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又有人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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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附和着那些評論，向旁人介紹自己子的子有多軟，有多緊，天生就是個被男人的賤貨，她有些不好意思，那些言辭似乎讓人不太舒服，又有些悉，可丈夫喜歡，那就由着他吧。

她清楚的看見那雞巴在自己的裏，全沒入而後又長長的出，自己的因此都被撐得變了形，大陰像個喇叭一樣張開。翻了翻了啊，旁人因此發出許多驚歎來，還有人摩拳擦掌解褲帶，似乎準備等丈夫結束了。

就排隊上來繼續，偏偏自己沉浸在被大力蹂躪的快之中彷彿還不滿足，笑着致意那些人，好像很期待。

倆人正顛鸞倒鳳到緊要時刻，眼看着自己就要高，丈夫也繃緊了身體，雞巴上都迸起青筋了，不知怎麼的突然傳來一陣鬧鐘響，於是他突然就了氣，把雞巴往外一，轉身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摸出五十塊錢來扔在自己身上，嘴裏還嘟囔着:“這就到點兒了啊，我還沒呢…”她陪着笑:“咱不説好了麼，頂多一個小時…主要是我着急，一會兒還得去醫院送飯呢…下回的啊，保證伺候好你…”去醫院送飯！

她靈一下猛然從牀上坐起，刺耳的鬧鐘聲還在旁邊的桌子上響着。好不容易驅散了腦袋裏那股子懵悶的覺，她這才醒悟剛剛只是一個夢。

坐在牀邊咂了咂嘴，李秀玲回憶起夢中的種種，不苦笑着搖了搖頭，剛挪股想要起來，卻覺襠裏一片冰涼，伸手往裏一掏，上滑溜溜的全是水，連褲衩都濕透了。

唉，怎麼就做了這麼個夢呢，看看時間還來得及，自己其實也不過就睡了一小會兒而已，趕緊了褲衩扔到洗手間的盆裏。

大腿內側全是黏黏糊糊的，於是乾脆了點水蹲着洗。手指着水摸在上，又想起夢中那個“丈夫”大的雞巴將自己的得翻開來的情景，不由得心中一陣煩亂，草草擦了擦，光着股進屋翻出一個乾淨的褲衩穿好，這才穩定了心神開始忙活需要準備的東西。

然後去接孩子，等到哄着孩子吃完飯，收拾利索去了醫院，就看見周向紅用胳膊支在牀邊上打盹，畢竟上了歲數，她熬的比李秀玲還多。再加上孩子也不能在醫院再過夜了，因此李秀玲和周向紅商量晚上留一個人就行，讓她帶孩子回去睡。

＊＊＊黑燈舞廳，是存在於社會體制內的一處陰暗所在，從法律和公序良俗角度來説，稱其藏污納垢並不過分，然而換個角度來看，這又是一種必然。

人千百年來如此，女據考證乃是人類最古老的職業之一，雖然和騙子、竊賊、劫匪、神、首領並立，但區別在於前者的確賺的是辛苦錢，大多也是良心錢。歷史上多有指責其錢“髒”者，卻未能考慮。

那都是男人們的血汗錢，主動拿出來用以換對方的體，買賣公平，實在是比某些勾當乾淨得多。

只是既然違反公序良俗，為世間道德所不容，必然有其道理。進了這樣的場所，要説墮落那是很快的，男女皆同。環境會誘使人產生“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想法。

本來麼，真要抱着這是違法亂紀為人所不齒的念頭，還怎麼有心情玩樂。既然沒什麼大不了。

那自然接受和同化的速度就會不斷加快，於是隱藏在人陰暗面中的某些東西，很容易就會滋生，甚至像疾病一樣傳染蔓延開來。時間久了，人心就會如同那裏天花板上掛着的燈球一般。

什麼都有。譬如婚姻，無論是法律還是道德層面，當下的婚姻都與嫖娼這種行為勢不兩立，我國也就東南沿海某地區的部分女人，受身邊大環境影響，才會説出只要男人不包二，偶爾嫖娼管他做什麼這樣的話來。説遠了，因此黑燈舞廳裏討生活的女人，甭管本地外地，還處於婚姻存續狀態的很少。

如今早已不是跳跳舞就能賺錢的年頭了，家裏再窮，也沒有幾個男人能甘心靠媳婦賣身活着。

舞女們之間，常裏對於婚姻的態度當然也更傾向於輕視和灑，反正不灑也就那麼回事。整天身處其中，耳濡目染，要説李秀玲一點影響都沒受到，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她家的情況還要更加特殊點，丈夫不但絲毫無法履行伴侶的責任和義務，反而像是一個無底，將整個家的力與金錢都投入進去也填不滿。

就算不考慮自己，可也還有孩子呢，更何況為什麼不能考慮自己，都混到這個份兒上了，想要對自己好一點，有錯嗎？這些東西當然只是在她心裏隱隱約約有些輪廓而已，從來也沒表出來過，也確實沒有認真考慮過，然而很多想法就是這樣，一旦生了。

就會一點點的從構想變為慾望，保不齊哪天發芽開花，比如李秀玲做的這個被開花的夢。裏面當然有許多她常經歷被大腦皮層扭曲雜在一起的元素，可也有一些，是她不願面對的，內心的真實想法。

周向紅帶着孩子走後，她坐在凳子上，呆呆的看着病牀上的大壯。後者幾乎是悄無聲息的躺在那裏，只有微微起伏的口才表明他仍舊是個活着的人，有血有，只是靈魂被錮在了某一個角落裏。這幾年自己都是怎麼過來的？

李秀玲想。孩子五歲了，如今對爸爸唯一的印象，就是爸爸病了，爸爸在睡覺。除此之外呢？

自己從踏入舞廳到現在三年了，打從第一次被人把手伸進衣服裏摸咂兒開始，如今掙到手的錢也該有幾萬塊了，除去一家老小的生活所費，以及還了些舊債之外。

那些錢呢？那些舊債也都是為了給大壯治病落下的。前兩天到手的報銷和補助，費了多少勁？搭着自己跟婆婆倆人的身子才來的，後續為了不留後患只怕還得再做點什麼…

一家人活成這個樣子…將來…她甚至不敢想象將來，許許多多的問題會在將來可以預見的不斷出現，都説水往低處，人向高處走，可就這麼走下去，怎麼可能走到高處。

更何況還有孩子，樂樂要上學的，樂樂要長大的，早晚有一天她會什麼都明白，不再是一個哄哄就能過得去的小孩子。

到那時自己還在舞廳裏混？婆婆還在公園裏混？不想則以，想了就停不下來，直到頭腦裏彷彿經歷了一場戰爭，滿目瘡痍，嗡嗡作響，然而終究也沒有什麼能僅僅是靠構想就解決的問題，她有那麼一瞬間忽然想起了老吳，想起那個男人寬闊的肩膀和穩重成的氣質。

然而也只能是想想罷了，老吳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出現了，到底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想到這裏李秀玲在心裏苦笑一聲，自己連去打聽他的消息都不敢。由此她倒清醒過來，將注意力重新放在病牀上的大壯身上，後者依然是那個樣子。夜深了，外面走廊裏的各種雜亂聲音也漸漸消失，只有偶爾哪裏的門吱咯一響，間或傳來誰的咳嗽聲。

李秀玲帶着疲憊和壓抑，倚在一旁的牀頭，漸漸開始打起瞌睡來。周向紅正在家裏輾轉反側。兒子這一進醫院，生意又停了，當然了，和兒子比起來。

賺錢的事自然必須往後排。這些年她也累，也煩躁，也曾想過子為什麼會一路直到如今的模樣，但有一點她清楚，兒子她是絕不能放棄的，還有樂樂。為此再苦，再累，再承受任何糟心的人或事。

她也必須有進無退。可惜這一路行來，艱難困苦，真是步步是坎處處有坑。晚上她帶孩子回來進樓門的時候，正巧遇見一樓的小周，也就是“枴子”一朝面枴子就似乎有話要説，可眼看着周向紅帶着孩子，於是只打了招呼，簡單問了問她前兩天半夜折騰啥，原來她腦神經衰弱，半夜有點動靜就醒，聽見樓道里叮叮咣咣的，又有人説話，好像是周向紅的聲音。

彼時她和李秀玲剛把兒子挪下樓，又急忙反身上去抱孩子。枴子行動不便，因此就沒出門來看，第二天又沒見周向紅出現在公園，因此今天看到了才會問她。

好巧不巧，王雅麗領了一個老頭突然出現在樓道口，抬頭一見是周向紅下意識的剛要説話，又急忙反應過來剎住了，周向紅也是言又止，倆人到底只尷尬的打了個招呼，王雅麗就匆匆帶着老頭上了樓。

枴子好奇二人的態度，問:“大姐，你倆不是關係好的嗎？”樂樂在一旁嘴:“我媽媽説，咱不搭理王姨了。”周向紅連忙攔住孩子，朝枴子笑笑:“秀玲跟她鬧彆扭了…”她着急送孩子上樓。

也不知枴子找自己到底有啥事。這女人還是實在的，前些時候跟她嘮嗑能聽得出來，又舉目無親的樣子，因此倆人目前算不上很親密，關係卻在迅速升温。有孩子在，枴子只好隱晦的提了一嘴，是關於“管理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