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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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她已經忘了他,接受新的一個人。為什麼又要在酒吧裏喊着他的名字,説着兩人曾經的片斷呢?
辰愷混亂得真想衝上樓,向她問個明白。但理智卻告訴他,他現在至多隻能待在車裏煙解悶。
二十分鐘後,那個男子終於再次出現在公寓樓下。辰愷立即警覺起來,但令他不解的是男人沒有馬上離開,只是站在一盞小小的燈下着煙。
難道這個男人也同他一般鬱鬱寡歡?
冷風中的男人很快完了煙,拉了拉衣領走進了寒風中。
見他離開,蔣辰愷並沒有上樓,只是走出了車子,抬頭望着公寓黑壓壓的牆壁若有所思。
同時,也若有所失。
“這個月的銷售額明顯較之上月提高了不少,我想應該是我們的新策劃起到了預期的效果。”一身職業裝的虞漪用胭脂水粉將宿醉的憔悴遮蓋,在辦公室裏演繹着自己的角。
接過她的業績報表,曾豪翻閲着,但眉頭卻始終沒有舒展開,“怎麼沒有請假?”她愣了一下,隨即接口:“並沒有什麼大不了,早上喝了一杯咖啡好多了。還有,昨天謝謝你。”她知道是他送她回去的。
“沒有頭痛?”他自顧自地詢問。
虞漪有些尷尬,當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狀,“很好啊,沒什麼,又不是小孩子了。”
“沒錯,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怎麼還這麼意氣用事,每天到酒吧去透支自己的生命?”曾豪的語氣中有着明顯的恨鐵不成鋼,他更恨她這麼在意的是另外一個男人。
“你是以上司的口吻和我説話嗎?如果是,我就接受;如果不是,那麼請你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她昂起頭,並不示弱。
他看了她一眼,嘆口氣,“如果真的很好就好了。”他不想拆穿她,每晚她喝醉就會大喊着前夫的名字,看到每個人都是那個男人的影子,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像個孩子似的不肯入睡。她這個樣子活一個丟失了玩具的孩子,只是玩具可以再買,她丟了的心呢?
“當然是真的。”她有些心虛。
“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不等他答話她就往門邊走。
“虞漪。”她沒有回頭,但停下了腳步。
“以後別再去酒吧了。”終於,她點了點頭,然後飛快地離去。
他欣賞她可以這麼執着地愛一個人,可是如此執着的愛也令他退縮。不是怕失敗,而是本毫無勝算。又是一個夜晚的降臨,每個黑夜她都格外孤單,思念辰愷的情緒也逐步攀升,
沒了她,毫無抵抗力。所以她才會選擇醉得不省人事來麻痹自己。每天早晨起來又是新的一天,又是
力充沛的虞漪。只是黑
的眼圈和劇烈的頭痛出賣了她。她自以為這樣就可以忘了他,但退而不去的頭疼更明顯地提醒着她,他的存在,不分白天黑夜。
頭痛,是想他的後遺症。
着額際,虞漪摸索着來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打開櫥門,
糊糊間
下一把頭痛藥。扶着牆再退回卧室,頭卻更加昏昏沉沉。躺在牀上,閉上眼,蔣辰愷的身影越加清晰,彷彿一伸手就能觸碰到他的後背,可是他卻沒有回頭,她只能不停地喊着喊着,喊他的名字,彷彿如此,他就會來到身邊。
漸漸,淚水沾濕了枕巾。二零零四年的夏天,在開場前的電影院裏一個女孩不顧眾人的目光,大聲叫喊着:“辰愷,辰愷。”虞漪頻頻招手,“位子在這裏。”待蔣辰愷在身邊坐定,虞漪抱怨道:“我怎麼覺得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她的眼神故作懷疑,誇張地在他身上掃來掃去,“哦,我知道了!説,是不是認識了新的女孩子?”
“有你一個就夠頭疼了,還敢認識第二個?”他説的是實話。一伸手將她攬進懷裏。
靠在他的肩頭,虞漪還是有些計較,“我讓你頭疼了?”見他不再説話,她嘟囔着,“我又不是緊箍咒。”辰愷大笑,“你更厲害,是觀音姐姐。”
“是因為公司裏的事煩心嗎?”看了她一眼,辰愷胡亂點頭。
“電影開場了,不要説話。”影院裏燈已經熄了,簾幕徐徐拉開,藉着些微的光亮辰愷看着虞漪的側臉默默發愣。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和她往,是為了早些破案?是為了取得楊中仁的信任?還是,真的愛上了她?
無論什麼原因,不管對她是否公平,既然選擇了開始,就沒有辦法回頭。
暗自咬緊牙關,辰愷正對着屏幕,腦海裏浮現的卻都是前幾天在楊中仁辦公室的畫面。
“你是不是在和小虞往?”楊中仁直接切入正題。
辰愷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