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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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很多中生兄弟長得也是-模一樣，只是像他們這樣五個人，一副模樣、一般身材，如同-個模子印出來的複製品，相信絕無僅有。

韋英風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如此相像的人，而且是五個。

他顯然吃驚，但是，表面上，他儘量讓自己不痕跡，尤其面對強敵時。

蘇艾青沒有應敵經驗，她雖然害怕，但她看到五個人如此相像，不覺得好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倒化解了韋英風心理上不少壓力，他怕兩頭不能兼顧，現見她-笑，心裏輕鬆一些。

韋英風沉聲道:“五位朋友大名，如伺稱呼？”站在韋英風左前方的-位，朗聲道:“老夫兄弟乃唐門五虎，唐飛虎、唐地虎、唐笑虎、唐小虎，嚇着你了吧，另一個唐啞虎，是個啞巴！”韋英風點頭，笑道:“的確嚇着了，你們兄弟名字排行，亂七八糟的，真難記。”唐小虎搶先道:“因為我們母親生我大哥時，不知肚子裏還有我們四兄弟，父親第一次當父親，太高興了，見生-個，取一個名了，所以才會這樣。”這五個兄弟，倒真有趣，面惡，心卻不壞，屬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型的。

韋英風哈哈一笑，道:“賢昆仲的父親，非常有意思啊！”唐小虎愣了-下，道:“賢昆仲什麼東西？”韋英風忍不住放聲大笑，道:“賢昆仲本不是東西，哈哈！”卜雷光面龐上浮起一絲怒，冷然道:“他是罵你們不是東西！”韋英風忙道:“那可是他説的，我沒説。”唐飛虎轉頭對着卜雷光，冷森森的道:“你敢罵我們不是東西？”韋英風見他們頭腦簡單，有機可乘，希望起他們內鬨，省得費力。

卜雷光尚不及回答。

韋英風又搶先道:“是嘛！像唐門五虎如此大名鼎鼎的英雄好漢，怎麼會不是東西嘛！卜雷光，你實在損人！”卜雷光為人傲慢不馴，極其霸道，鮮少與人説理，現在碰到這個情形，實在有理説不清。

卜雷光乾癟的面孔上罩上一層紅暈，氣得頭昏腦脹，口齒不清，吼道:“韋英風，你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我們手下見真章，你利用他們五個跟我夾纏不清，什麼好漢？”韋英風故意拉下臉孔，神一冷，道:“你説我挑撥他們，那你不是表白了他們笨，才會被我利用？”卜雷光讓韋英風如此挑撥離間，搞得怒不可遏，恨不得一掌劈死他。

一旁的唐門兄弟已被韋英風一番話，得無地自容，認為卜雷光太不夠意思。

唐地虎面孔一顫，呸了一聲，道:“卜雷光閉上你那張臭嘴，是你三請四請才把我們請出來的，要不然我們還嫌你不夠格跟我們同行呢！你竟敢嫌我們笨？”卜雷光面紅耳赤，-急，舌頭更不伶俐，大聲道:“你們五個怎麼…”他本來想説，你們五個怎麼反聽敵人的話，一結巴，卻讓韋英風抓了話柄搶先道:“卜雷光的意思，就是説‘你們五個怎麼那麼笨啊！’，對不對？”卜雷光恨得咬牙切齒，罵道:“小子，你這算什麼？未免太不上道了？”韋英風古怪的-笑，道:“見人説人話，見鬼説鬼話，君子動口，小子動手的話你聽過吧！”卜雷光認為讓他逮到機會，馬上大聲道:“唐門五虎，你們聽到了吧！他説見鬼説鬼話，分明在罵我們。”唐門五虎心想，好像有點道理，正待要發作，忽又聽韋英風道:“我是説見人説人話，那是指你們，見鬼説鬼話，是指卜雷光。”唐門五虎聞言之下，頗覺得意，自己顯然比卜雷光高一級，看韋英風越順眼，心裏還蠻喜歡他，認為他是大大的好人。

要逞口舌之快，卜雷光實在不是韋英風的對手，只想如何叫唐門五虎趕快動手，把他解決了，就沒事。

卜雷光厲吼道:“兄弟們，動手，別跟他嚕嗦！”卜雷光話聲出口，唐門五虎有些猶豫，他們來此，固然是要殺他，現在卻都有些偏向他，實在不想雙方大打出手。

韋英風生俏皮、活潑，自秋長天死後，收斂不少，現在一些靈古怪的念頭又稍微浮現了。

他淡淡一笑，道:“唐門五虎是人，卜雷光是鬼，鬼對人稱兄弟，不也把你們當鬼，不當人了？”唐門五虎明知韋英風是在強詞奪理，覺得好氣又好笑，連啞巴都咧嘴笑了。

卜雷光見唐門五虎沒有動手的意思，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唐笑虎人不如其名，是他們五個兄弟，臉上最沒有笑意的，此時，也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人不錯，卜雷光為什麼要殺你？是不是你搶了那女娃兒？”

“女娃兒”指的是蘇艾青，不等韋英風答話，他又問蘇艾青道:“喂！女娃兒，你是不是卜雷光的老婆？”蘇艾青又氣又憤，漲紅了雙頰，嗔道:“你這人，怎麼胡説八道！”唐小虎又問:“卜雷光，你為什麼要殺這個小兄弟。”接在他的語尾之後，忽而響起一疊聲蒼勁的冷笑，所有大吃一驚。

隨着冷笑之後，一個身材高大，枯瘦的老者，大步自暗處走出來。

韋英風眼睛為之一亮，喜道:“柳前輩…”此時出現的就是柳亦楓。

柳亦楓冷峻的一聲，道:“你這渾小子，見忘義，我急着找你，你卻把我撇下去找樂子。”説得韋英風、蘇艾青盡皆羞赧至極。

尤其，韋英風，這半天他的確忙得把柳亦楓給忘了，再碰到他真高興。

卜雷光也認得柳亦楓，冷然道:“柳亦楓，你已經在江湖道上消聲匿跡多年了，此事跟你無關，何必又來趟這趟混水。”柳亦楓並不看得起他，呸了-聲，道:“跟我無關？哼！你在江湖上不過是個小角，老頭兒，我勸你別混了。”卜雷光他氣得失了理智，就要找他拼命。

柳亦楓淡淡的道:“這五個笨蛋一起上吧！”唐門五虎一聽有人罵他們笨蛋，那還得了，不容分説，立即動手。

韋英風將蘇艾青帶至五六丈外安置好，立即又飄回圈內。

柳亦楓殺氣盈厲，一個大斜身，五指箕張，掌風若一股股連綿不斷的驟雨，傾瀉向卜雷光等五人身上。

韋英風亦身而上，配合柳亦楓的攻勢。

卜雷光豁命相搏，斷叱半聲，奮力攻出十三掌，虎虎生風。

唐門五虎腦筋不怎麼樣，身手倒不差，五張臉一個表情一-兇悍、猙獰，怪的是，啞巴也是一個模樣！