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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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她突然上前,眨着明亮的大眼看着黎礎淵,語聲不大卻很清脆。

“黎醫師,你汗了,很熱嗎?”見他抬眼瞪她,莫名地,她更是勇氣倍生。

“也對啦。我聽説男人最難招架女人的嗲聲,你會覺得熱血沸騰也是很正常的,我等等去幫你倒杯冰水,消消…”男人掃來一記森寒目光,她縮縮肩,眼眸一眯,模樣透着幾分無辜,軟聲接着道:“…鬱悶。”隨即抄起桌上的病歷,看了看患者姓名。

在男人還沒對她發火前,她迅速打開診間的門,清脆的嗓音愉悦地揚着。

“十八號…咦,朱麗花小姐,你驗驗好啦?”然後,她聽見身後男人的低咒聲。

“對,他在他‮婦情‬那裏…這沒什麼,結婚以來他從沒在家裏過夜的…”

“有什麼好吵呢?我決定嫁給他之前,就知道他有女朋友了。”陳可航透過視訊,看着屏幕,利用耳mic對好友平鋪直敍這件事實。然而,那輕鎖的眉心,仍透了她的落寞。

有哪個女人,夜夜獨守空閨,還能心花怒放的?只是,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沒有人拿刀槍着她嫁,她誰也不能怪。

“他當真這麼無情呀?!擺明了就是要利用你拿到康生院長那個位置嘛!”何心心在那端動地嚷着,神情不滿。

“別這樣説他。應該説…是我們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他要院長那個位置,我要他的愛情。”她為自己的丈夫辯駁。

啦!他留在家裏陪你一晚會怎麼樣啊?幹嘛每個晚上都去‮婦情‬那裏?”陳可航淡笑了聲,有些自嘲的。

“如果我是那個女人,我也會希望他每天都來陪我。”

“你就是這樣,難怪會被他吃得死死的,難怪他敢那麼大膽丟下你,跑去和‮婦情‬幽會。他每晚都往‮婦情‬那裏跑,你們怎麼有時間發展啊,還不是永遠都在原地踏步!”何心心嘆口氣,語重心長地問:“可航,不是我要潑你冷水,只是他一直不回家過夜,在這種情況下,你真的有把握能讓他愛上你嗎?”想了想,陳可航自己竟也沒把握。

“我想,應該可以的,只要我做好子該做的事,他一定會看見我的好,進而愛上我。”

“你連讓他看到的機會都沒有,他怎麼會看見你的好?”何心心有些惱了。

“總是會有機會的。他雖然沒回家睡,可是他每天早上都會回來接我一起去康生,下班也會先送我回家再離開,我在康生也會跟到他的診。慢慢來,我相信會有進展的。”她平靜地説,角的笑意卻有些勉強。這番話究竟是在讓好友放心,還是在自我安?她其實也分不清了。

“可航,你幹嘛要這麼笨啦…”屏幕上的面容,透着不捨。

陳可航苦笑了聲,卻忽然想起什麼,眼眸一亮,瞬間朝氣

“心心,不提那些了,我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你聽了一定也會覺得很好笑。”

“你能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基本上,你嫁給黎礎淵本身就是一個笑話了,還有比這個更有趣的嗎?”何心心嗤笑了聲,嘴角隱約還抖了下。

“心心,別這樣嘛,我要説的是黎礎淵的事喔,真的很好笑啦。”坐在牀上的陳可航,將擱在兩條白晳大腿上的筆電移到牀鋪上,她調整了下視訊鏡頭。

“那種可惡的人,能有多好笑?”何心心哼了聲。

“有啦,你聽聽嘛。”她笑了聲,開始述説那天跟了黎礎淵的診,遇上朱麗花的事。

“你都不知道,那個麗花小姐聲音好嗲好嗲喔,語尾還習慣加上呢。”

“我學她給你看。”她下了牀,移動了下筆電,將鏡頭對準自己。

“黎醫師,人家部好脹呢,好脹好脹呢。”她扭,還學着朱麗花的口氣。

“嗯…黎醫師,我可能需要觸診呢…”對着視訊鏡頭微微彎身,小口,她兩臂往中間一擠,擠出小深溝,對着鏡頭朝那端的好友拋了下媚眼。

何心心大笑出聲:“哈哈,陳可航,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招啊?!我看你下次遇到黎礎淵時,用這招去勾引他好了啦。”

“黎礎淵?”她噘,然後揺了搖頭,搖得很慢很慢,有些慵懶的

“他留給朱麗花去勾引就好…嗯…黎醫師、黎醫師…”搖了揺後,她大笑出聲,出左邊的可愛小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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