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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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了,泠水在此祝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財源廣進,心想事成!)且説葉予期辦好此事,心情大好,見時近中午,便邀請楊建修去得月樓就餐。

“老頭子,我們就不去了,你好好招待楊相公。今天這事,還多虧楊相公,否則還不知要費多少周折呢。”關氏道。説完又對楊建修説了一些謝的話。

“不過是舉手之勞,伯母不必客氣。要不,一起到得月樓吃飯吧?”楊建修聽關氏説要回去,心裏便有些不捨。但男女有別,他還真不好挽留。嘴裏説着這話,眼睛卻看着葉琢。只相處這一個時辰的功夫,他便看出來了,這葉家大房,當家的是這位輩份最低、年紀最小的小姑娘。而在江家宅子時,葉琢很明顯能跟他心意相通。所以此時他誰也不看,只看着葉琢。

葉琢接到這求助的目光,心裏好笑。不過她卻不打算勸關氏改變主意。畢竟楊建修是什麼樣的人,他要求娶的是還是妾,全都一無所知,此時不宜讓他跟鄭氏太過接近。再説,鄭氏跟着到這裏來辦手續,是形勢所需,情非得已;可跟到得月樓去吃飯,就不妥當了,容易被人看輕了去。

關氏聽得楊建修的邀請,倒是猶豫了一下。原因無它,全因她對這位楊相公甚是。他既開口相邀,自己拒絕恐怕太過失禮。

想到這裏,她朝鄭氏看去,想看看鄭氏是什麼個意見。如果鄭氏也同意去,那便一起去就好了。反正女眷是另設一個包間的,倒不怕被人説閒話。

“伯母,您跟伯父去吃吧。趙姐姐還在家裏等着呢。我先回去告訴她一聲,也免得她擔心。”鄭氏道。很顯然,她不願意跟着去得月樓吃飯。尤其主客還是一個陌生男人。

“那我們也不去了。”關氏聽鄭氏如此説,也下定了決心,轉頭對楊建修歉意地笑道,“我兒媳婦一人在家裏,原也沒説不回家吃飯,不回去不好。楊相公你一會兒多喝幾杯,老頭子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多擔待。”關氏既然如此説了,楊建修便不好強留,親自幫她們叫了馬車,目送她們上車離去,這才跟着葉予期去了得月樓。

葉琢雖然極想親自跟這位楊建修談一談。好從他嘴裏打聽到自己想知道的事。但便是跟着去,也是另坐一處,不能跟他們男人一桌喝酒聊天,達不到自己的目的。沒奈何,只好跟着關氏和鄭氏回了家,心裏期望葉予期能領會她的意思,多從楊建修嘴裏套出話來。

葉予期這一去,直到傍晚時分,才腳步踉蹌地回到家。一進門就嚷嚷着要水喝。

葉琢親自端了一壺茶到廳堂裏,就聽關氏在數落葉予期:“不能喝酒就別逞強。你喝得醉醺醺的,害得人家楊相公都沒能去萬福巷看房子,真是太失禮了。”

“嘿嘿,聊得高興,所以就多喝了幾杯。沒想到這一耽擱就識了時辰。不過楊相公也喝得很高興啊,約了我明天去看房。”葉予期接過關氏遞給他的布巾,胡亂地抹了一把臉,又接過葉琢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

“祖父,你們都聊了些什麼?”葉琢問。

“你們不知道,這位楊相公的父親,在咱們南山鎮還真是大名鼎鼎。”葉予期轉向關氏,“老婆子,楊神醫你知道吧?你父親在世時,還請楊神醫看過病的。”關氏吃了一驚:“難道這位楊相公就是楊神醫的兒子?”

“正是。”葉予期點點頭。

“可是,既然楊相公的父親既是南山鎮的神醫,那麼楊相公在南山鎮應該有祖宅啊,幹嘛還要買房子?”葉琢詫異地問。

葉予期對孫女這縝密的思維極為讚許,衝着她點了點頭,道:“祖宅是有的。但楊相公的母親生他時難產死了,楊神醫又繼娶了一個子,給他們生了三個弟弟一個妹妹。那繼母對他們兄弟兩人表面上好,背地裏卻做下許多卑劣的勾當。所以楊相公就奮發圖強,考取了功名,其後便到南雲城的知府府上做了主薄,在南雲城一呆就是十年,跟歷任知府主賓相得。

只是最近新來的一位知府脾氣古怪,屢屢責罰屬官,楊相公倒也有些傲氣,正好他大哥得了重病,又兄弟情深,楊相公便乾脆辭了任,回南山鎮給他大哥治病。但因他常年在外,那三個弟弟的兒女早已把他的房子佔了,他也不願意在那個家裏呆,便打算在外面買房另居。這才去青雲巷看房子。”

“原來是這樣。”葉琢點點頭。楊建修作為上司的屬官,又是南山鎮人,跟南山縣縣衙裏的這些官吏相,也就不奇怪了。不過,想來也就是平時吃吃飯,打打招呼的情,但要説很瞭解對方的底細,怕是不行。

果然,葉予期又道:“琢兒,你讓我向楊相公打聽龔書辦的底細,他説他也不清楚。平時也就是點頭之,並沒有什麼來往。不過他也説了,如果我們不急,他以後倒可以幫着慢慢打聽。但楊相公今天也説了一件事,他説龔書辦很喜歡賭石,有一次吃飯的時候他聽龔書辦説起賭石,眉飛舞的。”

“賭石?”葉琢本以為不會得到什麼消息了,可聽到這裏,眼睛一亮。繼而眉頭蹙了起來,陷入沉思。

“怎麼,有什麼不對?”葉予期並不知道龔氏偷賣二房財物的事,只以為葉琢要他打聽龔書辦的情況,是想防止陶、龔兩家再來報復陷害葉家。

葉琢擺了擺手。她覺自己隱隱抓住了什麼線索。

今天她也看見了,龔書辦幫人辦理過户手續,絕對是大權在握。過户的人除了要繳納一定的費用給官府。想來還要孝敬一筆錢財給龔書辦。所以這書辦雖然是個不入的小官,但油水足,絕對是個肥差。那麼有這樣一個有錢的老爹,龔氏為什麼還要嫁到葉府來做繼室。還偷賣葉家二房的財物,陶長生又為什麼會為了一個小作坊,就花那麼大一個心思給人下套。得不到手又如此懷恨在心呢?

莫非,是龔書辦賭石輸了錢,背了一股債?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龔書辦欠的是誰的錢呢?如果他挪用的是公款,有沒有辦法能利用這件事,把他從書辦的位置上給擼下來?

想到這裏,葉琢嘆了一口氣。

就算查清和證實了龔書辦因為賭石而挪用公款的事。她又能有什麼辦法把他拉下馬來呢?葉家的層次太低,本就不認識衙門裏的人。昨天能讓謝家伏罪,多虧了聶博文和杜浩然;這一次龔家的事沒人能依靠,想要把龔家連要拔起,那是千難萬難。

除非。把這個楊建修給扯進去。他做了那麼多年的知府主薄,就算現在不在任了,那層次也比龔書辦高多了。區區一個龔書辦,應該不是他的對手吧?

想到這裏,葉琢問:“祖父,楊相公跟你約了什麼時候去看房子?”

“明天上午,楊相公説他有車,住的也不遠,明天吃過早飯就到府上來叫我。”葉予期喝了酒。此時回了家,身心都安逸了,坐在那裏便開始犯困,説着説着,眼皮就沉了下去,話也説得含含糊糊起來。

“剛才,就是楊相公用車把我給送回來的…”

“喂,別睡,要睡一會兒回房再睡。你在這裏睡着了,我們誰能扶得動你呀。”關氏一見,着急起來,用力地拍了葉予期幾下,連拉帶拽地把他送回房去歇息。

葉琢本還想問問楊建修的個人情況的,見葉予期這樣子,只得閉上了嘴,出門去找秋菊:“秋菊,今天我們沒回來的時候,二房的老太爺來過沒有?”

“來過的。他是跟二老太太一起來的。奴婢跟他説姑娘和老太爺出去有事了,今天説不定什麼時候回來。他便説,明天再來。”秋菊道,“二老太爺還特地吩咐了,説讓姑娘明天上午不要出門,他巳初的時候會過來,跟姑娘有要事相商。”

“很好。”葉琢的嘴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一晚,葉琢又是練劈香練到疲力盡才倒下入睡。第二天早上起來,便去了鄭氏的房裏,撒嬌痴地拿了一件酒紅雲錦襖和玉繡折枝堆花長裙讓鄭氏穿上,又親手給她挽了一個高椎髻,挑了兩件首飾戴上。葉琢前世就是一個於打扮的高手,經她這麼一鼓搗,雖然衣服和首飾都是半舊的,但鄭氏皮膚極白,眉眼又黑,被這深紅衣服一襯,竟然顯示出一種天然去雕飾的獨特韻味來。既美麗又不顯得張揚,絲毫不打扮過的痕跡。

“曼文今天這衣服穿得極好,顯得人都神了許多。”關氏吃飯的時候看見,讚許道。

鄭氏瞪了葉琢一眼:“還不是琢兒的?這孩子越活越小了,整的胡鬧。”葉琢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卻不説話。有護短的關氏在,她本不用自己辯別。

果然,關氏一聽這話,立刻道:“就這樣子才好!小孩子家家,就應該調皮一些。她要是跟個老頭子似的正兒八經,不笑不鬧,你才擔心呢。”

“這倒是。”鄭氏笑了起來。女兒過繼到了大房,似乎比以前活潑許多,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小心翼翼。

想到這裏,她又有些心酸和自責。以前在二房,便是因為她的緣故,讓女兒的個受到了壓抑。

“葉老伯,在家嗎?”一個悉的男聲在院門口響起。

“楊相公來了,我吃飽了。”葉予期一聽這聲音,把筷子一扔,便站了起來。

“祖父,別急着走,您請楊相公到廳堂裏坐坐,我去給你們泡茶。”葉琢道,“秋月,把你準備好的點心拿來。”(謝謝stillia打賞的價值999幣的新年爆竹,謝謝廣寒宮主a打賞的588幣的香囊,謝謝某七、白芥子ゐ打賞的新年紅包,謝謝15094808199、台灣小佑佑的粉紅票!麼麼大家~過年忙,廣寒宮主a的更新票,過完年再加更哈。)(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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