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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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搬到渝州還是要爭取到渝州去,最差也要到縣城去。你可千萬要抓住機會,不能拖時間長了。你們現在就像新婚夫婦渡月一樣,他正在興奮期,時間長了,他的熱情過去了,情況就不一樣了。

不要説你們這種情況,就是真正的夫,新鮮過去後,就沒有那麼多爛漫了。”

“搬渝州的事,我再做一次我爸的工作吧,他要是實在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宋阿姨今天終於又找回了在工廠當工段長時給下屬做思想工作的覺,當她興奮過後,隱隱約約有一種危機

她急忙對白雪説:“妹子,你以後跟老闆説話時可要注意,千萬不能把我跟你説的話給老闆。其實我不應當跟你説這些,我掙老闆的錢,給老闆辦事,怎麼能背後算計他呢。

雖然你在我面前是代表顧主的,但相對老闆而言,你我都是弱者。你因為報恩,年紀輕輕地來陪他;我為了掙錢供兒子上大學,扔下丈夫不陪,來給他當保姆。

我的本就是這樣,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能向着你説話,不能向着他説話。”

“你放心吧,大姐,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怎麼能告訴他呢。再説你也不容易的,我幫不了你,也不能害你呀。你剛才説扔下丈夫,才使我想起來,我早就想問你,你家姐夫同意你出來當保姆嗎?”聽白雪問,勾起了宋阿姨對丈夫的思念。她嘆了口氣,説:“你説呢,你對比一下就知道了。劉老闆都五十歲了,因為老婆打牌,每天晚上回家比較晚,畢竟天天回去吧,他還到痛苦,受不了。

我老頭才剛四十歲,身體又沒病,我幾個月都不能和他到一起,孤單單一個人在家,你想想他是什麼滋味?他不願意我出來,可又沒有辦法,只能這麼熬下去。

等我兒子畢業後,我就不幹了,回家陪老頭,我要好好補償他。白雪看見宋阿姨眼睛裏閃着淚花,心裏也不是滋味,到自己應當幫她做點什麼。

她拉住宋阿姨的手,想了想,説:“大姐,明天早飯後就回家一躺,看看姐夫。以後他不在時,白天你就回家,晚上可要回來,我一個人住害怕。”

“謝謝妹子的好意,但白天回去也見不到他,他中午在廠裏吃飯。再説劉老闆説不準什麼時候來,他來一看,我不在,保準會認為我趁他不在,偷着回家了。”説完宋阿姨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白雪用勁捏了捏宋阿姨的手,也笑了:“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讓大姐回家不是去看屋子,是回去陪姐夫呀。”宋阿姨輕輕地用手指在白雪的下巴上點了一下:“傻妹子,心裏明白就行了唄,就你嘴勤快,非得説出來。虧得我是個老太婆,要是年輕小媳婦,讓你這麼一説,還不給羞死了。”

“實事求是嘛。都怪我膽子太小了,不然多好,他一走你就回家住,第二天再回來,也不耽誤這裏的活,他也不知道。現在看來,只能在他住在這兒時,你才能晚上回去,那就必須跟他説了。這樣吧,等下次他來時,我跟他説,每星期讓你回家住一宿。”宋阿姨急忙用手捂住白雪的嘴:“不行,這成何體統,讓老闆怎麼看我?”

“這有什麼,人之常情嗎,我想他能理解。”

“妹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還是不要跟老闆説了。幹什麼事都一樣,有得就有失,這叫什麼啦,叫‘一分為二’,這是辯證法。要想掙這份錢,就得捨得老頭。有句什麼話了,叫‘魚與熊掌兼得’,這是辦不到的事,要想吃魚,就得捨得熊掌。”宋阿姨無奈地説。

“大姐,你再等幾天,你看我怎樣讓你錢和姐夫兼得。到時你可要好好謝我啊。”

“死丫頭,你是不是因為老闆走了,太鬱悶,拿大姐開心哪。”説完她們兩人抱在一起,笑成一團。這兩天,白雪確實很鬱悶。但她鬱悶的原因,不是像宋阿姨説的那樣。

她與劉大江在一起時,她發現他很動、很興奮、很愉悦,而她自己並沒有太好的覺,她是當作工作來做的。

因此,對於劉大江的來和去,白雪即沒有企盼也沒有失落。白雪到鬱悶的是,自己想不花或者少花劉大江的錢,宋阿姨説自己傻,劉大江也不理解。

白雪想,自己也不是賣女。作為賣女會盡可能多地從嫖客手裏掏錢,而自己是為了報恩,不是拿自己換錢來了。

明明是給他省錢,可他為什麼還要生氣呢?按宋阿姨的説法,只有親人之間和關係特別好的朋友之間,才會出現這種現象。

這麼説劉大江至少把自己當成最要好的朋友了,所以你不接受他的關心,他才會急。

想到這兒,白雪不再到委屈了,心情也好多了。還有一件事,讓白雪心裏沒底,這就是給家裏買房子的事。

照宋阿姨的分析,劉大江今後不會再提這件事兒,要想辦,必須自己求他。白雪真想把家搬出那個偏僻的地方,那地方城不像城,鄉不像鄉,又髒、又亂。

白雪出來打工後,才知道大城市真好,下過雨,馬路馬上就乾了,不像家鄉那裏,雨後路上又是水又是泥。

城裏人把廁所修在屋裏,即方便又幹淨,不像家鄉那公廁,臊臭味難聞不説,關鍵是裏邊地面上到處都是便溺,沒地方下腳。

尤其是到了晚上,裏面黑得怕人,一個人,打死也不敢進去。好的學校在城裏,好的醫院在城裏,…反正什麼好的都在城裏。

白雪早已不定決心,一定好好幹,爭取在城裏紮,不再回那個小鎮去了。其實,白雪來陪劉大江,只想到報恩,本沒想到讓劉大江給家買房的事,到是劉大江先提出來的。

如果當時爸爸同意,現在渝州的王經理不僅能把房子買好,連户口和弟弟轉學事宜都能辦妥。當初劉大江積極主動要給辦,我們自己不同意;現在我們想辦了,還得求他了。

到現在這種局面,怨不得劉大江,全怪我們自己。白雪想到了一個最恰當的詞,這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只要他能同意,求就求吧,不就是面子過不去嗎,宋阿姨説的對,面子能值幾個錢,人都給他了,還差面子了。

白雪下定決心了,爸爸既使不同意,她也要辦。問題是劉大江能不能給自己面子,按照宋阿姨的分析,只要自己求他,劉大江不會太計較的,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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