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三生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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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照見別:大概是男
吧(一直都在變來變去)年齡:無法判斷,總之很老職業:見形居店主住址:博美集東市街34~38號在這個地球上目前生存着50億以上的人口,其中至少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為女
。生
好奇,喜歡算命,並且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不只算過一次,採取的手段可以是看相,稱骨,塔羅或是其他稀奇古怪的方式,不管是採用那一種方法,不管在哪一個國家,身處什麼樣的環境,算命的目的只有一個…瞭解未知的那部分時間中的自己,我也一樣。
“聶欣羅,你現在要回去嗎?”
“嗯,反正也沒什麼事了,乾脆早點回去。”我衝韓築擺擺手“有什麼事情的話打我電話就好。”
“不麻煩的話,再等一下好嗎?有件東西想託你帶給聶教授。”聶教授就是我的父親,全稱是聶天向,今年五十有三,兼職成南文大歷史系的客座講師,算是在這個行業有點小名氣,正體則是一家窮酸破爛盡賠錢的古董店店主,不管外面風光如何,在我這個不孝的女兒看來也不過就是個不務正業,遊手好閒的老頭罷了。
“這是前些時候去西安參加學術會的時候當地一名古鏡愛好者贈送的收藏品,託我轉
給聶教授,所以乾脆麻煩你帶過去了。”韓築將一口用層層紅布包裹的包袱遞給我“從年代上來看大概是明朝的用品,不是多麼珍貴,不過聽他的説法倒是有點意思。”
“他説什麼了?”我將包袱接過來,看也不看一眼就到包中,我向來對那些古物興趣缺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老頭的逆反心理作祟,總之打小開始我就對那些別人奉若至寶的古董當破爛一般不屑一顧。
“他説,這面鏡子可以讓人看到自己的前世來生。”韓築憨厚地笑笑,出一口明晃晃的白牙。這個從浙東鄉下考進城的小夥子有着現代人身上鮮少可見的質樸與純真,這也是老頭一直非常中意他的緣故。
“那可是不得了。”我也笑,如果真有那麼神奇的話又怎麼會捨得隨隨便便送人?
“我先走了,有空來家裏吃飯,老頭一直吵着要見你,我看你乾脆過繼到我們家當他兒子算了,一定比我這個不孝的女兒更合襯聶教授子嗣的身份。”
“沒…沒有的事。”聽了我的話,韓築頓時手忙腳亂,臉紅得像個大蝦“我…我高攀不上的。”
“説什麼呢,是我們家老頭高攀不上你才對。”我大笑。我説的是真心話,我們家那個神神叨叨的老頭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培養出這樣出兒子的有福之人,如果韓築能夠真正被收為養子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雖然,我一直知道他是喜歡我的,只是我的心卻不在他身上。
“我走了,明天見。”我再度擺擺手,轉身離去,突然間想到一句歌詞,情説穿了,不過是一人掙
了另一人去撿。
“欣羅,我等你很久了。”在家門口的小巷,果不其然地遇到了那個剋星,也不知道今天是着了什麼道。
“讓開,我要過去。”對於那張英俊的臉孔,我絲毫不打算給他任何好臉看,既然已經分手了也就沒必要再糾纏不休、藕斷絲連,我的
格向來如此,何況當初是他先提出。
“欣羅,當初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一時喪失理智,作出對不起你的事。”張睿臉憔悴,英俊的臉容上幾綹亂髮垂下,有種電影中
子一般的形狀。這副模樣,早些年我一定叫他吃得死死,可惜現在的聶欣羅早不是當年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張睿,如果你再敢出現在我面前説些三編劇都不屑用的陳詞濫調,小心我打電話報警。”我冷言“我們已經分手三個月零十四天了,你我早已毫無瓜葛。”
“欣羅!”他情急,伸手來抓我,被我就勢抓住,一把扭到背後,痛得他齜牙咧嘴,哇哇直叫。
“看吧,你已經忘了你前任女友學過武術是不是?”我有些自嘲地笑,曾經他説欣賞我就是因為我的與眾不同,分手的時候也是他説我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女人味,正着説,反着説,不過薄薄兩層嘴皮而已。
“欣羅,你,你,你原諒我。”張睿依然執著,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子回頭那樣的天方夜譚我才不會相信,何況他拈花惹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找你現任女友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我鬆手,看他要跟過來,又轉身,揚起拳頭“如果你再敢出現在我面前,下一次就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説完,掉頭離開,再不願看他那張苦瓜臉一眼。走了很遠,突然覺得眼眶濕濕的,不知道眼淚為什麼竟然下來。
“爸,韓築託我帶東西給你。”我將揹包卸下來,胡亂地拿出那個紅包袱,遞給穿着小汗背心正很沒樣子地邊喝酒邊看報紙的老頭。
“噢,是那面鏡子啊。”老頭放下報紙“丫頭,你,你是不是哭過了?”
“沒有的事,大概是進了沙子了眼。”我強硬地回覆“今天下午在研究室吃了點糕點,現在肚子還不餓,你們不用管我,晚些時候我會自己
來吃。”
“丫頭,丫頭!”將老頭的聲音拋在身後,我用力關上門,撲到牀上,用力將被子捲到身上,張睿,你這個王八蛋!
恍恍惚惚地好像做了一個夢。夢中有個大大的花園,一座高高的花閣,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對着鏡中的自己,一張梨花帶雨的臉。
“小姐,您就不要再哭了,嫁給史部尚書也不是什麼壞事,門又當户也對,簡直就是天作之合。何況尚書大人他年輕英俊又有才華,京城不知道多少名媛千金眼巴巴盼着望着想要進他的門,難得尚書大人就喜歡小姐您一個,您怎麼還就看不上人家了。”
“梨香,你不要勸我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是他啊,我本就不想嫁給那個什麼尚書大人。”
“小姐,您真是…唉…”丫頭輕聲嘆息,轉身離開了。
“葉大哥,為什麼你還不來呢,不是説好了,三月初十,中郎府後院,不見不散嗎?”鏡中的我無力地垂下了螓首。
“叮鈴鈴~~~~”鬧鐘撕心裂肺地吼叫着,我糊糊地從被窩中伸出一隻手,將鬧鐘舉到眼前,就着朦朧的夜光,看到鬧鐘上的指針顯示,凌晨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