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章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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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章參與其中柳卿完全不知道皇宮裏那一場因她而起的兄弟談心,第一輪的科考結束後,方熙錦非常不顧及臉面的把一些有爭議的答卷給了他,讓他給評個好歹來,敷衍的還不行,一定得有
有據,讓人信服的才行。
柳卿一陣陣的頭疼,看着堆滿了書桌的答卷,這全是竹簡啊,堆得沒一個空餘地方了,這可不是絲,她真擔心這書桌會塌了去。
“先生,我記得我沒有兼做考官,這閲卷的事怎麼都輪不着我吧。”方熙錦眼底一片青黑,顯然是熬了不少夜,喝了口特意吩咐人泡來的濃茶,“沒辦法,後面那幾題靈活太大了,沒有個特定的答案,有些考官
本接受不了,更不用説評個好歹了,你受點累看看這些。”這只是第一輪科考,後面還有兩輪,再加一輪殿試,按理説雖然刷下來不少人,剩下的也絕對不止這麼些才對,彷彿是看出了柳卿的疑惑,方熙錦解惑,“其他那些過關了的是考官都覺得不錯的,沒有這些爭議
這麼大。”好吧,柳卿明白了,這些答卷就相當於以前班上的刺兒頭,又有本事,又不本份,讓人恨得牙癢癢,又讓人捨不得捨棄。
“可以給我多長時間?”知道他這是接下了這事,方熙錦鬆了口氣,“只有半天時間,我就在你府裏等,如何。”
“先生,您這不是故意寒磣學生我嗎?我要是這麼做了,被人知道能用口水把我淹死,這樣吧,您就在這和我一起閲卷吧,也可以討論一下,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總不能因為我説好,這人便留下了,我説不好,這人就被刷下去了,先生,我無法為這麼多人負責。”
“説穿了就是不願意揹負這麼多人的命運,知道了知道了,我原本是想在你這休息一陣的,這些天太累了。”方熙錦不顧形象的了把臉,自打接下這個差事,他就連個囫圇棗都沒睡過了。
柳卿向全嬸打了個眼,全嬸會意的出去了一趟,打了盆冷水進來,擰了帕子遞給方熙錦,方熙錦也不客氣,好好給自己清醒了一番,才推着椅子靠近書桌,面對面的商討起答卷上的答案起來。
全嬸看兩人中間隔着張書桌,離得也不太近,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在方熙錦離開之前,她是不準備離開書房了,一會得讓顏青去告訴紅玉一聲,今兒個的晚飯就由她準備了,看樣子還得多做了,方先生是肯定會留下用膳的。
才看幾份答卷,柳卿便明白為什麼這些人會單獨拎出來了,言語都太過犀利,這樣的人向來不討中規中矩的考官喜歡,可是偏偏他們還言之有物,方先生這類明白皇帝心思的考官卻知道,這種有鋭氣的人會為皇上所喜。
拋開其中幾份太過虛浮的,再挑出小半需要擱淺的,過關的居然有一半,柳卿在每一份考卷上都附上了自己的意見,一個下午下來,手腕都酸了,説了太多話,聲音都沙啞了,“這一半我這一關算是過了,要是接下來的幾輪試考都能保持住水準,以後能大用,至於這一小半,我建議也讓他們進入下一輪試考,看能不能再壓榨點東西出來,就這水平,還稍顯不足了。”方熙錦也沒好到哪裏去,聲音同樣是沙啞的,比柳卿還要嚴重些,“你都給我分析了一下午他們的優劣,要是我再不明白,就真要反過來拜你為師了。”柳卿呵呵一笑,喝了口甜甜的梨汁,乾澀的喉嚨舒服了點,“全嬸,晚膳準備好了吧。”
“喏,不久前紅玉過來稟報過,奴看公子快忙完了便沒有提醒您,現在去吃剛剛好。”
“行,肚子都開鼓了,先生,一起吧。”在柳府吃慣了的方熙錦也沒推辭,隨着柳卿起身去了外邊的飯廳,至於這些考卷,他相信在希及的書房裏,沒人能動得了。
後面幾輪試考都只間隔十天,但這還是讓遠道而來卻囊中羞澀的學子吃了苦頭,城中的客棧自然是住不起的,外城那些能勻出房屋的老百姓準備了些臨時客房出租,倒也生意不錯,要是錢不夠,遇上心地好的也沒把他們趕出去,真要説起來,他們誰又比誰更好呢?這時候幫一把總歸讓心裏舒服點。
於顯榮回去了一趟,把自家已經空置了的屋子收拾了一番,除了些重要如書籍的東西鎖起來外,其他東西都沒動,把一些沒地方可去的人領到家裏收留了,柳卿看在眼裏,雖然沒説,心裏卻是滿意的。
她自己這個時候不能去做些什麼,但是底下的人要是做了,她只會高興,暗地裏吩咐全叔以於顯榮的名義送了不少吃食過去,稍盡了盡心。
這也是經驗不足吧,下一次的科考就應該杜絕這樣的情況,柳卿在絲上把這一條記上,現在是大家都沒有準備好,若是下一次,她不敢肯定會不會出些什麼事惹渾了科考。
會鑽空子是中華兒女的天,她不相信這個拐出歷史軌道的朝代就能來個大轉變。
第二次科考的答卷最有爭議的又送到了柳卿面前,她已經不打算拒絕了,她也好奇上一輪經她之手留下來的那些人有多少又回到了她手裏。
結果明顯比她想像的還要好,那些人並不是一味的圖新奇,以言語挑起考官的注意,而是真正的點出了些東西,她有些期望第三考他們的成績了。
可是比第三考來得更快的,是柳家的到來。
城外的宅子在五月底的時候就建好了,全叔向她稟報過,當時她一門心思在科考上,沒太在意,想着柳家還不知道藏在哪座深山裏,一時半會的也不可能會出現。
怎麼都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到了,難不成這柳家離京城其實壓就不遠?從那些史書上看到的情況來看,這大預朝的皇城不止一次成為某朝的中心,由此可見它的重要
,就算柳家沒有遠離,也是可以想得通的。
她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柳家早有人在她身邊,她卻不知道。
“這麼説,禮行兄和蓮容兄都是柳家人?”兩人不閃不避的對上柳卿的眼光,劉禮行道:“對,從輩份上來説我們都是你的兄長,而我,姓柳名蓮柏,表字禮行,是你的親兄長,蓮容的名沒變,改成柳姓便可。”劉蓮容是柳家人柳卿沒那麼吃驚的,畢竟是全叔找來的人,看氣度也不像是為下人的,不過是基於對全叔的信任,知道他不會害她,她才懶得去盤問底,可是劉禮行…都在柳府這麼長時間了,她真的一點都沒懷疑過,説心裏沒一點想法那是騙人的,“那這麼説,劉捕頭也是柳家人?”柳卿沒有生氣質問,反倒讓兩人有些惴惴不安,柳蓮柏回話都帶上了小心,“不是,劉世兄確實是劉家人,劉家和柳家世代是姻親,所以我要他幫忙時,他才沒有拒絕。”被欺騙的
覺瘋湧而上,柳卿拼命壓制着,只是握着扇子的手太用力,指關節都泛起了白
,嘴角不自覺的就帶上了嘲
之意,“為什麼如此做,是打入內部好知道第一手消息麼?”
“不,不是,這是因為族長的命令,在族長允許我們出族前便下了口令,不到時候不得以柳家姓氏出現在你面前,若要和你結
,也得改名換姓,卿兒,我絕對沒有要從你這裏得到什麼的意思,族長不許所有人
手你的事,更不得干涉,我進入柳府,成為你私塾的先生,都是因為我想就近看顧着你,以前是因為不行,不然,又豈會讓你獨自在外這麼多年。”怕妹妹再誤會,柳蓮柏匆忙解釋道,有些話不能由他解釋,他的份量還不夠,就算他是嫡孫也輪不着他,但是他也不想妹妹對柳家的誤會更深,那道裂痕本就夠大的了,實在不需要再增加。
對柳家的情況一直都很模糊,從在這個世界上重新醒過來後,柳卿便沒有刻意去問起過,更不用説了解,但是隱約的,她也知道柳家不一般,不然衞孚不會那麼忌諱,畢竟衞孚身後的可是皇帝,衞孚忌諱基本就等同於皇帝忌諱。
出現在她身邊,卻不能用真實身份接近,還有所謂的時機不到,這個詞她已經聽過不止一遍了,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時機?和她有什麼關係嗎?
“那現在是怎麼個意思?讓我去城外柳家本宅覲見嗎?”果然還是有怨的吧,柳蓮柏心裏黯然,若是卿兒以這樣的態度對待母親,真不知道母親受不受得了。
“不,卿兒,你只需在家裏等着就好,等他們安置好了便會過來見你,爺爺説了,是他該來見你,所有的解釋也該由他來,而我…也不想再瞞着你了,自己的親生妹妹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爺爺?”
“對,爺爺,也就是柳家現任族長,卿兒,你先平復下心情,相信我,柳家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犧牲族人,你雖然放養在外邊,但是對你的關注從來就沒少過,等爺爺來了後,你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