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寧雨充耳不聞,她像着了魔一樣往外跑,當李斯回過神追出去時,她早上了計程車,絕塵而去。

她要清楚、明白。十年前那場災難,將她和不知名的他埋在地底四天五夜,她被救出時已經陷入昏狀態,完全清醒是在兩個月後。

她雖沒有受什麼重傷,但以她當時的瘦弱體質,能活下去簡直是個奇蹟,而她清楚,那個奇蹟是他創造的。在那個黑暗的地獄裏,他們一同面對死神的挑戰,他鼓勵她、陪伴她、安她,給她温暖,為她唱歌,否則她早魂飛魄散了。可笑的是,她竟對他一無所知,只記得他的聲音,還有…他的歌。

她清醒後問過家人。他們説與她一起救上來的人傷勢很重,了很多血,被送進另一家醫院。聽到那個傷重的人救了她的命,家人亦對他涕零。

但那個亂糟糟的時候,各個醫院都是傷重的人,想找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談何容易。

後來,她又引發了併發症,住了整整半年的院,找人的事自然也就耽誤了,以後茫茫人海更是無從查起。媽媽信佛,便安她説緣來緣去都是命中註定的。他是她命中的貴人,幫了她、助了她,緣盡了,也散了,一切都是天意。

她不信啊!但在遍尋不到的情況下,也只能祈禱老天讓他們有緣再次相遇。他唱的那首歌,則是她最深刻的回憶,像烙印一樣烙在心底,與靈魂相融。那是一種恩、一種悸動、一種説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她知道了那首歌的歌詞,實際上是愛爾蘭詩人詹姆士斯蒂芬斯的一首詩,名為“雛菊”很美的詩配上輕柔和緩的曲子,温馨,奇異的可以安撫煩躁的心緒。在獨處時,她會一個人輕輕的唱。十年了,當這首悉的歌曲由別人彈出時,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會有多動、多驚詫。

現在不論李斯是不是那個人,她都要去確定。

於是,她找警局的同事幫忙查檔案,到醫院查病例。瘋狂的折騰幾天後,一份厚厚的資料終於擺在她面前。

“寧雨,這個人的資料全在這裏了。”吳宏傑把資料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謝謝!”寧雨迫不及待的翻開。資料很詳盡,李斯的出生期、地點、父母名字、當年的工作單位都有,但這不是她要看的重點。

“不用客氣,能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不過你答應我的那頓飯可不能賴皮啊!怎麼樣?今晚有沒有空?”吳宏傑期待的問,他對寧雨可是一直有好,今天終於有正當理由邀她出去。

“謝謝,資料很詳細。”寧雨説,顯然她本沒聽吳宏傑説什麼,她的全部心思都在資料上。

不錯,時間地點都吻合,還有醫院的病例。那麼,真的是他了。

此時,科長走了出來“寧雨,把這月的評審報表給我。”寧雨仍然充耳未聞。

他受了傷,在際。她第一次見他時,他就光着膀子,但那時她的教養不允許她去直視他,後來又被他氣得跳腳,自然也不會注意他身上是否有傷。

科長不耐煩的又重複了一遍:“寧雨,這個月的報表給我。”辦公室其他人都注意到了,彼此對望,傳達着同一個訊息。寧雨怎麼了?

是他嗎?是他嗎?她找到他了!此刻的心情是複雜的。盪、驚歎、愕然、喜悦…匯聚在心中,驅使她要馬上見到他,一刻都不想耽擱。

她抓起皮包“讓一下,謝謝!”然後她視而不見的繞過臉已變綠的科長,跑了出去。

久久,辦公室裏傳出科長大人咬牙的聲音。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耶!堡作一向認真、格文靜害羞的寧雨,竟在科長大人面前正大光明的翹班,誰也無法解釋。

----寧雨像沒了煞車的火車頭一樣衝到李斯家。

李斯打開門“寧雨,怎麼了?滿頭汗。”寧雨看到他後,怔然了一會兒,突然衝上前不顧一切的他衣服。

資料上寫,他際被硬石塊劃傷,雖沒傷到內臟,但卻失血過多。她記得,當時她一直依在他左邊的懷裏,那受傷的位置一定是在右邊了。

“喂!你幹什麼?再下去,我可不負責結果啊!”李斯哇哇叫,但並沒阻止她的動作,站在原地任她

在他的右側果然有一道傷疤,她輕撫上那道疤。當時一定很痛吧!漫長的四天五夜,他什麼也沒説,他們萍水相逢卻患難與共,他一直都在照顧着她。

李斯忽然抓住她‮摩撫‬傷口的手“你在挑逗我嗎?當然了,如果你要的話,我不介意喲!”他含笑的眼中閃着危險的情慾。

寧雨抬頭,怔愣地看着他,積壓在她心底的情緒,終於烈的爆發。

“你…你騙人!”她指着他“你本不是什麼警察,瞧你吊兒郎當的樣子,整天嘻皮笑臉,不笑的時候又陰沉的像個打手。你的頭髮亂糟糟,你的屋子也亂七八糟。瞧你的臉,哪有一點正氣凜然的樣子?哪裏像人民公僕?你騙我!你説你是警察,我就當警察。你説害羞的女孩最可愛,你説…”寧雨眼中出淚,哽咽的繼續説:“你説你喜歡吃甜點,我就…記住你説的每一句話,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擔心你死了…可是,怎麼會是你呢?你跟我心中想象的完全不同,我以為…以為我…你可惡!你混蛋!你騙我!你活着…我見到你了,我終於知道你是誰了,我…嗚嗚…”最後,她撲到他的懷中動得大哭起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