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如逝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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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一身巨響,我飛落在石階上,緊緊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抬頭環視,周圍都是深淵,風颼颼過,我的長髮隨之起舞,風很亂,像個環形生物,於是我的長髮被吹亂了,到處飛,遮了我的眼,堵了我的嘴,我像個玩偶,被這該死的風死死纏住,不得動彈。
什麼都看不見!
什麼都聽不見!
我在哪裏?
突然的恐懼亂了我的心智,絕望莫名而降。我張大嘴,想拼命喊,喊出來的卻是一陣忙音,只有一股一股的風呼呼飛出。我害怕的瑟瑟發抖,沒有人,沒有一個人,我的害怕空蕩蕩,風奴役了它,於是我的害怕去當了風的奴隸,永生不得翻身。
我失去了害怕,於是便開始麻木。
我站起身,四周空,沒有任何生物。深淵是寒的,可是我已經麻木,已經
覺不到寒氣
人的冷峻。我撥開遮着眼的長髮,太礙我的視線。
一切阻礙我的東西我都恨不得把它碎屍萬段!
突然,來了一輛車,我跳了上去。車廂裏坐着一羣帶頭的雞,紅紅綠綠,大大小小,呆呆坐着,我看着這一羣呆頭,突然放聲大笑,空蕩蕩的深谷迴響着我的笑,顯得如此張狂而放肆,卻又無可奈何,因為這一切都太空了,空得只有我一個人,還有一羣呆頭。
我要去哪裏?這又是哪裏?
突然的,我傷心起來,我一傷心起來,眼淚就出來安我,它説,乖,別哭!可是它就先哭了,哭得我六神無了主,而我從來不知該如何安
人,於是我只好隨它哭。
眼淚在默默的哭着,好似現在傷心的人是它,它哭得如此講究,哭得如此愜意。我看着它,像看一場唯美的電影,忘記了耳邊風如冷箭,嗖嗖嗖!
車還在前進,或許是倒退,我已經沒了方向。
這一切,好似一個玩笑,令人忍俊不,於是,我撲哧一聲…
睜開眼,天不算亮,只有那一絲貪玩的光還躲在我家牆角,看着我忽明忽暗。
有聲音傳來,接着是掃帚唰唰掠過地面的聲音。
我試着翻一下身,小腿突然的疼痛。興許是剛才飛落上石階時扭到了肌。
石階!
一陣心慌,我伸手摸摸我的四周,沒有深淵。
我摸摸我的長髮,很温順的依偎在我肩頭,枕邊是清香的洗髮水的味道。
我摸摸我的眼睛,濕潤的。
我摸摸我的臉,好像有什麼東西滑過,細細的,卻又千溝萬壑的縱橫織着。
我一個人躺着,做着這些令人崩潰的事,頓悲哀。
冥冥中,總與死亡有關。
張嘴説話,隨之而來的,卻是洶湧的淚,馬不停蹄馬不停蹄的,好像一停住生命就停止消逝。
輕輕的一個人訴説着這一切,連風也屏住呼,房間裏輕輕的環繞着一個女子淡如煙的呼
…
我承認,只不過是一個夢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眼淚又來充當安天使,我一腳把它踹向深淵,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