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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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死！快救救她，秦默。”阿蠻抓着秦默的手求他。

“你的心腸太軟了！”他無奈地望了她一眼，嘆了口氣。

要不是阿蠻求他，他才懶得救這個曾經想殺了阿蠻的女人。

蹲在一旁看着秦默把脈的阿蠻緊張地問:“怎幺樣？”他緩緩抬頭。

“慕容少華那一刀雖沒刺中要害，但因為血過多，命恐怕不保。”秦默是一臉的冷漠，悻悻然的過邦本覺得阿留是罪有應得，以死謝罪是理所當然；北斗神丐雖覺得阿留值得同情，但一想起武林的軒然大波全是由她的私怨而起，一時間心中百集；在眾人的煩亂心思中，卻響起一陣陣沉穩的佛號－－原來是定真大師。

只有阿蠻，滿心不忍地蹲下身，扶起了奄奄一息的阿留；其實，她的心也充滿了矛盾。

想到阿留的不講理、偏，害得父親為了她而葬身絕命崖，阿蠻便覺無法原諒她；可轉念一想，阿留會變得如此偏、被仇恨矇蔽了心志，雖然可惡，但其遭遇卻也值得同情。

而阿留再有千般不是，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不能棄她不顧。

阿留渙散的眼神呆呆地望着阿蠻，氣掙扎着問:“逍，是你嗎？”

“呃？”阿蠻知道阿留再次將自己錯認為爹爹了。

“你來了？我知道你還是捨不得我的。”

“嗯。”阿留用盡力氣，好不容易才舉起手，輕撫着阿蠻的臉頰，細聲道:“我不想再看到你那悽絕的眼神了，那讓我的心好痛，好痛！這十八年來，我好恨，為甚幺你從沒用那樣的眼神看過我？”只一眼，阿留便知道她輸了，刻骨的不甘心變成怨恨之後，她鎖定五毒教為發的目標。

“逍，你能原諒我嗎？”阿蠻硬是在臉上擠出一抹安的笑，柔聲保證:“我早就原諒你了。”相信在九泉之下的爹爹也早原諒阿留了。

“那就好，我可以放心地去了。”阿留説完，眼睛緩緩閉上，邊還留着一抹心滿意足的笑。

雖然明知道阿留命不長久，等到死神真正降臨時，阿蠻仍是錯愕的，不忍的淚水順着雙頰緩緩了下來。阿留是個為愛所苦的可憐女人，有如此悽慘的下場，是她所不願見的。

“請阿蠻姑娘節哀順變。死亡對阿留施主而言無異是種解，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無非是讓她人土為安。”定真大師開口勸。

“我們找個地方將阿留埋起來吧。”秦默道。

阿蠻橫臂以袖拭去了淚。

“嗯，還有丫丫。”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將阿留和心愛的寵物丫丫埋在一起後，阿蠻忍不住合掌祝禱:“姑姑，我讓我最喜歡的丫丫留下來陪你，這樣你在九泉之下就不會到寂寞了。”秦默心疼地將她擁在懷裏。

“好了，別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想想不對，忍不住又加上了一句:“蟲死也一樣不能復生，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在一旁的北斗神丐和定真和尚卻有另一種受。

“五毒教、神毒門雖然有個『毒』字，但勝在做事光明磊落，比起打着正義的名號，暗地裏卻做些連陰溝裏的老鼠都不屑的行為是好得太多了。”北斗神丐連連搖頭嘆息。

“是啊，這次事件希望讓這些後生小輩學到一個教訓，那就是千萬別以貌取人，否則落入別人設下的陷阱裏還不自知。”秦默對着兩位武林耆老恭敬地一揖到地。

“這次承蒙兩位老人家的大力襄助，才能洗清五毒教的冤屈。晚輩有個不情之請，煩請兩位老人家出面向江湖羣鐡;;雄解説這次的事件，好還五毒教、神毒門一個清白。”

“放心，有我們在，沒人敢誤會你們的，你説是不是啊？老禿驢。”北斗神丐朝定真大師眨眨眼。

定真大師微微一頷首，算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有了兩人的默許後，秦默知道整個事件算是圓滿落幕了。看着身旁的人兒，明白要不是阿誤打誤撞的本事高強，本不可能如此順利解決。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老朽就此別過。”定真大師合掌對其餘四人道。

“既然如此，我也要走了。”北斗神丐有些懊惱地搔着耳後，他實在是捨不得阿蠻這個鬼靈。

“對了，你們兩個成親那天記得發帖子給我老叫化。”

“一定，一定。”秦默摟着阿蠻，有些忘情地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