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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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鬱南興沖沖地衝進李文洛的律師事務所。

“劉姐！”她興奮地打開辦公室大門，卻不見秘書蹤影。

“奇怪？去洗手間了嗎？”結果洗手間是空的，李文洛也不在！整間律師事務所空無一人！

“他們偷懶，連門都不鎖就跑人，還真奇怪！”她自言自語抱怨地推開會客室的門。

“難道今天放假？真是的！也不通知…”

“哇——”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立刻嚇了她一跳，在驚魂未定以前，一陣陣隨着“啵！啵！”的細碎紙花雨便頭而來。

“生快樂！”李文洛和秘書同聲喊。

“啊？！”金鬱南撫着口，怔愣在那裏，久久回不過神來。

“喂！快別發呆！”李文洛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掌。

“我們還等着你切蛋糕！”

“切…切蛋糕？”一種從未有過受寵若驚的動震撼着她。

“是啊！”秘書為她清掉身上的小紙花，拉着她的手，走到擺着零食、飲料的咖啡桌旁。一個滿細長小蠟燭巧克力蛋糕，呈現在她眼前。

“這是你喜歡的黑森林蛋糕！”秘書親暱地摟了她一下。

李文洛為她點燃蠟燭。

“趕快來吹蠟燭吧！”看着如煙火般燃燒的蠟燭，金鬱南簡直無法形容內心的歡喜，這是她第一次擁有自己的生蛋糕。

“先許個願，再一口氣吹熄蠟燭！”秘書柔聲提醒她。

“嗯！”她緩緩閉上早已濕濡的眼睛，衷心祈求這樣的幸福能持續到永遠。

“好極了！”當她深呼，將蠟燭一口氣吹熄時，李文洛和秘書為她猛烈鼓掌。

“來！切蛋糕吧！按習俗，只能切一半喔！”秘書把刀到她手上。

“另一半讓李律師切好了！”金鬱南看着李文洛為她切下另一邊的蛋糕，默默接過切好的蛋糕，心口不升起一股莫名的動，濕濡的眼眶不覺蓄滿淚水，劃過面頰，跌落大衣襟上。

“鬱南，你怎麼了？”秘書見狀，立刻關心地。

“哪兒不舒服？”李文洛也微傾着上身，關切問她。

“沒什麼啦！”她趕緊把眼淚擦乾，急急解釋。

“我只是太高興了！從來…從來不曉得自己也會有高興得掉眼淚的時候。”

“傻孩子！”秘書忍不住又摟了她一下。

“對了！”她轉身拿出一隻約一個嬰孩大、十分可愛的玩具熊。

“這熊是我送你的生禮物，恭喜你十八歲了！”金鬱南看着穿着紅襯衫、棕灰的呢熊，不由自主地緊緊擁在懷中，那温暖的絨使她久久不忍放手。見玩具熊的頭上有一條墜着水晶的細緻項鍊，她不由得抬頭望向秘書。

“那水晶項鍊是李律師送的。”秘書解釋。

見金鬱南淚盈盈地往自己看來，李文洛一時竟不好意思地將視線移開了一會兒，才着她的目光。

“十八歲是個晶瑩剔透的年齡，我想水晶很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