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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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昔苦澀地扯扯嘴角，繼續在望着窗外，直到雞鳴響起，他轉身走出了房間。

“什麼？”稍後，駱夫人房裏傳出她驚愕的低喊。

“你要離開“傲笑山莊？””

“對不起。”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離開“傲笑山莊？””駱夫人扯着他的衣袖問。

“這…我原本就沒有打算留在“傲笑山莊。””駱昔只能這麼説。

“你這説的是什麼話？

“傲笑山莊”是你的家啊！”

“您別急，娘，我知道這裏是我的家。”

“那你還説要走？”駱夫人神情焦慮。

“我留在這裏不好。”

“不好？你這麼説…你這麼説難道是還在怨娘…”

“不，不是的！”駱昔忙安撫母親:“請您體諒我，我想回到習慣的生活環境。”

“冰雪原嗎？你要回到那個冰天雪地的地方？”

“嗯。”駱昔聲音輕柔，態度卻很堅決。駱夫人看着兒子，知道無法改變他的心意，只得長嘆一聲，問道:“你真的決定了？”駱昔點點頭。

“那蔻心呢？你們的婚事又怎麼辦？”

“不會有什麼婚禮了。”駱昔淡然道，臉上完全看不出情緒的起伏。

“沒有婚禮？”駱大人錯愕地氣。

“為什麼？這是怎麼…”

“別問了，娘，沒事的。”

“兒！”

“婚禮延期了，只是這樣而已，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延期？要延到什麼時候？”遙遠無期，駱昔苦澀地想。不想跟母親多做解釋，他只是搖搖頭並站起來。

“我這就要離開“傲笑山莊”請娘代我向義揚和寒梅説一聲。”

“現在就要走？”

“請娘多注意自個兒的身子，如果“傲笑山莊”有什麼事。要義揚燃起狼煙，我看見了便會回來。”

“兒！”駱夫人哭着朝他伸出手，駱昔則上前擁住母親。

“再見，娘，您保重。”不同於來時的混亂情況，駱昔悄悄地離開了與他無緣的家。

上官蔻心的新生活可以説是既充實也孤單，充實的是她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很忙碌，忙着學這個學那個，孤單的則是她的心靈，空虛得一無所依。每當夜深人靜，她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房裏，對駱昔的思念就如水般湧出。

他為什麼不來？為什麼到現在還不來接她？他們不是説好的嗎？他來接她，然後一塊兒回冰雪原去，他答應過的，為什麼卻讓她在這裏痴痴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