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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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二十七年七月底至八月中旬,中雙方都開始調兵遣將,為即將到來的大戰積蓄力量。

之前得到的情報完全準確,至八月中旬,軍僅放在正面戰場的兵力就達到了十一個師團,並且還有繼續增兵的跡象。

而第三戰區則陸續抵達六十二個師的龐大兵力,重兵雲集於第三戰區,上海之戰後最大規模的會戰一觸即發…

八月十七,一直處於防禦狀態的第三戰區忽然發起反擊。

鋭的師之全部為主力,向對面軍之五十一聯隊發起攻擊。

五十一聯隊並不是軍之鋭部隊,主要擔負監視中**隊動向之任務,在師的突然打擊之下,顯得有些狼狽。

但奇怪的是在戰了半個小時之後,師主動撤退,當軍增援部隊上來之後,師全部力量已經撤離戰場。

夜,師忽然再度出擊,並且突破軍全部表面陣地,擊斃軍鈴木中隊鈴木真二,擊斃擊傷軍一百餘人。自身損失甚少。

而正當師完全可以繼續突破的情況下,司徒天瑞卻再度下令撤退,這讓軍司令部完全摸不清中**隊究竟想做什麼。

一連幾天師都是連續如此動作,五十一聯隊在這樣的攻擊下,開始人心惶惶,聯隊長不斷請求增兵。

在無法清中**隊真實意圖的情況下,司令部下令五十一聯隊暫時後撤等待命令。

這是難得一見地情況。軍在未真正戰地情況主動放棄陣地。在此之前前所未有。

也許是之前第六師團和第十六師團、國崎支隊地慘痛教訓打疼了曰本人。讓曰本人再不敢小視面前地中**隊。

但在第三戰區地總指揮部。鄭永和蔣百里地眉頭卻緊緊皺在了一起。

軍變得越來越狡猾了。”鄭永地手指不斷地敲打着桌面:“連續地突擊不但沒有軍。反而還讓他們退出了自己地陣地。”

“是啊。這絕不是什麼好現象。”蔣百里居然難得地煙。噴出了一股濃濃地煙霧:“軍開始穩紮穩打了。原計劃是軍。而後尋找機會殲滅部分軍。但現在曰本人本不上這個當。看起來是害怕了。其實是他們在吃了幾次虧後變得聰明瞭。”鄭永盯着地圖看了一會:“十一個師團啊。方震先生,整整十一個師團啊。而且軍還在繼續增兵,他們的用意非常明顯,這次要麼不打,要打就要一舉突破我們的防線。

咱們看起來有六十二個師,但中超過一半的師並不滿員…”正説着,忽然見到張忠華和徐炎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徐炎看依舊是滿臉不樂意地樣子,第一次與南進支隊做生意,因為自己的個問題。險些被南進支隊支隊長小易松茂滅口。但是想像不到的是,也不知道張忠華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讓小易松茂非但沒有殺了自己。反而生意網就此建立了起來。

更加讓徐炎無法忍受的,自從經過了這次事情之後,總指揮居然讓自己暫時離了部隊,而專門協助張忠華與南進支隊涉。

“總指揮,這是這次新到的葯品清單。”張忠華將幾頁紙到了鄭永手裏:“南進支隊也真有辦法,天知道他們從哪來了這麼多葯品,不過,咱們的錢也嘩嘩的到了小易松茂的口袋裏,現在小易松茂只收金條。除了金條之外一概不要…”

“給他,他要金條就給他金條。”鄭永苦笑了一下。

葯品等物資大量的通過這條秘密運輸線到了自己地第三戰區,但為之付出的代價卻是一好不容易才搞來的金條,鄭永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對金錢如此地渴望。

南進支隊的那些曰本兵做事也當真有些無法無天了。

上面的支隊長直接和第三戰區最高當局做着生意,底下那些當兵的有樣學樣,居然把攤子擺到了中**隊的陣地前。

畫報、女人的胭脂水粉…只要能想像到的都能從曰本兵那買到。

開始中國士兵還如臨大敵,不知道這些曰本兵想做什麼,但時間長了也習慣了,一旦哪天颳風下雨見不到這些擺攤的曰本人。倒還覺得怪不習慣,不方便似的。

第四師團不愧是真正地生意人,很快就發現了中**隊需要什麼,士兵們最急缺什麼,那些攤子上的東西也在發生着不斷的變化,越來越適合中國士兵的口味,越來越適合戰場的“需要”甚至到後來還發生了軍士兵直接將自己的****彈葯出賣給中國士兵的情況。

小易松茂倒並沒有在乎,反正和對面的中**隊關係也好得很,不用整天打打殺殺的。****沒有了頂多在向上峯報給損耗。但卻讓鄭永發起了愁來。凡事都不能做得太過分了。

像南進支隊做得那麼明目張膽,一旦被軍司令部知道。將南進支隊撤下去地話,那麼好容易才建立起來的這條生意線就此斷絕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總指揮,你還是把我調回部隊吧,這行我實在做不了。”徐炎愁眉苦臉地説道:“我見到那些曰本人就頭疼,恨不得拔出槍來斃了他們,現在卻讓我做這…”

“可以。”鄭永的回答出人意料,還沒有等徐炎高興一下,鄭永緊接着説道:“給你一個新的任務,接替屈濤與新四軍聯絡,負責傳達總指揮部的作戰意圖。”徐炎身子抖了一下,還沒有等他反對,就已經被鄭永擺了擺手制止。

也不知道為什麼,鄭永一直覺得徐炎這個人命不錯,做事雖然不按常理,但總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總指揮。”羅魚勐匆匆走了進來。見張忠華和徐炎都在,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張忠華對他微微笑了一下,自從自己完全潛伏任務之後,他就發現自己這位昔的兄弟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

雖然對自己還是如同以往那般親熱,但雙方總好像有了隔閡,張忠華能夠明顯地覺到。除了鄭永以外羅魚勐已經再不相信任何人了。

“總指揮,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張忠華微笑着説道。

鄭永點了點頭,等兩人出去之後,對羅魚勐説道:“説吧。”

“是,那個叫朱曼麗地女人我們已經仔細調查過了,年輕的時候是個非常有名地際花,後來被現任最高軍事委員會的一位機要秘書收了當了側房,大約一年前被曰本人收買,自從zf遷都到重慶之後。就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不斷向曰本人提供情報。

自從成立了名媛前線勞軍團後,通過自己丈夫的關係。她自告奮勇充當了團長,而在勞軍團走後她又主動留了下來,現在主要是在醫院裏幫些忙,從傷兵的嘴裏等各個方面獲得情報,而且在這她有一條秘密通線,可以不費力的將情報傳送出去。”

“總有那麼多地賣國賊,漢,女人也不例外。”蔣百里冷笑了聲:“總指揮,既然罪證確鑿了。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將她抓起來吧。”

“我倒覺得未必就一定要急着那麼做了。”鄭永早有預料到了這一情況,微微笑着説道:“有的時候這樣的人,我認為是值得我們利用的…”忽然看向了羅魚勐:“以前抓捕的那個河本真原子現在怎麼樣了?”羅魚勐猶豫了下,還是説道:“總指揮,自從成功抓捕河本真原子之後,她一直表現得非常平靜,只是不斷地提出要求想見見總指揮,因為之前有您的命令。幾次我們都拒絕了她,不過最近也許是被關押的時間長了,好像,好像表現得有些反常…”

“幫我準備一下,今天晚上我就去見她。”鄭永淡淡地説道。

羅魚勐吃了一驚,鄭永笑了一下:“到了利用這兩個女人的時候了,她們會起到作用地,我要挖一個大坑,讓她們軍。讓曰本人繼續按照我們挖好的陷阱。毫不猶豫地衝着這個陷阱跳下去。”蔣百里笑着搖了搖頭。

這位最高司令長官絕對不是一個君子。

只要能夠達到自己的目地,他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或者手段。而從來不會去顧忌什麼。

如果換成自己的話,一定不會這麼做的。

“羅魚勐,按照我的吩咐去做,絕對不能出了一點岔子。”在部下的耳邊低低吩咐了幾句,羅魚勐點了點頭,很快離開了這裏。

“參謀長,説真的,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卑鄙。”看了一眼蔣百里,點了一煙,鄭永微笑着説道。

“既然你都這麼説了,我想不承認也不行了。”蔣百里也笑了起來。

“咱們兩個裏面總有扮演好人和壞人的,你就是那個好人。”鄭永點了點自己:“而我,就是那個壞人,將來要罵,就讓後人去罵吧,為了守住這條防線,我也顧不了什麼了。”

“去吧,去吧。”蔣百里忽然嘆息了一聲:“名氣,名聲,都是些最虛無縹緲的東西。其實有地時候我真的非常羨慕你,想做就做,不會去考慮別人的評價。”這時候外面又響起了隆隆的炮聲,是師的進攻再次展開。

鄭永忽然覺得有些忐忑不安。陷阱已經挖好了,河本真原子和朱曼麗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步步的引曰本人上鈎嗎?

尤其是那個河本真原子。

她是整個計劃裏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但自己當初那麼對她,她是否還會相信自己?是否還會按照自己的引誘,繼續讓曰本人上當,成為自己利用地一顆重要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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