向她走過去,薄之間呢喃着一個名字:“胭胭,胭胭…”如她的名字一樣,她就像是點在他口的硃砂痣,他用力的擦,那顏或許能擦掉,可烙印在心臟上的一抹紅痕,卻是怎樣都無法消弭。

他低頭去吻她,像是每一次綺夢中的畫面一樣,他心滿意足的輕嘆,捧着她嬌小的臉,吻着她的臉頰,每一處,都不肯放過。

身下的女人發出醉人的呻。,她的肢猶如蛇一樣的扭曲起來,她細長的‮腿雙‬纏在他強壯的肢上,紅間漫出痴的輕喃:“徐少,徐少…”她從不會這樣叫他。

被致幻劑的渾噩的腦子,忽然有了一絲清明,他眯眼,細細望着身下意亂情的女人,那張臉忽然又變的陌生…

不是她,不是她。

他鬆開手,一巴掌打在那一張化了緻妝容的臉上,女人受了驚嚇,當即雙眼含淚哀哀哭出聲來。

他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只是她哭泣的樣子,漸漸和那一跪在他面前哀求哭泣的臉容重疊,他慌亂的抱着她:“別哭,胭胭別哭,別哭…”他將她在懷中,細細的親吻,當她温熱細膩的口腔包裹住他的時候,他滿足的喟嘆,手指間滿是她絲滑冰涼的發,他攥緊,攥的更緊,喉嚨裏溢出一聲又一聲低,他終是再也不願忍耐,翻身將她按在牀上,要她幾近赤。的身體跪伏在牀上,擺出最妖嬈的姿態…

一夜癲狂。

晨曦從未曾關閉的窗子那裏悄無聲息的照耀進來,屋子裏麋亂的氣息漸漸的散去。

劇烈的頭痛,要他輔一坐起身,就蹙緊了濃黑的眉,徐晉回用力按着太陽,狠狠甩了甩頭,針扎一樣的刺痛卻仍然在,他起身想要下牀去衝冷水澡,身側卻忽然傳來一聲女人的低喃夢囈。

“徐少,徐少…你好厲害,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題外話---一直在月票榜12名徘徊的豬哥,明天還要給你們加更…。我上輩子肯定欠了你們了!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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