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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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動不了,她就用腳踢。但秋菊此時早已反應過來了,上前抱住她的,就死命往後拖,讓她的腳踢了個空。這女人打不着也踢不着,嘴裏的話越發的罵得出格。

葉琢聽她嘴裏罵的話,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驚訝地道:“龔氏?”那女人聽到這兩個字,嘴裏罵人的話戛然而止,眼淚嘩嘩地了下來,身體一軟,一股坐到地上,用手拍着地面,嚎啕大哭:“葉琢你這小賤人,你賠我爹爹,你賠我兒子來。你賠我爹爹,你賠我兒子來…”

“這是龔氏?”關氏聽得這話,急步走近來,看着地上坐着的女子,滿臉的驚訝。

以前的龔氏,雖説不是很漂亮,但也不醜。再加上正值青年華,被華麗漂亮的衣飾一襯,也還養賞心悦目。可此時地上坐着的這個女人,卻穿着那些做活的下人們所穿的褐布衣裳,頭髮也胡亂的用一布條綰了個髻,不過被她這一折騰,早已披頭散髮。而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她的臉瘦削得不成樣子,兩顎的骨頭早早凸起,左邊嘴角處還有一個疤痕,臉蒼白得跟紙一樣。如果不仔細看,還真認不出來這就是龔氏。

關氏正待説話,院門口卻忽然響起了一個女聲:“葉老太太,這是鬧的哪一齣啊?”關氏和葉琢抬頭一看,卻是楊建修的繼母潘氏帶着兩個媳婦和一羣奴僕,正從敞開的院門口走了進來。她臉上雖然帶着笑,但眼睛打量着葉家寒酸的院子。再看看坐在地上哭鬧的龔氏,眼裏卻全是不屑與嫌惡。

楊建修因父母還在世,即使對他們再不滿,這婚姻大事也不可能撇開他們。所以在送聘禮的時候。楊神醫和他的繼室潘氏曾去過一次鄭氏青雲巷的宅子。而葉予期和關氏作為鄭氏的長輩,曾與鄭鵬舉和劉氏一起接待過楊家人,三家打了個照面。鄭氏當時當着大家的面説。她這邊的婚事託鄭氏張羅。所以潘氏今天來,應該是商量一些成親的事情。

關氏早就聽説潘氏勢利刻薄,上次見面時對她的印象就不好。此時見她撞上這一出不説到馬車上回避迴避,顧全葉家的臉面,反倒直直地闖了進來,心裏便極為不喜,淡淡道:“楊老太太要來。怎麼不派下人遞帖子通報一聲?知道的説我們兩家關係好,不拘禮;不知道的還以為楊老太太不懂得做客上門的禮數呢。”潘氏沒想到慈眉善目的關氏言辭如此鋒利。不過她打心眼裏就不同意楊建修娶鄭氏,還想把自己孃家的親戚給楊建修。但楊建修長大成人又做了十幾年的官,早已不是她能拿捏的了,這門親事她再不同意都阻止不了。為此她心裏恨着鄭氏,連帶着怎麼瞧關氏和劉氏都不順眼。此時被關氏嗆白,她便連一點面子情都不留了,嘲諷地一笑,道:“遞帖子?那是我們書香門第、官宦人家行事的規矩,沒想到葉老太太也知道呢。我還擔心跟你們這些工匠商賈人家來這一套,你們會不習慣呢。到時候帖子上寫的什麼葉老太太也看不懂,還得跑到外邊請人看,這豈不是麻煩?所以。我便徑自來了。”説完她看看又爬起來撕打葉琢的龔氏道:“葉老太太不必理會我們,等你處理完這事再説吧。”關氏此時也顧不得她了,這龔氏像瘋子一般撲向葉琢,那兩雙長着長指甲的手直向葉琢臉上撓去,那樣子似乎就想讓葉琢破相。傷着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寶玉孫女,這還得了?她也顧不得什麼年紀身份。趕緊上前幫着秋菊攔龔氏。

潘氏在前,葉琢也不想讓她看熱鬧。見龔氏撲過來,她也不躲閃,揚手就是一個耳光過去,“啪”地一聲脆響,龔氏臉上頓時起了五個手指印,腳下還踉蹌了一下,秋菊和關氏趕緊把她給牢牢地按住,而秋月也拿了繩子來,繞到龔氏身上就胡亂地綁了起來。

龔氏也不掙扎,只用力地朝葉琢吐了一口血唾沫,口齒不清地罵道:“葉琢你這小娼婦,你小小年紀就去勾搭男人,你要不要臉?勾搭男人不算,你還跟男人一起計算別人,給別人下套,害得別人家破人亡,你卑鄙無恥下惡毒,我咒你不得好死,自己不得好死還把身邊人全剋死,死了再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關氏一皺眉,高叫道:“餘嫂,拿抹布來,住她的嘴,再送她去見官。”

“哈哈哈…”龔氏不但不害怕,反而仰頭大笑起來,“怎麼的?敢做不敢聽了?葉琢你這小娼婦,小小年紀,就如此歹毒。我怎麼惹着你了,你要置我於死地?我跟我表哥在宅子裏説話又礙着你什麼事?你用得着叫人去捉姦還讓你繼父去看熱鬧麼?你是不是哪你那繼父楊建修早就有一腿,所以聯起手來計算我們?怎麼你不嫁倒讓你娘嫁過去?你們打算母女倆共用一個男人麼?你就不怕把你那繼父給剋死?你這命硬克父克母的小娼婦,二房不敢收留你,你就來禍害人家楊家人,你心腸何其歹毒…”葉琢倒還罷了。前世呆在深宅大院裏,比這難聽十倍的話她都聽過,龔氏這話實在算不得什麼。而且不讓她説也不知道她為何要到葉家來鬧,事情的源在哪裏。至於潘氏的反應她本就沒有考慮進去。潘氏自以為自己門第高,了不起,可在葉琢的眼裏,她什麼都不是,鄭氏和楊建修的婚事也由不得她作主,所以此人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但關氏可就不幹了。先是咒罵她的寶貝孫女,然後又往孫女身上潑髒水,辱人清白,扯上亂七八糟的關係,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卯足了勁兒往龔氏臉上扇去,頓時把龔氏打得耳朵“嗡嗡”作聲,頭上直冒金星,罵聲頓時戛然而止。

關氏尤不解恨,指着搖搖倒的龔氏道:“臭婆娘,自己婚前偷漢子,懷了孩子又嫁到別家去,把別家的錢搬空了再跑回去給人做妾,下三濫的東西,竟然還敢在這裏滿嘴噴糞,侮人清白。我好好一個孫女,心術、品德、人才、本事哪一樣不是出類拔萃的?由得你來往身上潑髒水?真是犯賤討打。老子貪污受賄,女兒偷人又偷別人錢財,一家子壞事做盡,合該下大獄被人休離。”罵完一擺手:“餘嫂,秋菊,把她拉到車上送去衙門。”

“是。”秋菊應聲就要把龔氏拉走。

“慢着。”一直津津有味看戲的潘氏忽然出聲。

大家一愣,看向她。

“葉老太太,這位就是鄭氏的女兒葉琢吧?”潘氏看着葉琢問道。

“正是。”關氏不知潘氏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不過這個問題也沒什麼不好回答的。

“你們家跟龔家的糾葛,我也聽説了。這裏面到底誰是誰非、她的話有幾分真假我就不問了。但有一點,我可得問清楚了,那就是你這孫女命硬的事,可是屬實?這事你們怎麼沒有跟我説過?一旦成了親要是克着了我家建修,這賬我找誰算去?你們這樣隱藏不報,到底是何居心?”關氏臉一變:“我孫女跟我們同吃同住,也沒見着克着了誰,而且我家的子還越過越好,這是福星,哪裏來的命硬?再説,她既過繼到大房來了,那就是我們大房的孩子。她母親再嫁,與她無關,楊大人以後更不會跟我們住在一起,就算她要克誰也輪不到楊大人。楊老太太你拿這個説事,到底是個啥意思?”

“我不跟你爭辯。”潘氏一擺手,“我只是要告訴你,這門親事啊,我們還得再考慮考慮。告辭!”説着轉身就往院門口走去。而扶着她的那兩個兒媳婦還使勁地盯着龔氏和葉琢看了兩眼,這才跟了上去,仍扶着潘氏出了門。

關氏氣得渾身發抖,追上兩步就要跟潘氏理論,葉琢一把攔住她,搖搖頭正要開口説話,就聽院口門傳來潘氏驚訝的聲音:“聶…聶公子。”兩人轉頭一看,門口不知何時來了一羣人,其中打頭的長得極英俊的,不是聶博文還能是誰?

聶博文理也沒理潘氏,緩步走了進來,看了看被按在地上的龔氏,朝後面一揮手:“送衙門。”

“是。”後面上來兩個婆子,抓住龔氏就往外拉。龔氏此時已清醒過來,知道來人是聶家公子,本不敢作聲,極配合地跟着兩個婆子走了。

關氏雖説格剛直,不畏權貴。但面對聶博文這樣的人物,還是有些緊張的。見聶博文轉頭打量着院子,她只得硬着頭皮上前招呼:“聶公子,家中簡陋,如不嫌棄,還請廳堂裏坐吧。”

“不了,我就是有幾句話要跟葉姑娘説。”聶博文收回目光,看向葉琢,“葉姑娘,我回去把你昨天的表現跟我爹説了一下,我爹覺得既是好人才,便應該不拘一格的多加培養,不必等到比賽再拜師了。葉姑娘看看何時方便,到南雲城行個拜師禮吧。”(謝謝廣寒宮主a打賞的平安符,麼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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