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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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開口罵齊皇淵都不敢,只好別過眼,打算當沒瞧見他,可正要與他擦身而過時,卻發現自個兒的手硬是被擒住。

她一抬眼,對上齊皇淵盛怒的黑眸。

“怎麼,沒瞧見我?”齊皇淵緊拉住她,咬着牙問道。

他擔心她的安危,所以眼見她被架着往城郊走時,才特地繞到路頭往回走,希冀她可以主動開口求救;孰知,她非但不開口求救,甚至還當沒瞧見他,這是怎麼意思?

“我…”她以眼神示意“我不認識你,你放開我。”氣死她了,他到底有沒有在瞧她的眼神啊?

齊皇淵怒不可抑地瞪着她,壓兒沒發覺她在暗示些什麼,只是惱怒她居然悶不吭聲不求救,一副把他當成外人看待的模樣。

“你是誰?她都説了不認識你,你還不趕緊放手!”押着她的男子見狀方要伸手推開齊皇淵,孰知手腕竟被緊擒住。

只見齊皇淵將手一扭,使那男子吃痛得癱軟‮腿雙‬,猛冷汗並窩囊地跪下。

“大爺在講話,你什麼嘴!”齊皇淵惱怒地吼着,再回眼瞪向她“你説,你到底是怎麼着?”

“我不懂你的意思。”什麼跟什麼,沒頭沒尾的,要她猜嗎?現下都是什麼當頭,她有心思猜嗎?

“啊!還是你怪我的人辦事不周,沒將鬥雞給顧好,讓鬥雞被人給毒死?”八成是為了這件事,要不還會有哪件事?可這也得要瞧情況再説呀,現下這狀況説得嗎?

“誰管鬥雞死不死,我是在問你,你明明遭人拿劍給架着往城郊走,為什麼不出聲喊聲救命,好讓我來救你?”他瞪着她雪白的頸項滲出鮮紅血水,一股怒火益發熾烈。…。。

“嗄?”贏瑩先是一愣,而後不解地問:“你知道他們拿劍架着我?你為什麼會知道?”

“我在歌館外頭瞧見的。”齊皇淵沒好氣地道,不忘注意身旁蠢蠢動的惡人。

她眨了眨水眸“你在歌館外頭瞧見的?言下之意…你是方從歌館裏出來?你既然是從歌館裏出來、你既然瞧見我被人給架住,你為什麼不救我?”真是氣死她!

“我等着你向我求救。”他惱怒地吼着。

“我哪裏知道你在那兒,再説我扯開喉嚨呼叫你便聽得見嗎?”她先是放聲大罵,隨即又漾着抹冷笑“怕的是你待在歌館裏聽曲兒都來不及,哪裏還聽得見外頭到底在嚷嚷些什麼;更何況,你瞧起來柔弱得很,倘若我真喚你來,害你因此而喪命的話,我豈不是和殺害朝廷命官同罪?”

“你真是把我瞧得太扁了。”他已怒不可抑。

“你的身子確實是不怎麼厚實。”她哂笑着,偏要蓄意恥笑他“我説的都是實話,難道你不承認?”

“你!”他怒瞪着她,見身旁閃過一道銀光,舉手一擋、一拳揮出,偷襲他的人立即飛到另一頭去。

“我説你為何不同我求救?難道我就這麼讓你信不過嗎?你説啊!”真是氣死他,也不想想他是多麼擔心她。他打小至今曾經為誰如此擔心受怕過嗎?就只有為了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蠢丫頭。

“哼,你忙着上歌館舞坊,就連鬥雞被人給毒死都不知道,像你這種人我怎麼信得過。”她彷若也壯大了膽子,跟他在街尾咆哮叫罵着。

“雞死不死與我何干,我在意的是你!”見又有兩人突然襲來,他不慌不忙地以夾帶着待發的怒氣左邊一個勾拳、右邊一個揮掌,讓那兩人各自飛到另一頭去,應付得輕而易舉。

“你何須在意我?你只要天天上歌館舞坊銷魂不就得了。”她也沒好氣地吼着,氣得直跺腳。

她一想到就氣,更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人,眼見她被人架走非但不出手營救,還説什麼等她求救;她哪裏會知道他在哪兒!她扯開喉嚨隨便吼吼他就會奔來英雄救美嗎?她和他是什麼關係?她何德何腦粕差使他?

“你這個不講道理的蠻丫頭!”他怒髮衝冠地暴喝着,一改往常的慵懶不羈神態,掄起拳頭狠中帶勁、毫不留情地擊向每一個企圖偷襲他們的惡人。

“你才是個下又自命清高的文弱將軍!”她不甘示弱地罵道。

他自個兒也承認了,是不?他可是方踏出歌館哩,言下之意,之前他果然一直都待在歌館裏;男人待在那裏能做什麼呢?大夥兒心知肚明就算,甭須説個分明。

“我下?”他不由得勾起冷笑。

“你、你自個兒説,你待我的行徑難道不下嗎?”想起那一他舉止逾矩,她的粉頰便不爭氣地迅速泛紅。

“你是我的子啊!”他想要同她燕好,這也算是下啦?

“我可還沒過了你的門。”

“那好,咱們現下就走,一道到你爹孃的跟前説去。”他拉着她往前走,眼裏早已沒了那一羣鼠輩。

“笑話,咱們之間的第五回合還沒分出勝敗咧,你憑什麼要我嫁給你。”她硬是不肯,用兩腳抵在石板路上,不讓他如願。

他倏地止步回眸眯着她好半晌“在你眼裏,非得要分出勝敗,你才肯依我嗎?”

“這是咱們當初説好的。”他瞪着她做什麼?

怎麼,瞧她人單勢薄,連他也想要欺負她嗎?

“非得要用賭分出個勝敗嗎?”他隱下目光寒驚的魅眸,緊握住拳頭,隱忍着找不到方式發的怒氣。

“這是…”她的話未完,立即被他憤怒地打斷。

“你自個兒瞧,倘若不是你自個兒樹大招風、倘若不是你這賭不改,今兒個為何又會惹禍上身?”他真是被她給氣死。

“我…那是他們自個兒心術不正,老想要以賭致富,這怪得了我嗎?今兒個就算我不開設賭坊、就算我不畫圈放注,這生意一樣大有人做,但若由我經營,至少我不會像其他莊家一樣得人走投無路。”她總覺得賭博可以怡情養,然他們若不作此想她也別無他法。

“説來説去,你就是不肯改掉嗜賭的習就對,哪怕有一還是會如同今這般被人架着走,你也一樣要經營這一門生意就對了?”他鬆開緊擒住她的手,冷哼一聲,將魅而痛心的笑掛在嘴邊。

贏瑩怔愣地眯着他,不懂他突然勾起笑到底是怎麼着。

“罷了。”他緩緩轉過身,輕喚一聲:“兮,咱們走吧!”她睇着他的身影,想喚住他,卻又不知道自個兒喚住他到底要做什麼,只好眼睜睜地看着他愈走愈遠;待見不到他時,她跟着往前跑了兩步,才發覺淚水不知何時已滴落在方才被他緊握住的柔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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