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龜得復失羣雄詭又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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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他哈哈一陣大笑,忽的一頓龍頭拐,陡然間凌空而起,腳落地,已站在鐵劍書生兩丈左右的地方,這兩丈左右的距離,眨眼即至,笑聲忽住,冷冷接道:“史天灝,你只要能接得老夫三拐,凡是我們天龍幫的人,就立時撤走,並把你繪製的萬年火龜遊走路線圖,雙手奉還。”史天灝自那夜被蘇朋海反手一擊,幾乎被震斃掌上,心中已知和人家相差太遠,別説三拐,就是一拐,他也沒有信心能接得下來。

他反手拔出背上鐵劍,冷笑一聲道:“恕我沒有興致奉陪,不過自有人和你動手…”他目光轉投到白雲飛臉上,以命令的口氣道:“你出去接他三拐。”白雲飛氣得粉臉上一片鐵青,但她仍然受命而出,緩步向海天一叟走去。

這時,川中四醜已聯袂飛躍至蘇朋海身後,一排橫立。

緊隨在他身後的六七個人,亦都趕到,停身在丈餘外處。

白雲飛星目轉動,打量那停在丈餘外的幾人一眼,目光又轉投到蘇朋海臉上,冷冷言道:“我來接你三拐如何?”海天一叟微微一怔,繼而呵呵大笑兩聲,道:“姑娘和史天灝有何淵源?竟肯代他出戰。”白雲飛只覺臉上一陣**辣地難受,要知她平時高傲異常,別説是鐵劍書生,就是當今之世,能放在眼中的人,也不過只有三兩個而已。

這回給蘇朋海當面譏諷,心中更是難過至極,但她已發過重誓,十內聽命於鐵劍書生行事,何況,她心中還期望着早得那萬年火龜,療治馬君武傷勢…

她一轉念,勉強忍下中氣憤,故作鎮靜,淡淡一笑,道:“我沒有耐和你作口舌之爭,還是從武功來分勝負吧。”蘇朋海縱聲一陣大笑,道:“那很好,很好…”他口雖然連聲説着很好,但卻始終不肯出手。

長笑之聲,足足有一盞熱茶工夫,仍然不停,而且聲勢愈來愈大,聲震山谷,蕩人魂魄。

白雲飛霍然警覺,暗道:“糟!這老頭子分明是借長笑之聲,暗中和我較量內功…”轉臉向鐵劍書生望去,果見他頂門上汗水如珠,不停滾滾而下,似在極力忍受。

她不再猶豫,倏然一聲嬌叱,欺身直進,左掌橫拂一招“揮塵清談”右手胼食中兩指,疾點蘇朋海氣門要

蘇朋海霍地收斂笑聲,雙肩微一晃動,右腕一震,龍頭拐頭劈下。

白雲飛不避拐勢,陡然一個旋身直向蘇朋海身側欺去,這一招避襲還擊,那出手,那旋身一進,驚險至極,龍頭拐差數寸就要擊中,但妙也妙在那數寸之差,這身法要拿捏得恰到好處,錯一點立時得濺血拐下。

蘇朋海雖然久經大敵,會過無數高人,但白雲飛這怪異身法,他還是初次遇上,不覺微微一怔。

就在他一怔神間,白雲飛已欺到身側,右手反臂擊出一招“冰封長河”隨手劈山一股潛力,把他龍頭拐住,左掌指顧間連續擊出三掌。

這三掌,雖然是先後擊出,便因速度太快,看上去好像是一齊出手,使人眼花繚亂,避無可避。

蘇朋海吃了一驚,全身陡然向後一倒,直待背脊距地三寸左右時,腳跟微一用力,全身貼地飛出**尺遠。

白雲飛剛才避襲、欺進、拐、施襲,都是《歸元秘笈》上所載絕學,還是她踏入江湖以來初次施用,心想萬無不中之理,哪知蘇朋海竟能以貼地倒飛的身法避開她這一擊,不也是微微一呆。

蘇朋海避開白雲飛一擊之後,心頭怒火高燒,冷笑一聲,道:“姑娘的武學,實是我蘇某生平所遇第一高人,想不到老夫在風燭殘年之時,還能遇上了姑娘這等高人…”他仰天一聲大笑,又道:“不過,希望姑娘能説出師承門派,使老朽增長一次見識,看看當今之世,哪一派的武學有這等奇奧。”白雲飛冷哼一聲,説道:“既是要在武功上判生死,又何必通名報姓,查詢人家師承…”海天一叟蘇朋海一身武功睥睨江湖,何曾受過他人這等輕視,只氣得他全身一陣顫抖,呵呵兩聲冷笑道:“好狂的女娃兒,竟敢這等藐視老夫!”他正待揮拐出手,突聞一陣颯然風響,一條人影疾躍而出,擋在海天一叟蘇朋海前面,單掌立,躬身説道:“幫主暫請息怒,第一陣請先讓屬下來接。”蘇朋海看來人,正是開碑手區元發,淡淡一笑,道:“這女娃武學詭異,你要小心點。”開碑手區元發霍的一個轉身,緩步向白雲飛去,一面暗中運集功力,準備搶制先機。

白雲飛星目中神光如電,眉宇間隱泛怒意,冷冷地説道:“車輪戰何足為奇,最好你們能一齊出手。”區元發對那將之言充耳不聞,目光卻轉投到鐵劍書生史天灝臉上,冷笑幾聲,道:“史兄豔福不淺,哈哈,無怪要悠遊林泉,隱居這卧虎嶺下,不肯過問江湖是非了。”這幾句話,字字有如利劍般透穿了白雲飛一寸芳心,氣得她一張勻紅臉變成紫青顏,一口玉牙咬得咯咯作響,聲音顫抖着,叱道:“你敢口出這等污穢之言…”三手羅剎彭秀葦目睹白雲飛動神態,已知她中人將之法,當下大聲喊道:“白姑娘,不要理他,他是故意你…”白雲飛本是絕頂聰明之人,聽得三手羅剎一喝,滿懷氣憤登時消除。

區元發本想怒白雲飛,再突然下手施襲,以求一擊成功,正暗自慶幸狡計得逞時,卻被三手羅剎點破。

但他畢竟是久經大敵之人,經驗閲歷異常豐富,雖被彭秀葦點破陰謀,仍然不怒意,反而哈哈一笑,道:“這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英雄,你可是昔年被史兄毀去玉容的彭姑娘?哈哈,在下久聞大名,今能得一睹芳容,實在是大開了一次眼界!當今之世,能有彭姑娘這分長相的只怕沒有幾人?”這幾句話尖酸刻薄至極,三手羅剎聽得心如劍穿,就是鐵劍書生史天灝也聽得暗暗驚心,他怕這幾句話挑逗起彭秀葦毀容舊恨,盛怒之下和自己以命相搏,眼下情勢,敵眾我寡,彭秀葦如再一怒倒戈,先和自己拼個你死我活,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他心中風車般打了幾轉,冷冷接道:“區兄弦外之意,是想要我史某人先和彭姑娘拼個生死,是不是?”區元發道:“好説,好説,史兄隱居這卧虎嶺下,一住十五寒暑,想來武功已登峯造極,彭姑娘縱有雪恨之心,只怕也無報復之力。”鐵劍書生史天灝朗朗一陣大笑,道:“如果兄弟送命在彭姑娘七步奪魂沙下,你們就可以坐得那萬年火龜了,這辦法實在不錯。”其實史天灝無需再點破區元發的用心,三手羅剎也不會受他挑撥,她雖然心中難過,但始終一語不發,醜臉上神情冷漠,毫無動樣子。

開碑手區元發借這番説話的工夫,早已暗中運集了功力,只聽他一聲大喝,雙掌一先一後,連環劈出。這一發之勢,是他畢生功力所聚,一股疾猛的力道直向白雲飛撞去。

白雲飛剛受他一番諷,心中餘怒未息,又見他陡然施襲,更是火上加油,冷笑一聲,左掌含勁橫立,右掌運功蓄勢,待和區元發劈出力道接觸,橫立左掌忽地向旁側一撥,把區元發勁道引開,正要舉步出擊,忽然到有一股強猛的潛力,直過來。

原來區元發把全身力道分成兩股,運集於雙掌,先後劈出,重疊襲來,白雲飛驟不及防,被那重疊而來的力道一撞,幸得她應變快速,雙足一頓,隨着那擊來潛力全身飄空而起,落到三丈開外。

區元發吃了一驚,暗忖道:“此人武功,當真令人難測高深,眼看她被我後發的內家劈空勁力擊中,怎麼會毫無損傷?”就在區元發錯愕之間,白雲飛已躍起,凌空擊下。

區元發知道厲害,哪敢硬接,右袖一拂,向左橫躍九尺。

白雲飛一折,懸空忽地打了一個轉身,快比矢,直向區元發追去,指風似劍,掃落後肩。

區元發雙腳還未站穩,白雲飛指風已經近身,開碑手心頭一震,身子急向前一伏,反臂一掌“回頭望月”橫擊過去。

他心知已無法問避白雲飛這電光石火般的追擊,是以存了寧為玉碎之心,反臂一擊,用盡了生平之力,掌風潛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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