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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牀上除了挽香別無他人!
挽香半躺在牀榻上,一雙美麗的眼眸略帶怒氣,冷冷地環視眾人。
“我今兒個身子不舒服,渾身沒半點力氣,是不是要我爬出去,把牀榻讓給大人仔仔細細地搜查過一回,才相信我沒有窩藏人犯?”
“這…”李捕頭表情有些狼狽。
看着牀上的挽香身上僅蓋著一條錦被,榻上完全沒有可以藏匿之處,但血跡明明在沐家門外就失去了蹤跡,難不成這嫌犯長翅膀飛了?好不容易追人追到這裏,有個可以在劉丞相面前立功的機會,卻功虧一簣,這教他怎麼甘心?
牀上、門邊兩雙眼睛互相對峙著,房間裏瀰漫著一股緊繃的氣息,沒人敢一口大氣。
挽香狀似輕鬆的在牀上斜躺。實則緊張得手心都濕透了。
因為牀上不只有她,還有另一個人。兩人正背對著背,緊貼得幾乎沒有一絲縫隙,她甚至可以覺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緊貼着雲遙飛的身體,挽香覺到他傷口的血滲進了她的衣裳,背後染上了一大片濕意。
既擔心李捕頭會真的上前掀被盤查,又擔心李捕頭若再繼續耗下去,雲遙飛恐怕就要因失血過多而死,挽香一張臉緊張得刷白。
見她臉慘白似是真的害了重病,李捕頭猶豫良久,終於決定撤兵。
“不必了,咱們走!”李捕頭領著一票官兵,一如來時的聲勢驚人,一羣人浩浩蕩蕩地離去。
眼見官兵走了,牀上的挽香如釋重負的吁了口氣,強撐著發軟的腿下了牀。
“錦繡,暫時不宜去請大夫,你拿棉布跟金盞花膏來,我來替雲公子止血。”
“小姐,你…可以嗎?”錦繡抖著聲音,不安地問。光是看到牀上的血,她都快昏倒了,更別提還要碰觸那血淌個不停的傷口。
“不行也得行。”這一刻,挽香竟出奇的冷靜與鎮定。因為她知道,若不趕緊替他止血,恐怕他的命堪虞,而此刻更不能出門去請大夫,否則無異是
了雲遙飛的行蹤,所以就只腦瓶她了。
錦繡看主子神情堅定,知道她是認真的,趕緊止住驚顫,轉身離去。
“我這就去!”錦繡才到門邊,挽香又吩咐了一句。
“對了,別忘了找套男人的衣裳來。”
“知道了!”錦繡應了聲,快步跑出房去。
看着錦繡消失在門外,挽香轉頭面對牀上昏不醒的人,閉眼深
了一口氣,勇敢地拉開他的衣襟。
乍見他前的傷口,挽香忍不住倒
一口氣,一道約手掌長的傷口,正不斷滲出血來。看着他蒼白、毫無血
的俊美臉孔,挽香的心被擰得好疼。
“小姐,東西拿來了!”錦繡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沒時間多想,挽香馬上拿起棉布壓在他的傷口,不一會兒,布上就全染滿了血,她緊接著換上一條幹淨的,連續換了好幾條棉布,血才終於慢慢地止住。
挽香仔細地用熱水替雲遙飛擦去一身的血跡,再用她親手煉製的金盞花膏,大量塗在他的傷口上。金盞花具有消毒、促進傷口復原的功效,用在創傷效果出奇的好,現下不能出門請大夫,只能暫時用這獨門葯膏先行治療。
小心地替他將傷口包紮起來,挽香跟錦繡兩人七手八腳為他換上乾淨的衣裳,他高大結實的身體,讓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忙得滿身大汗。
好不容易把他安頓好,眼看都四更天了。
挽香謹慎地吩咐錦繡將染血的棉布跟黑衣拿出去燒,以免留下證據,等錦繡回來,早已累得呵欠連連。
“錦繡,辛苦你了,去歇息吧!”
“可是小姐你…”錦繡不安地瞅著牀上的雲遙飛,深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壞了主子的名節。
“雲公子傷得這麼重,你還擔心什麼?”挽香又是好氣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