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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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封應付完黃忠、龐統之後,撒丫子就跑去側院招呼人去了,好像生怕龐統反悔,拉着不要他去一般,安靜的院落,眨眼之間便已熱鬧了起來,不過劉封的親衞曲士卒畢竟都是兵中的兵,沒經過百戰,也打過五六十仗了,即便是睡覺都機靈的很,沒都大會功夫,已經開始在院子裏集結了。

看着劉封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黃忠眼中的睏乏驀然消失不見,他一把拉住準備跨出大廳的龐統,貼着他的耳朵問道:“士元,你怎麼知道這小子要去南鄭,你讓我一聲不吭,就是要放他去告訴西涼人?”龐統對黃忠倒也很尊敬,拍了拍黃忠抓住他的那隻手,輕笑起來,指着門外的黑暗説道:“他不去?他要是不去,那就不是劉封了!這愣小子視忠信誠義比命還重要,他會置那幫西涼人於不顧?”黃忠覺自己是真的老了,怎麼龐統説的話,一句都聽不懂,明知他去,你不想辦法攔着,反倒不管不問?不過老頭子知道龐統脾氣怪的很,你要頂撞他,估計他能找幾句話把你氣的吐血,得哄,就像劉封那樣,將他當老爹,順着才行。

黃忠沒有鬆開緊抓着龐統的手,他很奇怪的問道:“士元老弟,我今年六十五了,沒幾天好活了,説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也不在乎了!伯威畢竟不是左將軍的親子,左將軍百年之後,那個位置恐怕不是他能坐的上的,而劉禪若是成了左將軍,恐怕不會容得下那個功勳赫赫的大哥吧!”

“老頭子説這話什麼意思?”龐統可不認為黃忠是他老哥,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兩人最多算是平輩之

黃忠也不介意。繼續説道:“老頭子不懂什麼大道理,只知道打天下靠的是實力,惠帝之事,天下皆知,僅憑商山四皓四個老頭便讓他保住了太子之位,伯威領五千兵馬入蜀,如今不僅攻下益州北部咽喉雄關數座。全取陰平郡。帳下兵馬已擴充至一萬三千餘人,假如此番能攻克漢中,雄踞東川,可是王霸之業。即便是與左將軍反目,亦能成就大業。如此機會。一旦錯過,豈不可惜?”龐統白了他一眼,絲毫不為他的“大逆不道”之言而驚,只是淡淡道:“我倒是想讓他自立門户,擺左將軍的控制!老頭子你覺得這可能嗎!”

“這個…多半…肯定不行!”

“那不得了,老頭子,早點去睡吧!三更半夜地,你以為你和那小子一樣。才二十出頭啊!”龐統眼睛。實在困的不行。

“不行,這事不能由得伯威這小子瞎胡鬧。士元,你趕快想個辦法攔住他,霹靂軍的前途,關乎數萬人的生死,豈能由他這樣一意孤行?”黃忠猶自拉着龐統,很是不甘,老頭子子烈,有主見的很。

龐統氣苦,狠狠的拍了抓住他的手一下,張嘴罵道:“老頭子,你有腦袋沒啊!你覺得龐德會聽他地嗎?馬超、龐德能有今天地實力和本事,他們兩個是被嚇大的嗎?”天邊剛剛泛起一絲白,劉封就迫不急待的跨上了戰馬,二百騎緊隨其後直奔東門而去,此次隨行的是親衞曲左屯,軍侯阿多吉親自帶隊,屯長為羅瓚,就是那個長相五大三,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地益州軍假司馬,他從假司馬直接成了屯長,不僅沒有怨言,反而高興的很,中郎將大人地親兵屯長,雖然只統領二百士卒,可這卻是中郎將大人地絕對親信,況且親兵的裝備、待遇哪裏是其他營能比的上的。

第一次隨中郎將大人遠行,羅瓚難免些興奮,尤其是跨上戰馬之後,更是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

他孤伶伶的調任屯長,身旁沒有一個悉的兄弟,屯裏二百悍卒都是久隨劉封的老卒,是原先地親兵曲縮編成一個屯,除了原先地兩個隊率調至右屯充任屯長,負責統訓從左右兩部選過來的中郎將親兵之外,人員沒有什麼變動,這些親兵資格老地很,難免不將這個屯長放在心上,對這個屯長説的話,也是愛理不理的,倒是對於兩個隊卒,這些親兵佩服的緊,這讓羅瓚很失落,不過他長的五大三,心思卻很細,知道這事急不來,得找個機會兩手,讓他們覺得你有本事才行。

現在機會來了,看到戰馬,羅瓚心裏就是一亮,他是西涼金城人,逃難逃到益州,西涼人常與羌人打道,對於戰馬悉的很,羅瓚覺得這些個荊州人武藝可能不比他差,但對於騎術那絕對是要差他許多的,等他們長途拔涉,股被顛開花的時候,自己再去教他們幾招,兩手,絕對能起到拉攏人心的效果。

這讓羅瓚很興奮,巴不得大軍的速度再加快一點,而劉封由於生怕龐德出兵太快,自己趕不上,所以天放亮,能看清道路之後,便驀然加快了行軍的速度,兩百匹戰馬追風掣電,沒有片刻的息,羅瓚大喜,一邊催促着跨下戰馬加速,一邊扯着喉嚨高吼着後隊的士卒跟緊了。

劉封急着趕路,本沒有心思去注意這個,阿多吉要指派士卒置前探道,監控四周,指揮兩個百人隊護衞劉封前後,防止敵襲,也沒有時間理他,畢竟戰馬速度太快,一切都是電光石火之間,容不得他半點疏忽,況且阿多吉一直記着當初在西涼時被戰馬甩下馬背的丟人事情,所以一邊指派還得一邊分心控戰馬。羅瓚見自己的吼聲沒有被引來中郎將大人和軍侯大人勸止,以為他們都不太懂這些,不由喊的愈發賣力,間或着還參與起指揮士卒調整陣形了起來,忙的不亦樂乎。

但他渾然沒有發覺士卒眼中不屑的目光,對於他的指揮,也是當做耳邊風,只是時時關注着隊率手中的長槍,隨槍勢而變換陣形。

戰馬狂奔了一個時辰,過了文縣,劉封選在一處山坡下馬休息,此去南鄭近二百里,保持戰馬足夠的體力很關鍵,所以他要及時的安排休息,等到劉封揮槍示意鐵騎減速之時,羅瓚才真正被嚇了一跳,從身旁士卒約束戰馬的速度上羅瓚看出了真章,二百騎沒有一絲的慌亂,戰馬在這些士卒跨下,就像是練已經的士卒一樣,從急速放慢下來,盡然從容不迫,尤其是阿多吉龐大的如同小山一般的身軀,舉重若輕的減下馬速,緩緩停下腳步的時候,羅瓚看的眼都直了。

阿多吉替劉封卸下馬鞍、戰盾和弓箭,取過水囊遞給劉封之後,便一臉陰沉的朝羅瓚走了過來。

瞪了羅瓚一眼,阿多吉嘲諷説道:“屯長大人,你力氣很多找不到地方使是不是?”

“大人這話…什麼意思?”羅瓚一骨碌爬了起來,恭敬問道。

阿多吉揮了揮馬鞭,敲打着羅瓚的兜鍪,瞪着眼睛問道:“什麼意思?縱馬狂奔的時候你還有勁扯着嗓子喊,不是有力氣沒地方使,那是什麼?”

“可是,可是要保持隊形啊!若是陣形散亂,一旦碰到敵襲,很容易被衝散!”阿多吉怒罵了起來:“衝散個鳥蛋!你那破嗓子喊的也能指揮隊形!卵蛋指揮,王八隊形,你懂個啊!”羅瓚明顯被罵傻了,看着一旁士卒捂着嘴偷笑的模樣,不由惱火至極,老子好歹也是假司馬,指揮一個邊軍編制的屯還指揮不了?真是狗眼看人低,羅瓚張嘴就想反駁,卻聽到一個尖尖的聲音説道:“兩位大人,大公子有請!”這個聲音有點尖,明顯是處於變聲期呢,不用問也知道是誰,親衞曲中除了劉忠之外,別無他人。

阿多吉愣了羅瓚一眼,轉身就走,羅瓚無奈,只能緊隨其後。

劉封不像士卒那樣坐在地上休息,他輕輕的拍打着身旁的戰馬,隨手幫它梳理着棕,不時的還附在戰馬耳畔説上幾句,簡直比對人還要親切幾分,聽到雜亂的腳步聲靠近,劉封頭也不回的説道:“大牛,你不抓緊時間休息,到處亂躥什麼!力氣多的沒地方使?”劉封沒有鎖子甲的掩映,都有兜鍪的襯托,但那一頭披肩的長髮,配合着魁梧的身軀,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阿多吉沒有想到現世報來的這麼快,明顯愣了一看,看着劉封的背影,他裝傻憨笑了一下道:“找羅屯長商量一點事!”

“商量一點事,用得着罵人嗎?”劉封淡淡的口氣,卻讓阿多吉很不安,他心虛的看了一眼羅瓚,嘿嘿説道:“老羅啊,我罵你了嗎?啊,公子,我跟老羅鐵哥們了,我哪會罵他,啊,老羅你説是不是!”羅瓚心裏那個氣啊,這***什麼世道哦!

不過以後還得在阿多吉手下混飯吃,不服不行,羅瓚只好硬着皮頭説道:“大人誤會了,軍侯大人在跟屬下玩笑呢!”一旁的劉忠撲茲一聲就笑了起來,衝着阿多吉伸手颳了刮臉,那意思很明顯,你這頭老牛皮可真厚啊。

劉封笑了笑,走過來輕拍着羅瓚的肩膀道:“那頭老牛以後欺負你,可以來找我,對於軍營之中欺下瞞上的人,我向來不會手軟的!”略帶深意的看了阿多吉一眼,劉封嘿嘿一笑“軍侯大人,既然你有時間找人談心,不如陪我談會?”阿多吉嚇了一跳,連忙朝自己的戰馬躥去,一邊走一邊叫道:“公子,我去前面探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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